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爱死你了。”
沈存希每次听见她说这三个字时,就莫名激动,他将她压在玻璃窗上,绵密的吻了起来,贺雪生也不如往常那样羞涩,热情的回吻他。
吻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滚到床上去,沈存希在她耳边气喘吁吁道:“老婆,我们要个蜜月宝宝,好不好?”
“好!”贺雪生娇喘着回答,想和他生个蜜月宝宝,想给沈晏白再生个妹妹,那样有儿有女,他们的生命才会变成了一个大写的“好”字。
夜,逐渐深沉,普罗旺斯的星空璀璨夺目。
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静谧,幸福。忽然,有音乐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仔细一听,是歌剧魅影的主题曲,枕在沈存希臂弯里的贺雪生,猛地睁开眼睛……
正文完结,开启薄慕年vs韩美昕的番外。
……
七年前。
薄氏集团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黑与白的装修风格,透着极致的森严与冷酷。在这种强势冷硬的气氛渲染下,坐在首位的男人更是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难以亲近。
薄慕年坐在那里,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他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角落里那道身影上,女人走神得厉害,他无数次逮到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脸上。他手里的钢笔点了点桌面,打断正在发言的高管,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其他人散会,韩小姐留下!”
其他人如蒙大赦,连忙站起来,抱着笔记本飞快逃离总裁办公室,就好像这里是魔窟一般,每进来一次,就让人窒息一次。
韩美昕眨了眨眼睛,眼中泛着水灵灵的光芒,看着“战友”们匆促往外走,她才后知后觉,她被留下来独自面对这个传说中内分泌失调的男人。
她本该害怕的,毕竟这个男人身上系着他们事务所的命运。可是很奇怪,这两天看见他,她都跟着魔了一样,脑子里总是浮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画面尺度堪称十八禁,然后她身体里的血液就会莫名奇妙的燃烧起来。
真是奇怪了,她这个年纪还思春,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是面对这个“冷面煞星”一样的男人,她居然会热血沸腾,想扑倒他!
此刻,她看见男人站起身来,一身西装挺括,包裹着结实的身材,每一步都透着力与美,充满禁欲的气息,他气势强硬地向她逼来。她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抖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薄慕年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锐利的黑眸折射出凌厉的光芒,目光牢牢锁着面前的女人。他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步履优雅地欺近她,浑厚的男声响起,“韩小姐,我劝你不要玩花样,不管你怎么花样作死,我都会不再聘请你们事务所。”
韩美昕突然就不退了,她仰起头,盯着面前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以及性感的喉结。随着他说话,喉结上下滑动,她本来准备好的一腔义正言辞的陈词瞬间消失,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比薄慕年性感的男模,在杂志上她看得都已经麻木了。可是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向脑后,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禁欲的气息,反而让她口干舌燥起来。
她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理智,“那个、薄总、过去一年,我们为薄氏尽心尽力,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您继续聘请我们,我们会……”
“没有如果!”男人冷硬地打断她,声音几乎透着一股偏执,“我花高价聘请的律师事物所,不是为了来给我干苦力的,这一年你们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我不会再聘请一堆吃闲饭的。”
闻言,韩美昕的脸色乍青还白,气得不行,虽然心里很畏惧这个男人,但是被人藐视成这样,不还击她就不叫韩美昕,“什么叫吃闲饭?这一年来我为薄氏做牛做马,兢兢业业,从不敢有半点马虎,我自认我对得起您付的工资。”
薄慕年转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一份文件走回到她身边,重重地丢在会议桌上,“好好看看你这一年为薄氏做了什么?”
韩美昕气冲冲地拿起文件,看完文件,她的脸都绿了,去年薄氏没有一桩涉及法律方面的官司,除了正常的法律咨询,她没有为薄氏尽一分力。
她瞠目结舌,张了张嘴,强辨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您也不希望薄氏日日官司缠身吧?”
