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提出了要求。
“这个可以做到!”卢得方应了一声,走到一边的屉柜旁拿出了两块肉干,转身交给兵卒,“把这个让那个徐老虎喂给老虎和蛇吃下去就行了!”
“就这个真的行吗?”兵卒看着手上两块大拇指大小的肉干,还是感觉底气不足。
“这可是强效迷药,专门为这些猛兽准备的!只要它们吃下去,保管要不了小半刻,管他什么老虎大熊,全都撂倒!”卢得方说得很是自得。
“那就告辞了!”兵卒拱手揖礼,退三步转身离开。
西城门
有了迷药之后,一切都变得很好解决,徐老虎先后强迫大蟒和老虎把迷药肉干吃下去,没过多久便昏倒在地,徐老虎一手扛一个,飞快跑回百草庐。
“卢得方,你要的东西都找来了!付钱!”徐老虎一进百草庐就把肩上的东西扔在地上,砰砰就是两声闷响。
扔下两只昏睡过去的老虎大蟒之后,徐老虎跑进屋里,抓起茶壶直接就接着壶嘴喝了起来。
卢得方一巴掌拍在徐老虎的腹部,说到:“总是记不住教训,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千万不要对着壶嘴喝水,就是不听!”
徐老虎被拍得呛了几口水和气,没好气的说到:“这两三天我就没好好喝过一口水,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的劳苦功高吗?”
“那个小娃,你是怎么打算的?都开始叫他打下手了!”徐老虎看着一旁认真炙烤金针的刘昱说到。
“要不然怎么办,天天都喊着拜师,索性就找些事情给他做!如果是个可造之材,教他两手又何妨?”卢得方本想提起茶壶斟茶,转念又想起徐老虎的那张嘴,又把茶壶放下。
“你要想清楚,这两天他伤势还在,能留在你这里,过几天伤势好转之后怎么办?他始终是李府的仆役。”
“如果真的可以造就的话,我就去给李正全说,把人要过来,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卢得方与徐老虎的交谈声音都压得很低,避免让刘昱听见。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处理那两只大虫?”卢得方突然又大声吼了徐老虎一声,眼睛却看着刘昱。
发现卢得方的小动作之后,徐老虎也很配合,跟着大声吼起来:“吼什么吼?我要会处理这些东西还用得着给你跑腿吗?”
尽管这边声音高亢洪亮,但刘昱还是只管自己认认真真做好手上的事情。
卢得方满意的点点头,恢复声音对徐老虎说:“帮忙把两只大虫弄到后院去,今晚就取血给刘昱做一次全面性的治疗!”
“是是!不过这个小娃真的用得上阴阳同济汤吗?虽然被踢了一脚有些内伤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徐老虎扛着老虎,卢得方拖着叶蝓蛇,一边走一边小声说。
“难道你没记住我的规矩?”卢得方回了一句。
“知道,不就是要彻彻底底的治好每一个病患么?刘昱这么个小娃能有什么沉疴隐疾?”徐老虎跟着卢得方从另一边的小门往后院走。
“虽然不大,但是难缠!营养不良,累月亏空,气血淤塞,中气不通!”卢得方说的很平静,但是徐老虎却很吃惊。
“营养不良,累月亏空我理解,穷人家的孩子又有几个不是这样的?但是气血淤塞,中气不通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天天挨打,伤病不医?”
“你还真说对了一大部分!”卢得方打开一间房,房间里除了几根顶梁柱和几个大大小小的铁笼子外空无一物。
卢得方和徐老虎分别把两只大虫放进合适的铁笼里,让他们得不到丝毫的挣扎空间。
“哪一句说错了?”徐老虎拍拍手问到。
“他家可不是穷人家!”卢得方抽出一跟干柴一样的桔梗点燃,分别在老虎和大蛇的鼻子前晃了晃,等两只家伙醒了之后,卢得方连忙把烟火熄了。
“那他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徐老虎这就好奇了。
“不可说!不可说!这是人家的私事、伤心事!提不得,你也别去问!”卢得方提醒着徐老虎。
“不问就不问!”
“先把两只家伙喂饱,晚上来取血!”
泰安城
初入夜幕下的泰安城,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孟府
大堂中,孟家老爷孟尚老当益壮,端坐主位,堂下分别是孟府总管孟狄,据说此人原先姓狄,在孟府做了几十年之后,被赐姓孟。
还有孟家的两位主事的公子孟子翰、孟子鹄,至于孟子良,这个纨绔之子,不提也罢。
另外就是几名深得信任的管事,孟礼、孟信、孟勇。
“知道我把你们都叫来是为了什么吗?”孟尚老爷子顿了一下拐杖问到,精光闪烁的眼神注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父亲之意,是为了那些苗越商人的异动?”孟子翰抢先回话,惹得孟子鹄一阵不愉。
“今天下午,大队苗商都西去宜安城,你们认为是为什么?”孟尚继续发问。
“是因为那边的价格更好!”孟子鹄这次也算抢到了回话的空隙。
“说的也算是对的!”孟尚点点头,捋了捋胡须。
“父亲,孩儿派人跟过去调查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回来禀报!”孟子翰笑着看了一看弟弟孟子鹄,这才优哉游哉的答话。
“嗯!做法正确,但任命人选的眼力不足!我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并且已经把报告递交给我了!”
“是孩儿经历浅薄!”孟尚批评,孟子翰立马认错,态度可说优良,孟尚脸上更添笑意。
“嗯!”孟尚轻轻点头,继续说道,“苗越商队之所以大部分都往宜安城去,是因为宜安的李正全!”
“宜安李家?他做了什么?”孟子翰问到。
“他们跟最大的一股苗商车队签下以物易物的协议,用粮食直接兑换各种苗越货品,而且条件优厚,几乎可说是,一车货能换五车至十车粮!”孟尚缓缓说道,还有些沉重。
“父亲,我们也可以这么做啊!”孟子鹄一听,跟着就发表了自己的言论,但是,孟尚的表情却不好看。
“翰儿,你来说!”孟尚瞪了一眼孟子鹄,转头看向孟子翰。
“是!孩儿大胆猜测,如果我们孟府也跟着这么做的话,那么短期内,南方的粮食将被我们两家一扫而空,到时粮价上涨,我们作为后手,这于我们不利,这是其一;其二,当大汉的大批粮食全都流向宜安泰安两座城之后继续往苗越流失,这必然会引起朝廷的关注,到时若有有心人搬弄是非,我们逃不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孟子翰列举两点,孟尚捋着胡须连连点头,这让孟子鹄很不是滋味。
“难道他们李正全就不怕么?”孟子鹄不忿的嘀咕一声,但是孟尚还是听见了。
“李正全确实不怕!”孟尚说到。
“啊?”孟子鹄一声讶异。
“李正全本来就是江湖草莽,凭借武林道的一点威信立足,渐渐做大,就算真的事发,李正全也能安然退走。更何况,单凭他李正全一家,根本不能引起朝廷的重视。”孟子翰接着孟尚的话头为二弟孟子鹄解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