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看上去不像白痴,居然敢用我。莫非老子要时来运转了。
燕小山和甄歆若有若无的目光,给石老三无处遁形的感觉,这两人不是来喝酒的,石老三小心翼翼,不敢远离,以备咨询。
甄歆和燕小山低声谈笑,不理石老三。甄歆对酒吧正放着的一个老片子,感兴趣。看了一会儿,却摇摇头,微笑喝酒。
燕小山也看,片子里,好像是民国时期,一个女子,身世坎坷,不得不做妓女。后来避难,回到偏远的老家。老家村子的孩子大人指指点点的骂,女子含泪离开。
燕小山笑着说:“这个时期,你熟悉啊。”
甄歆露出当仁不让的神色,说,那个时候,稍微偏远的地方,根本不知道妓女是怎么回事儿。就算那些爷们,逛了窑子,回头跟女人说了,女人也不可能跟孩子说啊。女人难道能教育孩子:来,娘告诉你们,以后可不能当妓女啊。或者,来,今天娘给你们讲讲,什么是妓女。
燕小山大笑。
甄歆回忆道,有一次,陪同军官姨太太,回到了姨太太的老家。村子是知道姨太太是小老婆的,可也都非常羡慕。恰好,一个在城市做妓女的女人也回村了。甄歆看到,村子的大姑娘、小媳妇,看那女人穿着漂亮,都围着看,或者在家门口,伸着脖子看。尤其是羡慕妓女油黑水亮的大辫子。不要误会,那辫子是假的。那时候,很时兴买个假辫子,给自己编上的。也是首饰的一种吧。
甄歆又仔细想想,说:“没看到有人撵她。”
燕小山说:“那时候和现在,老百姓能接触到的信息量,差得太多了。”
甄歆拿出烟,燕小山给点上,甄歆吸了一口,拿下,送到燕小山的嘴边,燕小山叼上。甄歆托腮拧身,怔怔的看燕小山吸烟。
燕小山说:“是不是太帅,所以看呆了。”
甄歆说:“甄歆有点眼光。”
燕小山说:“这话应该是夸我,可怎么这么别扭。”
甄歆说:“那时候,流行鸦片,跟现在抽烟似的,见了面,要让一让的。”
燕小山说:“那你也抽了,上没上瘾呢?”甄歆仰头,晃了晃头发,让头发顺一些,说:“偶尔抽,回延安后,就不抽了,也没什么。”
燕小山看着甄歆的头发,说:“你买没买假辫子。”
甄歆很怅然的想想,说:“上学时是短发,参军后也是短发。”燕小山抓过甄歆的小手,细细把玩,说:“等我送你几件首饰。”甄歆抽手,说:“不许占人便宜。”
燕小山撇嘴,大便宜都占了,偏偏计较起小便宜来。
甄歆似笑非笑,说:“想什么呢?”燕小山这才醒起,此甄歆不是彼甄歆了,这个可是人精了。赶紧堆起笑脸,嘴上的烟却被抢下,按灭了。
甄歆说:“不是告诉过你,抽烟只抽三分之一吗?”
燕小山说:“你知道,我身体是无所谓的。”
甄歆说:“现在的我是知道了,那以前的我,说的话就可以不听啦?”燕小山连忙一叠声的说听。
甄歆才高兴的,用红唇含着烟,再给燕小山点了一根。送到燕小山嘴边时,燕小山轻轻咬了她手指尖,甄歆妩媚的瞪了他一眼。
燕小山和甄歆在这里打情骂俏的,石老三在吧台该做什么做什么。甄歆说:“这人倒是很镇静。”说完打个响指,石老三过来了。
甄歆说:“我们来这儿干什么,能猜出来吧。”
石老三自若的说:“如果是问老板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老板走时说的明白,让我在这儿,就做一算盘珠子,谁愿意扒拉,随便扒拉。酒吧能开就开,不能开,关了也成。”
甄歆说:“认不认识张友?”
石老三说:“明珠集团的张友张经理,常来这儿。以后兴许是酒吧老板呢。”
甄歆说:“酒吧背后的勾当,你知道多少?”
石老三说:“太核心的,我不知道。没办法,混这一行了,太笨太纯洁,是混不下去的。”
甄歆说:“前两天的爆炸案,你知道或猜到多少?”
石老三说:“我事后猜测,或许是老板牵的线,但线的那头是谁,我猜不到。这事儿牵扯大,肯定安排的很机密。”
甄歆说:“会不会是张友?”
石老三认真想想,说:“不知道。酒吧暗地里的生意,老板没让我瞒着他。不过,他又敢明着来接盘。”
甄歆说:“没隐瞒什么吧?”
石老三说:“想,但是不敢,总觉得你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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