薄慕年倏地欺近她,男人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肆无忌惮地钻入她鼻息间,让她的呼吸彻底乱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薄慕年伸出修长的手指,翻到下一页,上面是薄氏这一年来打的官司,负责人是薄慕年的御用律师辛律师。
“你看清楚,薄氏不是没有官司,是用不上你,让你去打官司,薄氏迟早破产!”薄慕年刻薄道,每说一个字,身体就欺近她一分,说到最后,他的身体几乎快贴上她的了。
韩美昕努力将注意力放在文件上,可是他身上霸道的男性气息无处不在,不仅扰乱了她的呼吸,还扰乱了她的心跳。她身体里的血液开始逆流,心跳越来越快。她晃了晃头,努力想要抓回自己飘散的思绪。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身体越来越热?
她抬起头,目光迷离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男人举世无双的俊脸在她眼前逐渐清晰,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她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背抵在墙壁上,她退无可退,“你、你离我远一点!”
离我远一点!
从小养尊处优的薄大少,从来没有听到女人对他说——你,离我远一点!
如此嫌弃的语气,不得不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原本插在西裤口袋的手,下意识伸出来,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瞬间,已经捏住了面前这个女人的下颌,黑眸里尽是嘲讽,“韩小姐,你这是欲擒故纵么?”
连着几天开会,她像花痴一样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打转,难道是他会错意了?还是这就是她打的主意,想要欲擒故纵?
韩美昕呼吸一窒,没想到薄慕年竟然会伸手触碰自己,力道有些大,让她不自觉地拧起秀眉,轻呼一声。她心里生出一股恼意,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
该死!
一定是最近鸡汤喝太多,太补她才会变成这样。她努力拉回飘远的注意力,抬头望着面前英俊冷酷的男人,视线逐渐模糊,她的目光落在那张翕合的薄唇上。
好性感的薄唇,不知道吻上去是什么感觉?会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还是像qq糖一样嚼劲十足?
脸上传来温软的触感,薄慕年突然愣住,他黑眸犀利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薄唇微启,语气说不出的嘲讽,“韩小姐,请自重!”
他刚要挥开她的手,那张小脸突然在面前放大,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吻住,一股电流从相贴的唇瓣袭向他全身,他蓦地撑大黑眸,瞳仁深处,尽是女人放大的俏脸。
他无法相信,他居然被这女人强吻了!
这对薄慕年来说无疑于奇耻大辱!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恼怒地要将她推离,哪知女人如八爪章鱼一样扑了上来,双手牢牢地缠着他的后颈,舌尖扫过他的唇角,像吃着冰淇淋一样吸吮起来。
薄慕年浑身一僵,黑眸死死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可是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他竟然想抱起这个女人,把她放在会议桌上,撕碎她的衣服,和她在会议桌上翻云覆雨。
这种想法不仅要命,还很疯狂!
他不需要女人,尤其不需要不折手段勾引他的女人,她的强吻,对他来说是耻辱!薄慕年浑身的气场都冷了下来,他的大手牢牢地禁锢着女人的腰,下一秒,韩美昕被他推了出去。
男女体力上的悬殊,在此时的对比特别明显。若是薄慕年强吻韩美昕,她死都挣脱不了。偏偏是她强吻薄慕年,所以才会被轻而易举的推开。
韩美昕后腰撞在桌沿上,一股尖锐的痛楚瞬间袭遍全身,她痛得皱起眉头来,伸手捂住后腰,整个人清醒过来。
薄慕年黑眸里淬了火一般,整个人处于暴躁与狂怒中,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劈手指着办公室门,冷喝道:“滚出去!”
韩美昕抬头跌入那双冒着火光的冷眸,触到他唇边晕开的口红,她才后知后觉,她刚才居然强吻了**oss,该死!她居然强吻了**oss。
她刚才一定走火入魔了,否则她怎么会扑上去强吻他?完蛋了,看着薄慕年铁青的脸色,她试图解释:“薄总,我……”
薄慕年抬手狠狠擦了几下薄唇,就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碰过,厌恶至极。看见那个胆敢强吻他的女色魔还在办公室里,他简直无法忍受。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拽住她的后衣领,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拎着她往门口走去。
韩美昕吓懵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扔出去,十分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办公室木门在眼前“砰”一声被甩上,随即门内传来男人的暴喝声,“从今天起,狗与韩美昕不得踏入薄氏半步!”
