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书法的人都有体会,书法中的撇,用笔多是自右上而向左下,而管道升画的撇叶则是自下而上、向左右两向撇出,笔力用不上,有一定的难度。
“管道升的撇叶,虽比不上其丈夫赵孟頫的厚重,但是笔力尚强,竹叶的粗细变化也恰到好处,独具丰采。”
“管道升画竹,在元代颇负盛名,其特点是,在用墨上不求变化,竹叶并无层次感,一笔完成,行笔以中锋为主,偶有侧锋,最上面的竹叶作燕飞式,用藏锋笔法挑出,极为生动。”
徐浪一边指点着画一边滔滔不绝地评说,听得众人连连点头,之前的傲慢之色已经被佩服所取代,不敢再有轻视之心。
而凤瑶一边听一边欣赏地看着徐浪,她突然觉得这家伙懂得太多了,偶遇一幅画,不但能够看出画的作者,还能把作者的特点说得如此详细,他年纪不大,究竟是怎么学的?
龚斌看徐浪说得认真,心里十分高兴,心说等会那个美女肯定很痛快拿出五百万买走。
想到这,他笑着问道:“真不简单,小徐你还知道管道升,那就请你说说管道升这个人怎么样呀?”
徐浪看了看凤瑶,发现这美女也是满眼的求知欲,就说道:“管道升天生才资过人,聪明慧敏,性情开朗,仪雅多姿;后人评价她‘翰墨词章,不学而能,生而知之的极高天赋。’
“加上她长期而全面学习,在她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打下了坚实的文学基础,培养了多方面的艺术才能。
“她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名,和当时也已经成名的赵孟頫互相倾慕,使两位旷世才人相成眷属,在之后的一生中相互学习、相互促进,同心同德、相敬如宾,既能各自独立、各有千秋,又能相得益彰、珠联壁合。”
龚斌被徐浪渊博的学识弄得惊骇不已,围观者也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太棒了,没想到小徐你对这名才女如此熟悉,实在令龚某大开眼界,受教了受教了,哈哈哈!”
围观的人也因为徐浪的一番解说,对这幅画神往不已,纷纷上前观看,一边看一边想着刚才徐浪说的意境,都觉得说得太对了,这幅画就是具有这样的神韵。
但是徐浪在此时脸色一沉,然后严肃地说道:“其实……我刚才说的只是管道升竹石图的神韵,这些特点只要研究过她的人都会十分清楚的。
“可惜的是很多人都看不到竹石图的真迹作为对照,凭的只是书上说的东西,要是大家有机会看到真迹来对照学习,就会对上述的画中意境有非常深刻的体会。”
说到这,他长叹一声说道:“可惜呀,要想见到真迹实在太难太难了!”
大家听到这,顿时感到很不解,管道升的真迹不就在眼前吗?这小子为什么要发这样的感叹呢?
大家怀着同一个心思看着徐浪不说话,但眼神都表明了深深的疑问。
凤瑶也有同样的感觉,觉得他说的话另有玄机,于是代表众人问道:“徐浪,你说要见到这幅画太难是什么意思,这幅不就是吗?”
徐浪看着凤瑶摇摇头说道:“不是!”
众人顿时开始躁动起来,龚斌更是被吓了一大跳,大声说道:“徐浪,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知道吗?”
凤瑶没有管他的叫嚣,而是问徐浪:“这幅画不是真迹?那真迹在哪里?”
徐浪说道:“台北故宫!”
一个心急口快的中年汉子大声惊呼起来:“什么?真迹在台北故宫,那这一幅画就是假的喽?”
徐浪笑了笑,说:“没错,这幅画是假的。由于竹石图太过出名,因此此画在台北故宫这件事业内很多行家都知道。”
龚斌则一点都不慌乱,他冷冷地看着徐浪问道:“你说它是赝品,那你就说出你的理由来,否则,我会告你损害我的名誉!”
“哦?”徐浪冷笑道:“我刚才已经说了管道升画竹石图的特点,这些特点这幅画一样都没有,还需要怎么说?
“另外,这幅画最致命的一点是用纸,大家请看,这种宣纸叫长江宣,是民国后期才开始生产的。除此之外,大家请看裱这画的手法,很明显是现代工艺,也就是机裱!
“龚先生,你这幅画连古人的仿冒都不是,不过是一幅低劣的现代仿品!”
凤瑶惊讶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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