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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东极岛,只闻周遭海浪声,偶有灯火晃动,也是四处露的巡夜之人,无声走过。郭敏月下飞行,来到一处小山头的洞府门口,那洞府禁制自动打开,显出一条通道。待郭敏进入之后,随即隐去。
洞府之内,若是有心人看到,便会惊叹,随处皆是一排排书架,架上皆是难以寻觅的久远古籍、孤本善本。这些书籍皆是先贤所著,字里行间,无不蕴含着作者的智慧、仁义、情感和寂寞。
纵横交错的书架后面,赵浩然端坐在石几之上,靠着几幅唐宋名家画卷,静静地看着款款走来的郭敏。
半响之后,方才缓缓说道,“小敏,为师今日白马寺一行,心有所感,意欲闭关,短则数月,长则数年。你是留在岛上,还是继续中原游历?”
郭敏,这些日子里本就经历诸多事情,见师傅又要闭关,且如此相问,不由感到莫名的委屈和悲伤,好半会儿,才躬身答道,“弟子愚钝,还望师傅指点迷津?”
赵浩然,弹指一挥,待洞府内,书架上,各种典籍,各自有光华流动,方又说道,“你生性顽劣,此间书籍,从不细读。为师于书卷中参悟的浩然正气,你却是学不到的。细想起来,你倒似那花莲妙法宗的小沙弥,生性自由散漫,处处问疑,不愿轻信他人之言。倒不如也暂且离岛而去,中原游历罢了。”
郭敏一听,低声问道,“师傅,这是在赶徒儿走么?”
赵浩然,见郭敏两眼泪光,慈祥地笑道,“不必作此生离死别之状。为师只不过心有所感,暂且闭关一段时日罢了。”
说罢,双手摊开,将洞府中无数典籍的光华聚集在中间,炼成一个玉佩,徐徐送到郭敏面前,“胸无城府人如玉,腹有诗书气自华。小敏,你自小聪慧,但是失之多疑善变。若是少些城府,多些率真,少些鸡肠,多些腹华。为师他日出关,便多了些欣慰。”随后,手指一划,将玉佩挂在郭敏颈上。
郭敏,泪如泉涌,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千里之外的白马寺齐云塔,顶层之上,悟虚和一名全身骨瘦如柴、双眼窝陷的老和尚相对而坐。此刻,悟虚满头大汗,其显现的曼陀罗法界,将身处阁楼尽皆笼罩,引得塔顶于夜空之中,微微泛起光亮。而对面干瘦的老和尚,两手散放在双膝之上,闭着双眼,似乎入定又似乎昏睡过去。在悟虚的曼陀罗法界之中,如一截枯木,如一座泥雕。
过了片刻,悟虚在法界佛堂之中的灵识之体双手幻动,最后双掌合十,如一枚利剑,向着老和尚轻轻点去。那名老和尚浑身顿时激发出道道暗红的光芒,射在曼陀罗法界佛堂内侧。佛堂顿时一阵摇晃,悟虚闷哼一声,祭出刻有金刚九会的圆形玉盘,那些暗红光芒,复又齐齐倒飞至玉盘周围,待玉盘显现金刚界曼陀罗中大日如来之智法身,这些暗红光芒纷纷涌入玉盘,更是在其上结成类似胎盘形状,然后便向这名老和尚飞去。
悟虚当即大喝一声,全力施展曼陀罗法界相融之秘术,灵识沟通玉盘,将这“暗红胎盘”定在自己与老和尚之间。那名老和尚也猛地睁开双眼,干瘪的身体急速膨胀,一颗舍利子从其额头浮现,发出淡淡的白光,将其笼罩。所在之处,似乎一片虚空,隔绝一切生机和灵识,那涌入及覆着在玉盘上的暗红光芒,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对老和尚的感应,在空中也随之散作一团火圈,在悟虚的唱诵、摄取和牵引之下,一边噼里啪啦的如火炬燃烧般响着,一边化做米粒大小的淡淡红色光团,游走在悟虚四周。
在这些散发着高温的红色光团包围中,悟虚灵识之体,不断的微微蠕动,似乎如奶酪至于烈火之中。悟虚暗暗叫苦,自己连日来帮着这元法老和尚,驱逐其体内的曼陀罗法界劫火,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却不料今日那郭敏师傅赵浩然前来拜访之后,一时心急,竟然一下子引出太多。如今,灵识之体被其团团围住烘烤,竟是抵挡不住,引火烧身了。
原来,当年元法大师,亲赴元军大帐,在元世祖忽必烈面前,谈笑风生,与八思巴和羌巴穆勒同时左右对拼一掌,震住了喇嘛教,换来了洛阳及白马寺免受涂炭。
那八思巴虽然光明正大,可是羌巴穆勒却暗中将一丝佛怨附着在法界之力之中;元法一时不察,被佛怨侵入体内,虽然回到寺中,运功将冤气一一化解,但是因为没有修炼喇嘛教曼陀罗法界法门,那些冤魂在法界之力的禁制下,却是无法完全超度。
元法先前还能暂时压制,不时现身,震慑洛阳境内元军和一干喇嘛;时间一长,那附着亡魂的法界之力,竟然化做了法界业火,提前引动了元法体内“地水火风”四大中的火劫。元法不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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