韩美昕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她又羞又气又窘,察觉到秘书室与助理室的职员都围过来,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
她没打算色诱薄慕年,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魔扑上去强吻他?她的一世英名,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了。
几个职员听到薄慕年的暴喝声,吓得缩了缩脖子,有些同情地看着跌倒在地上的韩美昕,看到她的唇妆花了,都开始在脑子里yy,她怎么惹得薄慕年大发雷霆,将她扔出来。
办公室的门忽然“刷”一声被拉开,薄慕年俊脸黑沉地站在门口,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看见韩美昕还坐在那里,他冷声道:“徐秘书,叫保安上来将她轰出去!”
说完,他“砰”一声再度甩上门。
秘书室的徐浩平常与韩美昕交好,他弯腰将她扶起来,把地上的笔记本等物捡起来交给她,小声问道:“韩律师,出什么事了?”
韩美昕摔得屁股疼,她接过东西,瞥了一眼其他几个看好戏的职员,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脸颊烫得惊人,她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没事,和薄总一言不合。”
徐浩跟在薄慕年身边多年,他知道薄慕年不是一个一言不合,就会对下属大发雷霆的老板,他没有点破她的谎言,还安慰她,“没关系,等薄总气过了就没事了。”
韩美昕想起薄慕年刚才恨不得将她掐死的神情,她想,恐怕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就是强吻一头猪,也不该强吻他啊。
“我没事,你去忙吧。”韩美昕勉强笑了笑,等大家都散去后,她才耷拉着脑袋,抱着自己的东西下楼。
刚回到办公室,保安就上来了,说是奉薄总的命令,请她离开!
韩美昕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是她主动强吻他,但是这种事怎么算,也是女人吃亏,他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算什么事?
韩美昕一边腹诽,一边收拾东西,跟着保安离开薄氏大厦,站在大厦外的广场上,她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大厦,抬手对着大厦比了个中指。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脾气那么坏,还自带移动冷气,她还不侍候了!
……
办公室里,薄慕年站在落地窗前,外面艳阳高照,他心里窝着一团火,伸手粗鲁地拽松领结。喉咙上仿佛有火在烧,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薄唇,薄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女人唇齿间的薄荷香气。
他莫名恼怒起来,转身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接了几捧水漱口,直到唇齿间再也没有异样的感觉,他才走出浴室。
他走回办公室,按下内线,沉声道:“人轰出去没有?”
“我已经让保安去请她出去了。”秘书战战兢兢的回道。
薄慕年挂断内线,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垂眸看着公司门口,韩美昕站在花坛旁,楼层那么高,分明什么都看不清,可他却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朝他比了个中指!
他顿时气血翻涌,好你个韩美昕,居然敢对我比中指,你完蛋了!
薄慕年气炸了!
韩美昕转身走进停车场,开着刚刚淘来的二手奔奔,驶出薄氏集团大门。开车回到子午律师事务所,进门就碰见了正要离去的连默,她连忙道:“学长。”
连默朝她颔了颔首,“美昕,薄氏的法律顾问你尽力争取一下,只要能续约,下半年律师事务所的开支就不愁了。”
闻言,韩美昕垮下肩来,续约的事,她好像搞砸了。她无精打采的回到办公室,八卦的速度向来很快,她在薄氏被薄慕年扔出办公室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律师事务所。
老总派秘书小花下来召唤她,小花,人如其名,十分花心,凡是事务所有点姿色的男人,没一个逃得出她的魔掌。据说她刚来事务所时,只是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助理,短短两年时间,凭着床上功夫取悦了事务所合伙人之一,一跃成了“太监总管”。
她穿得花枝招展,裙摆短得能看见底裤,她倚在玻璃门上,眼里有着刻薄与嘲讽,“哎哟,韩律师,你说你这么一个身娇体贵的大美人,薄总怎么舍得把你扔出去?”
