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卿秀衣的身边漂浮着一个乳白色人形光团。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看到还能说是错觉,可这是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说相信大家也会懂的。
“这该不会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吧?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可真就是太玄幻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虽然没有喊完,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玄幻吗?那是相当的玄幻。
哪怕这些日子以来见到的超自然的现象不止一两次。
猛的遇到这个样子还是会吓一跳的。
倒不是说真的就害怕这种事情的出现。
与其说害怕这种现象的出现,还不如说是恐惧,是不愿。
因为这次背后代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人生在世谁的手下又是真真正正干净的呢?
即便是那些团队里出了名的天使,都不敢说一辈子都没有做过错事吧。
如果这个场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且是所有人想象的那样。
那么这个发现就太恐怖了。
想到这一点。
那些个心里有愧的人都开始发抖。
哪怕面上装的再自然,也不能掩盖不住身体最直观的反应。
因为,那种恐惧太直白了。
直白到让人不由得有些窒息。
最要命的是还没有办法消除这种感觉。
这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去请大祭司过来,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处理?”
这句话听上去平平无奇,可背后隐藏的意思就大了去了。
请大祭司过来,无论这团东西到底是什么存在,都没有办法再存活下去。
这是最直接的做法,也是真能断绝后患的。
只是大祭司不是想请就能请了。
毕竟大祭司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请出来,那也太掉价。
可要是他们这些人自己处理,必然会得罪卿秀衣。
双拳难敌四手,在武力方面他们并不惧怕。
怕的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如影随形的敌人,毕竟谁也不是孤家寡人。
人家打不过他们,难道还不能找他们的家人出出气吗?
祸不及家人。
从来都只是一句屁话,人家给面子的时候,这句话就是真的,可要是人家不给面子,这句话和不存在没什么区别。
说白了就是全看人家心情。
“想办法交涉吧,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挽回局面再说。”
“要不要这么怂啊?”一个女声不甘的响起,“等到他休息的时候直接上去套布袋,谁知道是我们下的手啊。”
“呵。”一个一直没出声的人嗤笑一声。
“自己蠢就算了,不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如果那个东西真的是我们猜测的那个人,那她想要暴露我们的存在是非常简单的,毕竟心灵感应这种事,可不是一句空话。”
⊙?⊙!
此话一出,全场大部分的喧闹都变成寂静。
就像是一只突然被人掐住了咽喉的鸡,哪怕是一声轻啼都发不出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么回事。
如果那个东西真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个人,又有什么事做不到的呢?
那个状态可是一直出现在小说里边的。
就算小说里描述的再玄幻至少也有一两分是真的吧?
只要有那么一两分是确定的,那么很多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这样的结果是他们不敢去尝试的,也不可能去尝试。
毕竟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只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是真的没有了。
为了几句轻飘飘的话把自己的命搭上,实在划不来。
想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在少数。
很快就有不少人找理由走开了,在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喜欢看热闹的。
连最喜欢看的热闹的。可想而知他们有多恐惧。
这种情况很快就被上面的人发现了,不过上面并不打算插手这次的事情。
甚至还有几分想要添柴加火的想法。
不过正在掺和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的,毕竟没有人会在磨刀的时候,告诉刀他们在想什么。
因为那根本就没有必要。
刀子这种东西磨的好就留下,要磨摸不好随手扔掉就是了。
反正还有那么多呢,何必怼着一把刀在琢磨呢。
“就是可惜了那个丫头,她可是我们这些年来最优秀的人。”一个穿着苗服的老人不由得发出几声叹息。
“在我们面前你就不要装了。”话音刚落就有人唱反调,“你如果真的在意那丫头,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掉到陷阱里面去了。那个博士是什么呀?外面不知道,难道你我还不清楚吗?她的结局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不过她能坚持到现在还真挺让我震惊的。”
说着丢给苗服老人一个袋子。
“愿赌服输,袋子里面是我们这一次的赌注。我还挺期待下一次了,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随着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本就不在明亮的室内更加黑暗,良久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要不是门口一直有人守着,都要怀疑里边是不是真的有人了。
这样的沉默又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边才传出一声悠悠的长叹。
“去几个人把她带回来吧,我们的人不能留在外面。”伴随话音落下的还有棋子落盘的声音。
哒!
声音异常的清脆。
“族长,以她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去接?一个背叛者的女儿,死在外面就死了。”
“谁说她是背叛者的女儿了?余家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信仰。哪怕是当年,也不过是一个计划罢了。只可惜,计划失败了。”说着老人的声音越发低了,后半句几乎只是口中的呢喃,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听清楚。
外边的人还在嘟囔着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可最后还是迫于族长的地位去了。
这人虽然去了,但终究不情愿的。
因此很多该准备的东西都没有带上,就这么空着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这一切老人都看在眼中,但他没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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