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悟虚帮你选两个?”
天妖取下帷帽,露出美艳至极的容颜,含笑看着悟虚,“本宫难道还需要这些庸脂俗粉来陪酒么?你们自己玩,本宫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悟虚哈哈大笑,却也不敢太过逼迫或放肆,遂对着神潜说道,“你这么嗖嗖长大,转眼之间,便是成人了,喜欢哪个,自己选。”
神潜,望着悟虚,难为情地苦笑起来,“师兄似乎喝多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悟虚摆摆手,“修佛之人,不著色相,心外无法。你怕个什么?”
天妖这时也插话。“有道理。佛门之人,无色无相,你怕什么?且看你这师兄的表演。你若是看花了眼,本宫倒也可以帮你选一下。”说罢,手指抬起,点了两下。
那黄秋一使眼,立时,被天妖所点到的两名女子,便款款走了出来,分别坐到神潜左右。
神潜,脸一下便红了,在那里扭扭捏捏起来。
这时候,那似水柔情进来了,似乎得到消息,再次分坐在悟虚左右。
那黄秋,也应景儿,点了两个,然后对着悟虚举起了酒杯。
悟虚举杯,一饮而尽。酒劲,立时便顺着喉咙,如流星般落进悟虚的肚子里,然后又腾升起来,直冲悟虚脑门儿。
神潜,默默地望着悟虚。
悟虚看得到神潜的表情和眼光,但悟虚的言辞却卡住了。这芙蓉园的这些陪酒女子,竟然一个个嬉笑不已,没有一丝被强迫的端倪。换而言之,悟虚是不能以女性同胞的疾苦,而为神潜当中说那大道理。度人度己,这些女子,哪个都似乎是心甘心愿的,不需要解救。
“笑贫不笑娼。多少女子,或迫于生计,或贪慕虚荣,干此营营勾当。神潜,你难道不于此而生慈悲心,以般若方便法门而度化之?”悟虚,沉吟片刻,醉眼斜问。
神潜没有回答,他旁边的女子,却有一位,抢先回答了,“这位客官,此言差矣。奴家今晚等只不过是陪诸位饮酒而已。哪里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更不需要什么佛门的度化。”
悟虚哈哈大笑,立时便抚掌笑道,“说得好有道理。神潜,此女子当如何降服,如何度化?”
神潜,见悟虚益发地疯癫,益发的口无遮拦,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望着悟虚,“师兄,神潜想早些回去参悟佛法。”
他就这么望着悟虚,悟虚却一时之间,有些无地自容!
悟虚恼羞成怒的转过身,怒视着云淡风轻一般的天妖!
天妖一挥手,“本宫已在此处布下结界。任何人,没有本宫的允许,绝难踏出此处半步。”
神潜便看着悟虚,见悟虚也无办法,只得坐了下来。
悟虚确实没有办法,只得眼睁睁看着神潜失望而落寞地坐了下来。
“今夜,本宫便看你的了。”天妖对着悟虚饱含深意地说道,“看你如何助神潜修成曼陀罗法界!?”
悟虚一时之间,竟然无言相对。
此时此处,如何令神潜修成曼陀罗法界?悟虚说了大话,但却没有一丝头绪。
方才,自己不过是受不住天妖下套,带着神潜,堵在芙蓉园门外。要知道这分明是天妖想带着神潜,看悟虚的笑话,然后掌握神潜今后的发展,从而取得这场人妖之争的胜利,在悟虚心中种下心魔,,甚至由此通过万妖之身彻底让悟虚堕落为妖。是以,自己才那么尴尬地情况下,借着酒意,许下海口。
但要知道,当初悟虚曼陀罗法界成,其实是反客为主,得了一个现成的。如今要想神潜法界成,悟虚虽受多吉讲解,甚至习得那法界相融的法门,并一股脑儿地传给了神潜,但神潜却是须得自己一步步修出来,其过程中一些微妙之处,悟虚也无法置喙。
几乎所有的眼光,都垂落在,都聚焦在了悟虚的身上。
悟虚,又羞又怒,腾地一下站起身,“要走便走,什么结界,老子便不信这个邪。”
但天妖布下的结界,不是说说的。悟虚带着神潜,刚刚飞起数米,还没到屋顶呢。悟虚便被一股看不见的结界给拦了下来,而且反弹之下,悟虚和神潜两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跌倒在地,狼狈不堪。一时间,那些陪酒的女子,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不是身为佛门中人吗?怎的如此撒泼赖皮?还想为人师表?”天妖想不到悟虚许下海口之后,真的想一溜了之,不由微微皱眉,凝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失望,还有警告。
悟虚脸青皮肿地爬起来,恶狠狠地环视周围一眼。莫说那些寻常的陪酒女子噤若寒蝉,便是那黄秋,也在悟虚那妖兽一般的眼神的注视之,止住了笑意,
但悟虚终究是拿天妖和这结界没有办法,沉默片刻,只得复又对神潜神识传音,“先前师兄传授你的曼陀罗大法界法门,你可由疑惑之处?”
神潜望着悟虚欲言又止,半响方才苦笑着答道,“师兄,神潜如今修为尚低,不会神识传音。”
悟虚一拍脑袋,坐了下来,示意神潜也坐下,“以法布施,功德无量。何况,你只问些疑惑,算不上泄露法门。”
神潜遂坐了下来,沉思片刻,对着悟虚合掌问道,“神潜有一事不明。刚才,师兄言道,法界首要,便是本尊。神潜行那观想法门,冥冥中亦可以观想得本尊。但便如圣女前辈在此布下结界一般,如何生成法界?从而,本尊在此,结界在此,可将一切众生皆摄受在此?”