韩美昕向来看不惯小花,特别是她那一身清凉的打扮,把事务所拉低了n个档次,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花街柳巷,听她阴阳怪气的嘲笑她,她冷冷道:“说人话!”
小花脸上挂不住,冷哼一声,“有些人看着一本正经,背地里不知道干什么下贱的勾当,据说薄总下了严命,狗与韩美昕不得踏入薄氏半步,呵呵。”
小花掩着嘴笑起来,“韩律师,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引起男人的注意,才不会沦落到与狗相提并论?”
韩美昕心情本来就不好,她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瞪着小花,道:“说够没有?”
这一声引来了事务所其他同事的注意力,小花尴尬极了,她跺了跺脚,“不知好歹,老总叫你上去。”说完,她扭着腰离开了。
韩美昕头疼欲裂,老总找她准没好事。
她起身上楼,露过秘书台,还听到小花在冷哼,她无心理会,敲了门进去。半个小时后,她垂头丧气的出来,老总恩威并施,苦口婆心只有一句话,祸是她闯下的,就该她来收拾烂摊子,让她拿下薄氏集团的续约。
回到办公室,她抓起办公桌上的毛绒玩偶,又打又咬,完全像个女神经,她在心里恨恨的呐喊:薄慕年,你去死!
几分钟后,她冷静下来,将毛绒玩偶扔回办公桌上,又恢复成那个知性冷静的女神,她抬眸,瞥向玻璃门外正在围观的同事,抛了个媚眼过去,“你们都没事干了吗?”
同事们一哄而散,她收回目光,整了整凌乱的发丝,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
有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拿起桌上一本杂志,杂志封面上的男人正是薄慕年,黑色西装搭配简单的白色衬衣,英俊的面容映照在灯光下,衬得五官愈加深邃,他抿着菲薄的唇,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感矜贵震撼着人的灵魂。
她暗忖:要拿下续约,就得拿下这个男人,可是要拿下这样的男人并非易事。
她抚着下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清冽的烟草气息,她唇上一烫,莫名心慌。她连忙缩回手,睨着封面上的照片,男人的目光深刻,安静,却又发人深思,他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男人。
韩美昕拿钢笔戳在男人的脸上,手指运转,在上面写了王八两个字,她笑容有些几分阴险,薄慕年,你就等着接招吧!
韩美昕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当下就乔装打扮了一番,混进了薄氏集团,刚到总裁办公楼层,就见薄慕年与秘书徐浩迎面走来。
来时她鼓足了勇气,可当她看到那个冷面男人时,她心里陡然生出几分胆怯,她连忙转身,躲进了电梯里,却忘了按下行键。
电梯再度开启,徐浩扶在门边,等薄慕年走进去,他才跟进去,按了楼层楼字。
韩美昕看见电梯门再度开启时,已经转过身去蹲在电梯角落,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一开始薄慕年确实没有注意到那里蹲着一个人,只看到一团花花绿绿的,他皱紧眉头,“今天谁在做电梯保洁,电梯里一堆垃圾都没清理出去,叫人事部记她一过罚款。”
韩美昕蹲在那里,听他说罚款,她在心里鄙夷,万恶的资本主义!她往四下里看了看,没看到垃圾,才后知后觉,他嘴里的一堆垃圾好像指的是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堂堂一枚安静的美少女,竟然成为垃圾了,他长眼睛没有?韩美昕气炸了,她也顾不上对这个男人的畏惧,站起来,笑得风情万种,朝薄慕年扑去,“哈尼,死相,早上才吻了人家,这会儿就不认识人家了,真是薄情得让人伤心。”
薄慕年眼前一花,看见一个打扮诡异地女人朝他扑来,他身手敏捷,迅速避开。韩美昕扑了个空,撞到电梯壁上,电梯晃了晃。
“哪里来的疯女人?徐秘书,叫保安把她给我轰出去。”薄慕年脸色铁青,目光冷得能冻死人,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她要再敢朝他扑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徐浩看着眼前这个血喷大口的女人,听出了她的声音,迟疑地唤道:“韩律师?”
