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许宗朝受伤没那么重,但许宗朝也是一个趔趄,好在他功力还深厚,没有倒下。
葛居渊也见好就收,道:“许道友,得罪了。”葛居渊宅心仁厚,又吩咐弟子拿药来给许宗朝。
许宗朝虽说对两派纷争不太感兴趣,但毕竟输给了与别人,这脸面挂不住,哪里还要葛居渊的什么药?道:“谢了,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贫道还能捱得住。”
两派各一胜一负,不分高下,陶宗遇心情不爽,但又无可奈何。场面一时沉默下来,郎山中见此情景,连忙打圆场,道:“事情原委也都清楚了,自有不妥之处,两派也比试了两场,也不分高下,王爷既安排郎某等人,我看两派此事就此揭过吧。”
陶宗遇心里也其实只想着早点离开,生怕再揪着那一丈天魔掌和《黄帝阴符经》不放,他也不好下台,便就坡下驴,道:“看在齐王与郎先生的面子上,我上清派对此事暂时放过,但今后有什么事,贫道绝不善与。”
葛居渊等灵宝派弟子想,灵宝派也没输,明着与齐王做对也不好,便也想就此收场算了。葛居渊答道:“既是齐王有令,我灵宝派也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再追究这事。”
郎山中、王神剑等人先走,陶宗遇带着上清派的弟子随后准备离去,赵花容拉住张文直的手,道:“我以前说过,要向师伯引见你的,今日正好,你我一起走吧。”
张文直哭笑不得,以前对陶宗遇还有些神秘,觉得陶宗遇是一代箭术大师,心里还有些崇敬,但今天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对陶宗遇的人品有些看不起,便道:“我还有些事,谢谢赵小姐好意。”
赵花容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柴雨婷在旁劝道:“我的姐姐,今日,你师伯只怕心情也不爽,我看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了。是吧,白公子?”柴雨婷说完,看着白依清。
白依清笑道:“柴小姐言之有理。”
赵花容只好放开张文直的手,道:“那好吧,那我们另外去找地方玩去。”
此时,陆显德却走到白依清身边,疑惑地看了看四人,但还是开口道:“这位兄弟,刚才感谢仗义直言,我师叔请你进去一叙,以表感谢之情。”
白依清闻言,心道,正好想留下来打探打探,便应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贵派如此客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赵花容想起刚才在灵宝派弟子手里吃过亏,见白依清与灵宝派还这么熟络的,心里便有几分气,赵花容拉起柴雨婷的手道:“柴妹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走。”
柴雨婷做了个鬼脸,便随赵花容而去,赵花容走时狠狠盯了张文直两眼,张文直就当没看见。
当白依清与张文直走进灵宝宫里的会客厅时,李保吉却也在。李保吉微笑看着白依清与张文直。
会客厅主位上坐着葛居渊、任居长、慕容金定,陆显德、黄春秀等弟子都站在后面。
万秋碧看到白依清,那眼睛好像都带着笑一般,万秋碧附耳在师姐黄春秀将上午白依清帮她们的情况说了一下,黄春秀又仔细看了下白依清。
白依清与李保吉这么近距离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那白帆楼,在万花宫及其他地方时,并没有这么近。
灵宝派弟子奉上香茗,葛居渊开口道:“刚刚谢谢各位居士的仗义直言,特别是白居士,不惧上清派淫威,将今日情况讲出来,还我灵宝派清白。”
白依清回道:“道长客气,路见不平,仗义直言,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葛居渊点点头以示赞许,然后指着张文直问道:“这位居士是?”张文直抢先答道:“我是他兄弟。”
葛居渊又问道:“好像两位与上清派也熟悉?”
张文直答道:“我喜欢箭术,那上清派陶宗遇可是箭术大家,对他有些仰慕之情,与上清派弟子赵花容曾经有个几面之缘,熟悉倒也谈不上。”
白依清也跟着补充道:“刚才那女弟子可是当朝宰执赵普的女儿,与她同来的虽不是上清派弟子,可也是郡主呢。”
葛居渊心里暗暗吃惊,口中道:“贫道曾听说,当朝宰相的女儿拜在上清派门下,想水到竟然会是她,真是得罪了,得找个时间好好去向赵宰相陪个不是才行。”
张文直道:“不知者不为罪,何况这也是江湖两派纷争,赵小姐也没什么损失,想那赵宰相也肯定不会计较。”
白依清看了看张文直,心想,我这兄弟其实也蛮会说话的呀。
葛居渊道:“但愿如此。”说完叹了口气,接着道:“如果两派江湖之争,影响庙堂,那可不好了。”
慕容金定接口道:“师兄,不必太担心,赵宰相那,我自找人去和他禀报,想必也不会太与我派为难。”
葛居渊道:“不管怎样,今日谢谢两位小居士的仗义直言。”然后葛居渊转向李保吉道:“西北的李居士居然也不畏上清派,可敬可佩。还有这位,身手真是非同小可,贫道失敬。”
李保吉笑道:“这位是我的侍卫,廖全。”然后接着道:“我李氏世代僻居西北,前些日子到了京城,沿途所见所闻,本就大开眼界,到了京城里,美食美景,美女高楼,繁华热闹,琳琅满目,还有卧虎藏龙,人才辈出,我更是仰慕不己。”
葛居渊倒没细想李保吉里的话,对廖全倒是有几分兴趣,道:“贫道也曾游历西北,听闻西北有六个堂口,为首的望风堂为廖姓,这位廖居士与这望风堂有什么关联不?”
李保吉向廖全望去,示意廖全回答,廖全答道:“我正是出自望风堂门下。”
葛居渊点点头,道:“难怪居士武艺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