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分姿色。”说完,直奔那假公子而去,手上朝假公子的帽子抓住,想摘掉那帽子。依朱响的身手,想摘掉一个普通女子的帽子,应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情。
可偏偏怪了,那假公子见朱响手朝自己抓来,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杯中的酒向朱响迎面泼来,同时身子带着椅子往后一溜,那椅子在那假公子身下,浑如一体。朱响哪曾料到此前这假公子反应如此灵敏,出手如此之快,帽子未摘到,反而被酒水喷了自己一脸。
薜思永等三人假公子出手,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假公子有如此身手,竟不低于自己任何一人。朱响几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声怒喝,道:“好小子,大爷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今天可饶不了你。”
徐氏姐妹吓得花枝乱颤,尖叫着躲开去。那假公子见酒水溅湿了朱响一身,不由拍掌嘻笑,道:“真是好看,好像河里捞起一只大公狗。”
这假公子有恃无恐,薜思永、王还金、秦万千不由得面面相觑,想起昨夜在齐王府,那两个少年,难道这假公子是昨夜那两个少年中的一人?难道那个能真气护体的绝世高人也在?薜思永仔细看了看,这假公子身材不象昨夜那两个少年中的任何一人。
只要那绝世高人不在,四人在此,还会怕了谁呢?三人便看热闹,看朱响与那假公子的相斗。朱响是使槊的高手,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而这假公子身材不高,身形灵活,在这相对狭小的房间里东挪西躲,一下躲在徐七七身后,将徐七七的衣袖甩向朱响,一时又把徐真真推向朱响,就是不与朱响正面接招。
朱响一时闻到徐七七衣衫上的如兰香气,一时又抱得徐真真柔软的身子,心里反而有些惊喜,趁乱还在徐氏姐妹身上摸一把,如果不是假公子在旁,他还有点乐此不疲。徐氏姐妹哪曾见过此等场面,只曾受过这等待遇,一时惊叫连连。
薜思永三人看到此场景,也顿时忍俊不禁,反而放下心来看着这一场好戏。只是苦了那店伙,劝不敢劝,只得去找掌柜的来。
不一会,掌柜的到了,一看掌柜就是精明的人,掌柜高声抱拳道:“两位爷,请住手吧,本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我这里向两位陪罪了。”
假公子嘻嘻笑道:“掌柜的,你来的正好,你快来把这讨厌的家伙赶走,不要扰了小爷的雅兴。”
朱响哪里把掌柜的放在眼里,叫道:“掌柜的,你走开,今日里,我不把这不男不女的撕成两半,我不姓朱。”
假公子笑骂道:“本想要你跟小爷姓谭,只是小爷怕污了这个谭姓,你不姓朱,还是姓牛姓马好了。”嘻笑怒骂之间,你姓谭的假公子,身形却丝毫不受影响,朱响根本就抓不到他。
这假公子原来姓谭,薜思永三人看热闹,也正在兴头上,没理会这姓谭还是姓啥,对掌柜说道:“任由他们两人玩罗。”
掌柜愁眉苦脸道:“三位爷,本店可是要做生意的呀,影响了其他客人可不好了。”
王还金说道:“我们本就是来找乐子的,这也是乐子呀,待会自然不会少了你的银两便是。”
掌柜稍稍一顿,大声道:“如果两位还不住手的话,我就去到开封府报官了。”
秦万千笑道:“去开封府报官?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就是开封府尹、当今齐王请来的。”
徐氏姐妹正晕头转向,齐王二字却听得真切,瞬间明白,这四人定是在齐王府上见过自己姐妹俩,徐七七娇喘道:“既是齐王的客人,我们姐妹昨晚肯定是见过各位了,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
假公子笑道:“坐下来有什么好说的,小爷还没玩够呢。”
掌柜也忙道:“既然是齐王请来的客人,就不要再闹了,坏了齐王的名头,可就不好了。”
听到这,薜思永道:“也是。朱兄,先饶过这小子。”
朱响虽吃了亏,面子上拉不下去,但掌柜的说的有些道理,而且也不知道这万花阁是什么来路,但是知道这些大酒楼之类的店子,和那些大官多少都有些瓜葛的,便停了下来,口中道:“小子,先饶过你。”
假公子冷笑道:“谁要你饶了?小爷还没玩够呢。继续吧。”口里这么说,但一想到朱响还有四人,闹下去可占不到什么便宜,手里便停了下来。
掌柜从店伙那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情况,便向朱响四人陪罪道:“四位爷,怠慢了,本店自开业以来,我家老板便定了个规矩,谁先约了哪个姑娘,那个姑娘就安排给谁,如果客人不愿意换,我也只是个掌柜的,也不敢坏了老板定的规矩,这也是大家信任本店的原因。我们店里除了徐氏姐妹,还有很多美貌的姑娘呢。”
朱响道:“可这小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居然一个人点了两个,也太欺负人了吧。”
薜思永略一沉思,便向掌柜问道:“你不敢坏了你们老板的规矩,请问你们老板是谁呢?”
掌柜道:“我见四位爷都是齐王的客人,本应告诉四位,但老板严禁我等泄漏他的身份,但我告诉各位,我们老板与齐王也有着深厚交情的。”
朱响四人不知掌柜说的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朱响道:“既如此,在这店里,我就不与这不男不女的一般计较,你有种报上名来?”
那假公子虽被识破了身份,却是毫不慌张,嘻嘻笑道:“谁不男不女了?我就是个女的,我又不怕你,告诉你姓名又何妨,本姑娘姓谭,名芳香,大名府人,难道你真想和本姑娘姓呀?”
王还金想一想,便道:“大名府?姓谭?大名府有枪法世家,如今功夫最高的叫谭布衣,谭布衣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