韩美昕睨了薄慕年一眼,闹够了,也没敢再朝他扑过去,她抚了抚脸颊上凌乱的头发,一本正经道:“薄总,请您给我五分钟时间,听我……”
薄慕年死死地瞪着她,新仇加旧恨齐齐涌上心头,他愤怒地打断她的话,“韩小姐,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够得上性骚扰,不想坐牢,就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他简直低估了她的能耐,先是强吻他,再是朝他竖中指,现在居然穿成这副鬼样子来接近他,前台都是死的吗?居然让她混进公司。
韩美昕试图争取,“对于早上的事,我可以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要知道强吻的对象是您,我宁愿去强吻一头猪。”
薄慕年向来以冷面总裁闻名,现在却被韩美昕气得频频破功,他看着她,眼神阴鸷得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一字一顿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一、头、猪!”
一个一个字愤怒地砸在她脑门上,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挽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该强吻您,我应该去强吻一头猪。”
男人的俊脸顿时黑如锅底,他死死地瞪着她,“你再说一次!”
韩美昕挫败地抚着额头,怎么越解释越糟糕了,“那个,薄总,我来找您,是为了谈事务所续约的事,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个case。”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薄慕年说完,电梯双门打开,薄慕年抬步走出去。
韩美昕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她已经抛下一切来缠着他,不拿回合约,她怎么向老总交代?她快步追上去,急道:“我知道您很讨厌我,这一年我虽然没有帮薄氏做过什么大的贡献,但是职员来咨询法律问题,我从来没有应付了事。如果您是讨厌我这个人,我可以安排事务所的其他同事过来,我保证,我会彻底消失在您面前。”
薄慕年脚步一顿,突然停了下来,他冷冷地盯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听到她说会彻底消失在他面前,他心里竟产生了异样感。
韩美昕见他突然停下来,以为他在认真考虑她的建议,她继续道:“辛律师在律师界有着响当当的名声,有他为薄氏保驾护航,确实用不到像我这样的小律师,但是薄氏是一个大企业,公司里有成千上万的员工,他们多多少少都会面临到法律问题,法律顾问的存在,就是帮他们解答疑惑,甚至是介绍有经验的律师帮他们打官司。而这些琐碎的事情,并不能倚仗辛律师,那样的话太大材小用,您说是吗?”
薄慕年盯着她不停翕合的唇瓣,他还记得她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他的目光向下移,她的纤腰不盈一握,似乎一用力就会将其折断,花裙子下面,一双长腿白皙漂亮,若是夹在他腰上,那滋味不知道该有多**。
以前他怎么没注意到,她的身材这么有料?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飘远,他及时打住,他怎么可能对她有这种该死的想法?他移开视线,神色如冰,薄唇微启,冷声道:“徐秘书,叫保安把她轰出去!”
韩美昕说了那么多,以为他会认真考虑她的建议,没想到他还是不予理会,她急道:“薄总,请您考虑考虑,事务所的命运就在您的一念之间。”
她话还没说完,保安已经跑过来,一左一右的将她架起,一边向薄慕年道歉,一边架着韩美昕往公司外走去。
徐浩小心翼翼地看了薄慕年一眼,试图为韩美昕说话,“薄总,韩律师……”
“你也想被撵出去?”薄慕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徐浩连忙闭上嘴,不敢再为韩美昕求情。
……
韩美昕被轰出去后,纵使她脸皮再厚,也元气大伤,灰头土脸的回去了。晚上躺在床上,她想起老总和她说的那番话。事务所遇到一点麻烦,连老爷子想让连默回家继承家业,向事务所施压。
之前由连默牵线的几个大公司的法律顾问,都因为期满而解除了合作。现在只剩薄氏集团一家公司,薄氏集团与连家素来并无渊源,薄慕年不想和他们续约,除了不认可她的能力,还有就是他要与另一家事务所签约。
所以她强不强吻他,结果都是一样。
韩美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时不时蹦出薄慕年的身影,越想就越口干舌燥,她腾一下坐起来。实在太奇怪了,若说三月思春,她想男人了还说得过去,这都八月了,她还在思春,就有点诡异了。
更何况她今天还扑了薄慕年。
此时她身体热哄哄,闹得她睡不着。她起身下床,走出卧室,就听到开门时,她朝玄关望去,看见宋依诺拎着鸡汤进来,她有气无力地走过去,“你后妈又给你送爱心鸡汤了?”
