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一句话就能将她压死。
马车赶的很快,不多时便到了禹城,车窗外渐渐人声鼎沸,顾晚舟忍了又忍,才没有掀开帘子伸头张望。
外面好热闹,她现在兜里有钱,好想看看禹城的集市上都有些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陆英将身子正了正,马车驶过闹市区,而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停了下来。
顾晚舟手脚麻利的自己下了马车,而后面色古怪的看了眼陆英,悄声嘀咕道,“请我来问诊,却要走后门,我要看的,该不会是他金乌藏的娇吧?”
陆英眼皮一跳,也不接话,吩咐手下将门守好,而后便让丫鬟带顾晚舟去前厅候着。
哪知这一候就是两个时辰。
顾晚舟坐在椅子上马上就要睡着了,才有个丫鬟施施然的将她引去了另一间厢房。
陆府偌大,回廊没几下就将顾晚舟绕的晕晕乎乎,最后丫鬟在一个隐蔽的小院子前停了下来,做了个揖便飞也似的逃走了。
“顾姑娘,请进吧。”屋内传来陆少爷的声音,顾晚舟眼皮微微一跳,抬脚便迈进了屋中。
屋内昏暗,似乎有人刻意将窗户遮挡,她适应了好久才重新迈出第二步。
“打扮是土了些。”男子轻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虚弱中似乎透着一丝玩味。
顾晚舟顿时就急眼了,你才土!姑娘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你这个土鳖有没有自知之明!
陆英几步便走到了她的面前,眉头紧紧的簇起,“顾姑娘,你是聪明人,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你最好掂量着办。”
“陆公子多虑了,我只管看病,不管看人。”顾晚舟的睫毛垂的低低的,微微在脸上投下半圆形的阴影。
屏风后的男子嘴角微微向上挑起,一个村姑能在这种情况下淡定自若?陆英还是太年轻了。
陆英将身子微微侧开,顾晚舟心下微微打鼓,皱着眉头绕到了后面的塌上。
只见一男子正端坐在上面,身形丰姿,单单气场就让人不敢小觑,只是脸上却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男子将手腕向上,对着她微微向前伸了伸,示意她过来。
顾晚舟总觉得那面具下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弄得她头皮发麻,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冰凉的触感落在燕啸然的腕间,女子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苦涩中还带着些许回甘。
“所以这些症状是你得的吧。”顾晚舟恍然大悟,什么陆公子得了怪病,分明就是面前这男人脉象有问题。
“姑娘可有法子?”男人面具下的声音很轻,却十分稳重,似乎将自己的命全然托付了一般,瞬间将压力尽数转移到了顾晚舟的身上。
顾晚舟的嘴巴微张,开合了两次都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办,瞬间觉得压力好大。
“你口舌生疮吗?面色如何?”顾晚舟很想将他的面具拿开,好好看看这人到底是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