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你睡舒服了还是咋的,你这么给她卖命!”
我脸色一沉:“这是我自个儿的打算,关她屁事!”
铁骡子不吃我这一套,把肩上的麻绳往地上一摔:“你啥逼样我还不知道?要么你现在弄死我,但凡给我剩口气儿,你也别想扯这个里格楞!”
我赶紧顺毛摩挲:“你听我说,你觉着王翠香能懂这些?这都是吴刚教的,你以为城里天天灯火通明,都是咋整的?”
“城里的电灯都是这么整的?”
“那可不,我还能唬你么,人家城里有人专门干这个,保险地恨!”
“可你还不是图那娘们骚浪!”
我小声说:“我图她?你好好想想,那么大的一条蛇,全身可都是宝,得值多少钱?曹家搁平常的蛇胆都能泡出一瓶五块的酒,要是拿它的蛇胆泡,又是啥价?”
“曹大宝能帮咱整?”
“闹呐,老子可是救了他的命!”
我舌灿莲花才说得铁骡子点头,让他跟我一起拴绳换瓶。
吴刚跟我是这么说的,说有人弄了个大风筝,上边插个钢针,钢针连着麻绳,麻绳另一端连一个纯铜的锥子,插进一个大玻璃瓶的瓶盖里,瓶子里面有水,外贴了半截金箔,只要把风筝放上去招雷劈,天雷就会顺着麻绳灌进瓶子里。
可我上哪儿弄大风筝去,就旁敲侧击的问他,没风筝咋整。
他一再告诫我不可以乱来,但还是说,从理论上讲,只要钢针尽量接近云层,不用风筝也行。
这不,我就爬山顶上来了,待会儿再找棵老松树,把钢针插在树尖上应该就够高了,就是不知道,我拿八号线拧成的钢针禁不禁得住雷劈,试试呗,万一行呢,总比拜灵引雷靠谱吧。
我俩好一顿忙活,忙完都天黑了。
我俩就坐在石头上望天儿、数星星,数得眼都花了,才将将起了风。
铁骡子最没耐心烦:“你咋知道今儿个会打雷?”
我揉着酸疼的脖子应道:“没听收音机里说的么,你不知道,那娘们说的贼准!”
“准个屁!”他嘟囔着脱了鞋,开始抠他那大脚丫子,一股咸鲜味儿荡漾开来!
这一刻我多希望,把我边上这头骡子换成王翠香,那多香,抱起来多得劲儿?
不过再想想,还是骡子吧,至少比豹子安全点,万一赶巧她饿了可咋整!
我正浮想联翩,就听半空里轰隆一声闷响。
铁骡子鞋都没穿就跳起来了,仰头四处张望:“可算来了!”
我刚站起身,一道暴雷咔嚓一下就砸在了我俩头顶上,吓得我一个腚墩儿又坐了回去,铁骡子却不鸟它,兴奋的指着老松树:“往这儿打,这儿!”
“他娘的,又打偏了!”
我一瞅,这不行啊,好好的大雷都劈地上,不是浪费么!
于是我身化猿猴,三两下就窜上了树梢,准备扯下八号线,给它换个地方。
可就在我握住八号线的一刹那,悲剧了!
一道天雷,破空而至,咔嚓一声巨响……
我眼前一片煞白的瞬间,似乎听到了铁骡子激动的呐喊:“打的好,这回没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