宋依诺换了鞋子,拎着鸡汤走进厨房,听见韩美昕跟了进来,她问道:“要喝一碗吗?”
韩美昕敬谢不敏,连忙摇头,“不了,我最近补过头了,你喝吧。”见她盛了一碗端在手里,她迟疑道:“依诺,你喝了鸡汤,有没有奇怪的反应?”
宋依诺抬眼看她,“什么奇怪的反应?”
韩美昕心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难道她骨子里就是个淫荡的女人,才会对薄慕年见色起意?她一脸受惊,连忙甩了甩头,“没什么,我先去睡了。”
韩美昕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事务所的生死存亡一下子压在她肩上,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薄慕年答应和他们续约呢?
接下来的半个月,韩美昕想尽办法接近薄慕年,可连面都没捞着,更不用说和他谈续约的事。她越挫越勇,像是与薄慕年杠上了,他越避不见面,她就越要让他来见她。
八月的阳光毒辣,一开始她还可以在公司前面的泊车点守候,后来被保安轰出去,只能去广场上等。火辣辣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就算打着太阳伞,也无际于事,热浪一阵阵扑过来,她晒得快要中暑了,可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还是不愿意见她一面。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听到一个版本,说她暗恋薄慕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他告白,却被他无情拒绝,甚至还扔出了公司,并且严令禁止,狗与韩美昕不得踏入公司半步!
她听得直冷笑,她会暗恋他?真好笑,她就是暗恋一头猪,也不会暗恋他!
等等,韩美昕突然想到什么,她这么死守下去,根本就无法靠近薄慕年半步,不如放奇招,逼他出来见她。韩美昕越想越兴奋,她不会就这样认输的,就算豁出一切,她也要他答应续约!
九月初,薄氏集团一季度一次的股东大会正式召开,早上八点半,股东们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进薄氏集团,薄慕年西装挺括,站在公司门口迎接股东们的到来。
应邀前来的财经版媒体记者站在旁边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可见这次股东大会的重要性。
突然,远处传来女人嚣张的声音,经过扩音器,显得无比的惊悚,“薄慕年,你这个负心汉,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居然抛弃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所有人当场石化,薄慕年正与某个股东握手,他收回手,神情阴鸷地瞪着广场上那个造型奇特的女人,她拉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本宫有喜了,他恨得直磨牙。
他以为她消停了,终于死心了,看来是他太低估她死缠烂打的能耐了。
徐浩看着老板欲吃人的神情,真为韩美昕感到担忧,这下韩律师是彻底得罪老板了。谁都知道今天的股东大会有多重要,她竟然还选择今天跑来胡闹,韩律师,你自求多福吧。
“徐秘书,先请股东们去会议室,我马上就到。”薄慕年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徐浩连忙请股东们离开,股东们看了看薄慕年,大步走进公司。
走在最后面的是薄氏集团的创始人薄明阳,薄慕年的父亲,他扫了一眼广场上像小丑一样的女人,目光锐利地落在薄慕年身上,神情威严道:“慕年,这是怎么回事?”