神潜,问的,其实正是此法门修行之关键之处。先前悟虚在推衍中,也曾有此疑惑,不得其解。这法界,最开始是怎么形成?是观想而成?还是依旧某种法器,某种阵法?
若是以前,神潜,如此问,悟虚还真回答不出来。但神潜方才一席话中,以天妖此刻所布下的结界为喻,且恰似一道闪电灵光,令悟虚隐隐有所悟。
天妖所布下的这结界,无色无形,却可以将自己这一干人等无形困住。他(她)乃此界之主,一切由其操控,亦恰似法界本尊。但这结界,乃是天妖以一门神通术法,动用自己或者天地灵气所形成的。难道曼陀罗法界,也需要灵气凝聚而成,还是说自己先前所猜测的纯属以凝聚信愿之力观想而成?
如果是这样,那神潜亦只有一步一步,积年累月的修行了,绝不是今晚能够一蹶而就的。除非自己将自己的那个肉身曼陀罗法界,转给他。但此肉身曼陀罗法界,还有很大的隐患,自己要是转给他,悟虚相信,不出数日,他要么爆体而亡,要么便彻底成了妖!
这边,天妖见悟虚沉思着,却偏偏笑言道,“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歌舞声?”纯属添堵。
黄秋顿时会意,对着一屋子的陪酒女子,以目示意。顿时,莹莹歌声起,翩翩舞影飞,还有两位绝色女子,分别偎依在悟虚和神潜身旁,端着酒杯,投怀送抱,呢喃而语。
悟虚,推开身旁女子,叹声问道,“你的主顾是我,好好喝酒行不行?”
女子媚眼如丝,在悟虚的耳边吐着香气,“客官,便是奴家也看得出来您和您师弟的处境。莫说奴家也是不得已,便是你们怕也是须得看人家颜色行事吧?您放心,芙蓉园的姑娘不出、台,不过是陪客官喝喝酒,唱唱歌而已,不会真要你们佛门中人为难破戒。”
悟虚想不到这女子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由伸手,搂着她的腰,也在其耳边笑问道,“若是人家真的要破了我们的戒律清规,要你们出、台呢?”
“讨厌!”女子见悟虚如此,反倒如蛇一般,摇身一扭,摆脱了悟虚的手,笑嘻嘻地看着悟虚,“便是黄管事要我们这样做,我们也是可以拒绝的。”
“对呀!对呀!”旁边正将神潜弄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女子,亦插话了,“不怕告诉客官,我们姐妹其实也是修士哦。只不过修为修为低微,资质不好,万般无奈才进了这芙蓉园。陪酒陪唱,倒是可以的,但这元阴之身,却是万万不能给了前辈呢。”
“师兄,我们还是走吧?”神潜,似乎受不了了,复又对着天妖说道,“前辈,师兄今天喝多了,您不要与他计较。一切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吧。”
天妖笑了起来,对着悟虚颇为戏谑地问道,“久闻人世间喇嘛教中有欢喜禅法门,本宫今天倒是真的想见识一下。”
他(她)这么一说,悟虚倒是没有什么,但却引起了屋子里所有陪酒女子的不满。当然,她们只是皱眉嘟嘴而已,没有宣诸于口。
但就这般的神情,落在天妖眼里,却是闯了大祸。天妖微微冷哼一声,这些女子,便如遭雷击,痛苦不已,瘫倒在地。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实话告诉你们,今天晚上,你们要是不听招呼,莫说你们了,便是整个芙蓉园,也是须砸之间,便会被夷为平地!”黄秋亦在一旁厉声说道,然后似乎在暗中传音给她们,又说了些话。
悟虚,看着这一地的姹紫嫣红,不由对着天妖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前辈又何必和她们一般见识呢?”
天妖复又冷哼一声,一挥手,那些女子如沐春风,片刻之后,纷纷站了起来,她们全都带着敬畏的神情,齐齐向天妖躬身行礼,谦卑无比。
天妖看了黄秋一眼,似乎怪其多事。
但黄秋这番添油加醋,确实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那歌舞再起,而且更加的艳丽,充满了挑逗,一件件薄衫从一个个胴、体身上滑落,如絮如柳,如芙蓉花落。那两名陪在悟虚和神潜的女子,更像发了情似的,往悟虚和神潜身上靠,如八爪鱼般将悟虚和神潜缠绕。
“你们不要怕她!”神潜,几乎透不过气来,挣扎着喊道。
悟虚眼看着神潜,快要把持不住了,急忙将欢喜禅法门,也一股脑儿地传给了神潜。这样,便是神潜真的受不了诱惑,也有这法门防身,不至于真的破戒。
哪知道,悟虚不传此法门还好,悟虚一传此法门,神潜更是坚持不住,当即抱着身边女子,啃了起来。
悟虚急忙高声叫道,“神潜!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若是两情相悦,亦要交心比心。你既修佛,便应有慈悲心,有以身布施之念。”
神潜,支支吾吾,依旧抱着那名女子,转眼间,便当众欲行那男女之事。
歌舞未停,但那些女子全都闭上了双眼。便是连悟虚身边的那名女子,也闭上了眼,像一汪水似的。
黄秋也象征性地闭上了眼。悟虚,和天妖,则完全关闭了耳鼻眼三识,至于神识是否关注,则不足与为外人道也。
六纹福令初到手,芙蓉园里醉着走。
只是结界欢喜后,法界之中几人愁?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