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时间已经晚了,俞驰才将戴娟送回家。
一路上俞驰都在想,自己要不要追她呢?自己要不要追她呢?!
要说戴娟的话,人长的也的确挺漂亮,而且大上一岁,显得比较成熟知性,尤其是身材很是火爆,一点都不像是一般的高中女孩,天天学习压力压的,小身板瘦弱的跟火柴妞似的。
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挺温柔的,但是打起人来那么不含糊而且她出手跟那些泼妇骂街不一样,似乎真的是练过,一想到之前她把梅梅揍成个猪头的样子,俞驰就忍不住心中一阵发寒。
这张美丽的画皮下面,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所以,他有些踌躇了。
“我要回去了,谢谢你今晚的晚餐。”
“啊,不客气。”还在踌躇的俞驰反应过来,连忙堆出笑脸:“你喜欢就行。”
戴娟看着俞驰,突然笑了:“你想追我?”
俞驰连忙摆手:“啊?!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只是了半天,这家伙终于还是一点头:“呃,是,我想追你。”
“但现在好像又怕我了,不敢追了?”
“啊?!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呃,是,是有点怕。”
“我只是小时候健身的时候练过,空手道黑带。”
“嘎?!”
“不过那只是个不太正宗的空手道馆,基本上应该是属于那种靠卖道服赚钱的那种。”
“呼”
“不过那个老师真的不错,很有料。”
“呃”“不过我自己也没学到太多,黑带纯粹是胡扯,是那个道馆自己颁发的。”
“呼”
“不过打你应该够了。”
“*&&¥%#?!”
看到俞驰一惊一乍的样子,戴娟咯咯笑了起来:“你真可爱!”
俞驰心想我一点都不可爱,只是被你吓的小心肝七上八下的。
“我开始喜欢你了。”
“啊?!”
戴娟很是认真:“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
“嘎?!”
戴娟笑眯眯的,但眼中闪着精芒:“做我的男朋友,不能花心哦,你那个兄弟聂喆说那个梅梅是凤凰台夜总会的小姐,奇怪了,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去过凤凰台?我看他也没有什么钱啊,是不是你带他去的?”
“没有没有没有!我从来没去过那里!也许是吉吉去那里打工洗盘子的时候见到过的你要知道,吉吉是很喜欢勤工俭学的!”
“那就好,”戴娟笑的很灿烂:“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如果让我知道你去了那种地方,你知道后果的哦。”
“呃,我坚决不会去,向**保证!”
“你去也行,”戴娟笑眯眯的,突然一脚猛踢了起来,直接一个帅气的大劈腿,双腿呈几乎一百八十度,脚跟就指在俞驰的鼻子上,然后慢慢放下:“忘了跟你说了,我也练过跆拳道哦,虽然也只是练着玩,不过你要是去了的话,我不介意多一个陪练哦。”
俞驰吞了口口水,心中呐喊:“吉吉,救命啊!”聂喆这时候自然不可能去救俞驰的命,最多只能很没有诚意的为他默哀三秒钟,那个戴娟明显不是善茬,俞驰这小子以后有苦头吃了。
他一直在照看着盛謦。
这一次真的多亏了胖子,还好他在医院认识有熟人——而且貌似还是级别比较高的熟人——所以盛謦直接就得到了很全面的检查跟治疗。
中西医都看了一遍,西医的结论是长久以来营养不良,加上精神压力大,身体抵抗力很差,又因为受凉以及惊吓,所以得了这样的急性风寒性感冒,不过胸透的结果倒是还好,内脏没有问题,肺部也没有炎症;中医的结果是气阴两虚,外邪所侵,加上患者本身元气不足,体虚气弱,还有肝火郁结,才形成的风寒。
总之,就是说盛謦的身体太差,加上精神上受了压抑和刺激,这才病来如山倒。
不过还好没什么大事,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挂完点滴的盛謦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里,这个女孩显得非常的紧张和害怕,因为她以前帮妈妈到医院拿药,已经来过很多了,闻到医院里那刺鼻的药味,这个女孩就有些害怕。
在得知自己发烧被聂喆送来以后,盛謦挣扎着就想爬起来:“一定又花了很多钱吧,我们还是走吧,我感觉我好多了!”
聂喆连忙把她按倒,笑道:“来都来了,你现在走他们也不可能只收你半天的床费,你身体太弱了,要好好调养才是。”
“可是”女孩幽幽叹了口气:“好像又花了你很多的钱。”
“我的钱根本就不够花的”聂喆心想,不过嘴上却说:“没什么的,我不是说了嘛,我们以后会有很多钱的。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从工资里面扣,反正我们公司是包吃包住的!”
聂喆只是开玩笑,但盛謦却是狠狠的点头:“嗯!其实有吃有住的我已经很满意了!而且租的那套房子又那么舒服,我从来都还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呢!”
“那要好好赚钱,以后我们可以买属于自己的房子,更大更漂亮的。”
“我们的房子?”