薄慕年的脸色没好到哪里去,他冷声道:“我会解决好。”
“真有孩子,就把她带回去好好安顿,不要让她在这里胡闹,给薄家脸上抹黑。”薄明阳不是封建长辈,门第观念也早被儿子过着和尚一样清修的生活给磨没了。现在有个女人自称怀了儿子的孩子,他心里窃喜还来不及,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是女的,能生出孙子就行。说罢,他转身扬长而去。
一干人等陆陆续续进了公司,只剩下薄慕年与一群财经板块的媒体记者。作为新闻人,那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眼见薄慕年向韩美昕走去,直觉有戏,拼命按快门。
要知道薄慕年向来清心寡欲,执掌薄氏集团多年,向来零绯闻,难得拍到他与女人有染,终于能打破他与沈存希是好基友的传闻,他们不知道有多兴奋。
薄慕年踩着沉稳地步伐,像猎豹一样迅疾地逼近那个自导自演的女人,精致的五官上一脸平静,让人捉摸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眸光太过深沉,让人感到几分压抑与侵略。
韩美昕成功引起薄慕年的注意,她心里暗自窃喜,看他向她走来,她连忙将打好的腹稿背出来,“薄总,谢谢您肯见我,关于续约的事,我和我们老总商量过,如果您觉得我们开价高了,您说个数,一切都好商量嘛。”
薄慕年在韩美昕面前站定,锋利的目光扫过她的小腹,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韩小姐,请问接个吻,我是怎么把你肚子搞大的?”
韩美昕听着他粗俗的话语,俏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共事一年多,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不太好,她尴尬的解释道:“您不愿意见我,我也是没办法。”
“好一个没办法,你身为律师,难道不懂形象对一个企业人有多重要?”薄慕年俊脸阴沉,“你连最起码的维护集团领导者的形象都不懂,我凭什么要和你们续约?”
韩美昕被他训斥得一愣一愣的,悔不当初,“对不起,薄总,我可以召开记者会澄清误会,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薄慕年大手一挥,满心都是愤怒,他冷声道:“不用了,你现在立即从我眼前消失,否则不要怪我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韩美昕望着他绝情的背影,气得眼泪直往眼眶里钻,她好像真的搞砸了,怎么办?她回去怎么向老总交代?直到看不见薄慕年的身影,她才垂头丧气的转身去打车离开。
……
夜幕降临,城北一间装修得小资情调的清吧里,韩美昕坐在靠窗的位置,俏脸晕红,目光迷离,神色恍惚。桌上歪歪倒倒放着几个空酒瓶,大抵已经喝高了。
酒壮怂人胆,她满腹怨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指着空酒瓶大声骂道:“薄慕年,你这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会害多少人丢了饭碗……我强吻你,那是给你面子,跟吻木头一样,你以为我想啊……没情趣,难怪32岁高龄,还孤家寡人一个,谁受得了跟木头生活……嗝……”
清吧里很安静,韩美昕的声音格外响亮,一字不落的落进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耳朵里。
“噗哧”一声,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忍俊不禁笑出声,一双桃花眼格外闪亮,转头看着不远处那个醉醺醺的女人,“老大,这是谁啊?看样子对你怨气颇重哦。”
薄慕年嘴角抽搐,冷声道:“阴魂不散!”
岳京转过头来,望着他一脸不耐,他以手支着下巴,笑眯眯道:“老大,被女人强吻的滋味如何?很酸爽吧,看她长得不错,身材也挺有料,当个暖床的应该不错,自从珊珊……” 百度嫂索#>笔>阁 —你曾是我唯一
“你喜欢就送给你了。”薄慕年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似乎并不想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岳京耸了耸肩,再回头看去,女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桌空酒瓶。薄慕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他道:“我去下洗手间。”
岳京挥了挥手,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叹息,都这么多年了,老大还是放不下,唉!
薄慕年走进洗手间,站在小便池旁,拉下裤链。
身后格子间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女人跌跌撞撞走出来,她感到眼前天旋地转,没注意到台阶,一脚踩空,整个人朝前面扑去,“啊!”
想象中的钝痛没有传来,她撞到一堵“墙”,然后被弹回去跌坐在地上,她仰头想要看清楚自己撞到了什么,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了一个怪怪的“水龙头”,她傻笑一声,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谁设计的水龙头,长得这么奇怪……嗝!”
薄慕年头皮一紧,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胆敢调戏他的女人,更加难以置信,自己在她手中居然……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