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绿草般的裙子,身披着翠水薄烟纱,美目带笑,都是绝色美女,美丽中又带着自出生以来的富贵气息。又都是骑着马,定不是一般柔弱的女子了。一粉一绿,泾渭分明。
场中的陈琦一个健步,翻身上马,姿势轻盈,动作潇洒,又是赢得一片喝彩场和少女的欢呼声。陈琦在马背上,看到了场外的两位绝色姑娘,心里一动,却更有心卖弄一番了,只见他在场内纵马急驰,拉开那张一石的硬弓,一个侧身,一箭向那箭耙射去,正中耙心,然后在马上又用不同的姿势射了几箭,一式是在侧身在马腹,一式是倒骑马背,一式是伏身马背,一共射了六箭,每箭的姿势都不相同,除了第六箭,稍稍偏出耙心外,其余箭箭正中耙心。
场外掌声、喝彩声、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陈琦偷眼看了看那两个骑在马上两个姑娘,只见那两个姑娘神色中满是赞叹,他刚才一丝的累意顿时消失于无形。
陈演达看完自己儿子的一番表演,内心极是得意,捊着胡须,掩饰着自己的得意。焦广平虽说心里不喜陈琦的张狂,与真正的顶尖高手相差还远,但陈琦这一番操作,确实具备了成为顶尖高手底子,假以时日,只要陈琦继续努力,成就至少不会低于自己。
焦广平走入场中,把陈琦拉到自己身边,大声道:“陈琦,通过测试,欢迎成为禁军的一员。”其他刚才参与测试的人,顿时,眼中都是羡慕。
焦广平稍稍停顿,接着道:“好男儿,一身好武艺,就应该货与帝王家,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热烈欢迎大宋有志好男儿加入禁军。”
焦广平说完,人群中有一人走出来,走到焦广平面前,道:“在下张文直,正是前来应蓦的,愿一试,请大人考核。”
焦广平定睛一看,眼前这人,身形修长,体格匀称,天庭饱满, 眉清目朗,面如冠玉,好一个英俊男儿。
见到这么英俊的男子,围观的少女发出一阵阵的赞叹声,一粉一绿的两个女子也被张文直吸引了。焦广平对张文直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仔细一看,很是陌生,根本没见过张文直。
焦广平也是有点佩服张文直的胆气,道:“很好,大宋禁军的大门朝大家敞开。”
陈琦见有人居然还敢在他之后来出风头,心里不禁讥笑张文直的不识时务。
兵士帮张文直登记了姓名、藉贯等基本信息后,带张文直到操场内。焦广平也坐回座位,任凭兵士安排张文直。
陈琦本可以走了,但他想看看张文直到底与他差距有多远的想法,继续留下来,陈演达也是这个心思。
张文直身高与陈琦相差不大,测试项目顺序和陈琦一样,测了身高就是跑步速度。张文直有如风驰电掣,速度比陈琦更快,跑完,更是心跳未加速,神色不变。
看到这情景,焦广平心中暗赞,好轻功。陈琦却不以为然,心道,身体轻些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场外一粉一绿两个美少女,在马上窃窃私语,似乎向场内靠近了一些。
然后是跳远,将近六步的距离,比陈琦又胜一筹。
欢呼声,尖叫声,夹杂着议论声,声势已经盖过了陈琦的时候。陈琦心里不服气,还不是身形轻些而已,身形轻些,自然跑得快些,跳得远些。他又偷眼那人群外看去,那一粉一绿两个少女的神色更是崇拜一般,四只眼睛直直看着张文直。见到这,陈琦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拉弓、射亲一并进行,张文直走到放弓处,拿起最硬的那张弓,旁边的兵士提醒道:“这可是一石五斗的弓。”
张文直道:”无妨,我平日里练的就是这弓。”那兵士不禁暗暗咂舌。焦广平见张文直居然拿的是一石五斗的弓,心里想:“这弓,我都拉不了几下,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陈琦心里却想,真是不自量力,有几个人能拉得动这一石五斗的弓呀。
张文直拿起弓,又拿起一支箭,把箭搭在弓上,这时,全场没有一丝声音,都安静地看着张文直。
围观的人群的神色中,有期待的,有担心的,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只听得“吱”地一声,张文直将弓拉得满圆,竟然还毫不费力般,众人 的惊吧声还未发出来,张文直手中的箭却己射了出去,有如流星般,正中箭耙,箭头在力量之下,竟然穿透箭耙,露出一大截来。这箭如果是射在人身上,不射透才怪呢。
围观的人群都惊呆了,也许他们一辈子还没见过如此神力之人,也想不到如此神力会从一个英俊的少年的身上发出来。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张文直一箭刚射出,另一箭己搭在弓上,一箭接一箭,速度之快,目不睱接,一连射出了六箭,每一箭射在耙心的不同位置,箭簇围成一圈,每一箭都穿透箭耙,最后一箭射完,竟然把箭耙射穿了一个一寸见方的洞来。
此时,人群有如大梦方醒,如雷的掌声都要把汴梁城抬了起来。
焦广平也呆了,他见过赵光义近侍中第一箭手张师的力道,他在幽州时见过辽国第一箭手耶律沙的箭法的神准,也听说过国舅爷李继隆的出箭如电,上述三人箭法的精华都似乎集于张文直一身。
看到这,焦广平连忙走出来,制止了兵士牵马。下步本是马上骑射,但焦广平不愿让张文直再射,他内心己将张文直作为皇城司的人了,而他负责的是探事三司,可不愿让张文直显露太多了。
焦广平拉起张文直的手,大声道:“张文直,通过。”
人群中又是一阵欢呼,但陈琦却不愿了,站起来道:“还有马上射亲呢!”陈演达也疑惑地看着张文直。
焦广平可不管陈琦的想法,但不能不理陈演达,焦广平对张文直轻声道:“你在此处先等着。”然后走到陈演达处,附在陈演达耳边道:“陈大人,官家和国舅爷交待了,皇城司的禁军还是要保密的好。”
焦广平搬出了赵光义和李继隆,陈演达当然不好说什么了。陈演达道:“那是。只是小儿以后在焦大人处,还请焦大人严加管教。”焦广平应道:“那是自然。”
陈演达叫陈琦一起离开,陈琦心里极不情愿,但也不好驳其父亲的要求,只好悻悻起身。
焦广平把张文直叫到帐中,详细问起张文直的情况。
张文直娓娓道来,自称乃京郊人士,父亲是一底层厢军,从小便喜欢舞枪弄棒,也读过些诗书,立志成为安邦兴国的有用人才。
焦广平大喜过望,皇城司需要的就是文武双全的人才。他交待张文直三天后来这正式报到。
张文直走出帐,操场上其他人继续在选拔,围观的人己剩不多,但那一粉一绿两个少女却在等着张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