腰,屁颠屁颠地过来讨食吃。
陆岙将它软乎乎的身子推开,“走,你不能吃太多人类的食物。”
“汪!”胖墩被推了也不走,就蹲在桌边专注地看着他们。
胖墩大部分时候都没正形,或坐或躺,什么姿势省力用什么姿势,唯独这时候最乖巧,坐得那叫一个端庄。
陆岙原本不想给它吃,见状只好夹起一条鱼仔,放在粥里涮了涮,丢给它。
胖墩疾如闪电,一个前跃,直接将小鱼仔咬进嘴里。
佐粥的小鱼仔没有骨头,胖墩吃,陆岙也不怕它被卡住。
吃完早餐,宋州上班,陆岙出海,胖墩留在家里看家。
院子里有狗洞,陆岙并不怕它会闷着,只给它留了足够的狗粮跟水。
陆岙带上两张最近买的渔网,骑上三轮车去找林满漳。
他到的时候,林栖岩已经到了,正在帮忙收拾渔网。
三人会合,林满漳问:“开谁的车?”
“我的吧。”陆岙道,“我车都开出来了,正好省得折腾了。”
“也行。”
林满漳说着,将准备好的渔网提出去。
陆岙问:“漳哥,你今天打算放几网?”
“五网。”林满漳站直了,道,“也不知道放不放得完,我看今天风向还可以,应该不错。”
陆岙手臂一用力,将他的渔网搬上三轮车。
林栖岩则将淡水搬上去。
三人准备好,陆岙开着三轮车往海边出发。
他们村没什么人出海,海边看不到人影,船出海了几乎可以随便开。
陆岙上了船,主动去开船,载着林满漳跟林栖岩往目的海域驶去。
林栖岩忙架上摄影机,拍摄他们开船的情景。
早上霞光万丈,太阳并不刺眼,反而给天地间一切抹上一层橘黄的光。
陆岙开着船,船乘风破浪,两边激起白色的浪花。
海风有些大,将他们的衣服跟头发都吹得簌簌作响。
开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开到了目的海域。
陆岙道:“漳哥,你先放渔网吧?”
林满漳点头,“行。”
“那我开慢点。”
林满漳将浮标扔下海,自己坐在船上,两手拨动着渔网,让它们在重力作用下滑到海里去。
陆岙放慢了点船速,慢慢往前开。
很快,一张渔网放完。
陆岙问:“现在继续放?”
“往前一点,往你左边开,洋流在这边。”
陆岙点头,他在捕鱼方面要比自己厉害得多,听他的总没错。
很快,林满漳的五张渔网跟陆岙的两张渔网都放下了海。
他们需要两个小时之后再收网。
渔网放下去多久时间收网也有讲究,收早了,鱼还没撞到网上,收上来也没什么收获。
收晚了,鱼被网缠久了,可能会拼命挣扎,弄得浑身是伤,最后被缠死,收上来也会因为新鲜度跟品相问题,卖不上大价钱。
海底下八爪鱼跟螃蟹之类挺多,要是收晚了,还有螃蟹跟八爪鱼会爬到网上去吃鱼,渔民收上来时,只能收到鱼虾的残骸。
林满漳招呼,“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林栖岩关掉摄像机,一屁股坐过来,叹气,“拍了这么久,我腰都疼了。”
陆岙看他,“你把摄像机固定在船上不行?”
林栖岩捶着自己的后腰,“不行,固定拍不对焦,而且一不注意,镜头容易溅上水花。”
林满漳笑,“那就没办法了,赚钱哪有不辛苦的?”
林栖岩这半年粉丝数涨得非常快,现在已经有一百二十多万粉。
粉丝活跃度高,他的收入也随着水涨船高。
他挺珍惜现在的生活,粉丝多了之后越发不敢放松,每天的工作时间反而比之前要长。
他们现在开船回去要开四十多分钟,回岸上是件特别不划算的事情,耗油耗人工。
现在等鱼上网,他们没什么事做,干脆往海里甩鱼竿,先钓会鱼。
陆岙钓鱼从不走空。
短短一个多小时功夫,他钓到五条黑鲷,两条石九公跟一条春子鱼。
还没拉网,属于他那个鱼舱已经有十几斤鱼获。
林满漳跟林栖岩他们都只钓到两三条小鱼,远比不上他。
陆岙又钓上一条黑鲷,戴着手套小心取下鱼钩上的鱼,看看天色,“差不多该收网了吧?”
“差不多了。”林满漳道,“先收你的网。”
陆岙启动发动机,开着船往前。
航行了一百多米,他们的船到了陆岙第一个下网点。
陆岙用铁钩勾起浮标,将网挂到起网机上,正准备拉网。
林满漳忙过来提醒,“先别拉,底下有个大螃蟹要掉了!”
陆岙低头一看,一只张牙舞爪的大兰花蟹正半挂在网上,要掉不掉。
林满漳连忙过来,想去捉那只兰花蟹。
“我来。”陆岙身高腿长,弯腰轻轻一探,按上了兰花蟹的背甲。
林满漳没看清他手上的动作,只见他手轻巧一绕,那只大兰花蟹已经出现在他手上了。
兰花蟹张牙舞爪,陆岙轻轻捏着它的背,感觉入手沉甸甸。
兰花蟹是梭子蟹科的螃蟹,与梭子蟹不同的是,它的蟹螯跟蟹爪都是漂亮的蓝色。
陆岙掂了掂这只兰花蟹,“有一斤半。”
林栖岩看它,感慨,“这蟹可真大,蟹螯都有我小臂长了。”
林满漳道:“这蟹应该爬到网上想吃鱼,正好被缠住了,刚没来得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