口误了!聂喆连忙解释:“是每人都能买啊,哈哈哈,到时候我们可以做邻居啊!以后我可以经常去你那里蹭饭吃哦!”看着聂喆的样子,盛謦露出了微笑:“聂喆,你人真好。”
聂喆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好嘛,又被发好人卡了。
不过他对盛謦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这丫头似乎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身板太小了,看起来似乎就跟十四五岁的小萝莉似的,瘦巴巴的,没有安宁那种青春女孩的气息以及时冉那种熟女的风范。
聂喆突然拍拍头,盛謦奇道:“怎么了?”
“哈,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似乎我们同桌那段时间说的话,还没有今天说的话多吧?”
一说起这个,盛謦也笑了:“是啊,那时候我很闷的,其实我一直都挺闷,而且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必须要好好学习,所以整体就知道看书。其实我很嫉妒你呢!”
“嗯?”
“你那时候一下课就窜出去,中午以及下午放学的时候都跑出去踢球,上课有时候也不认真听,可是你的成绩都比我好的多,我太笨了,怎么学都学不好。”
聂喆汗了一下,这是夸自己吗?不过这种情况似乎并不少见,完全说是头脑的问题也有些牵强,大概有些人天生不太适合接受那样的学习模式,而聂喆这种皮猴一般接受生存能力都挺强的——不是说嘛,喝着三聚氰胺的奶、吃着地沟油炒的菜,加上转基因的食品——还tmd是带农药的!呼吸着被污染的空气,加上在学校里别说空调了,电扇都转的半死不活的德行,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聂喆这种人的身体素质估计都能抗辐****。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聂喆问道:“你那时候有没有想着换个同桌啊?”
女孩不好意思的笑笑:“还真有,因为你那时候实在有些吵,上课经常跟旁边的人说话聊天,还有每次踢完球以后都浑身的汗,一股味道很重的。你呢?应该也嫌我闷,不能陪你上课的时候说话吧?”
聂喆汗了一下,他那时候疯狂踢球倒是真没想到身边女孩的感受:“我倒是也想过,的确跟你说的一样,你平时都不说话,偶尔怂恿你说几句吧你也不搭理我,实在很没趣味。我记得有一次你还被我惹哭了,于是我就怕了你了。”
“啊?我被你惹哭过?”
聂喆很不好意思的抓着头:“我也不太记得了,只是印象中有这件事,好像是因为你让我上课别说话,我反驳了你几句吧,好像你还去找老师告状了,害得我被班主任一顿痛骂。”
“啊?”女孩捂住了嘴:“真的啊?我那时候那么坏啊?!”
“是我坏不是你坏,”聂喆说着,心中也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对于很多中学生来说最“没品”的事情有两件,一是找老师告状,二是找家长告状。
这明显是一种“搬救兵”的行为,很多学生都决定,咱俩的事情自己解决,你喊长辈来做什么?
所以虽然当时为什么跟盛謦吵架聂喆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却还清楚的记得盛謦去找班主任告状的事。当时真的是恨的牙痒痒,哪里知道事隔多年以后,两人竟然这样心平气和的回想起以前的糗事呢?
而且当时那个恨的让人牙痒痒的女孩,现在却是让他从心底生出了一种要照顾她,保护她的冲动呢?
这大概就是成长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初中时期的趣事,其实主要都还是说别人,因为那时候聂喆跟盛謦同桌大概有半年的时间,都是桌子上三八线泾渭分明——对于三八线,男生是很痛苦的。因为从体型上来说,男生本来就比女生要大要宽,三八线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是将一张桌子公平平均的分成两半,可实际上男生是很吃亏的,因为桌子实在太小,一不小心就会坐过。
如果是一般情况下,两人很可能吵起来,但是盛謦实在是太爱哭了,所以,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聂喆只能选择退让,现在想想,倒是有趣的很。这对同桌坐了半年,可彼此却没有聊些什么,如果不是那次医院的偶遇,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把彼此给遗忘了,因为两人的生活,完全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两人聊天聊着,聂喆突然回想起以前很多的东西。
那个时候我们上学还背着书包,现在只随便带着几本书和习题回家;
那个时候我们还在用铅笔盒,现在只是随便把笔夹在书页上;
那个时候一下课教室就会很热闹,现在下课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那个时候成绩的好坏并不影响朋友的交往,现在却是出了那些老朋友以外,成绩优差的学生泾渭分明;
那个时候有特长的人会受到欢迎,现在踢个球都会被人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踢球?
那个时候大家不在乎当不当干部,现在很多人挺把当官当回事;
那个时候喜欢你的人会对你笑,现在讨厌你的人一样会对你笑;
那个时候男生有了矛盾会打架,打完架以后还是朋友;现在男生有了矛盾会沉默,崩了以后朋友都没的做;
那个时候每天的课很多,但总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现在的课依然很多,可已经没有了时间,更没有了喜欢的事
那个时候
是我们成长了?还是我们变的圆滑了?
有句话说当你开始回忆的时候你就老了,但在聂喆来看,主要的原因未必是因为老,而是因为当回忆时会发现,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我们变化的也实在太快。
这个世界没有一成不变的人,也没有一成不变的事。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