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特别的举动,不会泄露二人的真实关系。
程开山便道:“哪派先上?是任真人还是许真人?”
任居长轻蔑地笑道:“还要贫道出手,岂不是高看他同衍了?许道友,你说呢?”
许宗朝便附和道:“本派安排任道重与那同衍切磋切磋。”
程开山提醒道:“这同衍大师可是少林寺出身,武艺高强,不可等闲视之。况且,昨日同衍大师未曾出手,便逼着盛家拳弟子认输。”
任居长笑道:“如果这同衍真胜了上清派,那贫道便出手就是。”任居长见是上清派安排任道重打头阵,便说出这番话来。
程开山道:“如此也好。”
外边台上,同衍仍如昨日那般,坐在椅子上,左手单手立掌,右手放在丹田,闭目修行。
当程开山介绍由上清派的任道重对同衍时,同衍睁开眼睛,似乎感到有点惊讶,但马上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而台下的观众见不是两派的真人级别的人物,也是起哄着,程开山并不着急,声音依旧那么地有穿透力,只听他说道:“各位稍安勿躁,灵宝派的任居长真人刚才已经答应,只要上清派的任道重道长输了,他自然出手与同衍大师切磋。”
台下的观众,这才停止起哄,而同衍闻言,眼睛似乎又睁开了一下。
任道重与同衍对面站着,此时的同衍并不说话,因为该说的,他昨天已经说了。任道重刚才多少也听说昨日这同衍未出手便逼着盛情认输一事,便想着要先发制人。
同衍面无表情,道:“请。”
任道重喝道:“得罪了。”说完,便使出上清派的看家拳五遁阴阳拳,五遁阴阳拳不像盛家拳,盛家拳走的是至刚至猛路线,而五遁阴阳拳却是阴阳结合,刚猛时,有如山崩海啸,阴柔时,便是细水涓游,再配合上清派的踏云步法,更是令人摸不着哪一招是阴,哪一招是阳。
同衍一开始,也如昨日对盛情一般,只是躲闪,并不还手,几招过后,摸清任道重的路数,同衍突然出手,看准任道重招式中之破绽,只见他右手掌,左手抓,正是少林寺的绝技,虎鹤双形拳,而他出拳速度之快,有如电光火石,任道重正要出掌相迎,却己来不及,挡住了胸前的一掌,却被同衍左手的鹤抓抓在右肋处,任道重只觉得一阵巨痛,连忙运起踏云步法,跃开一丈开外,捂着右肋蹲在地上,神情痛苦,想必己是受了内伤。
同衍也不追击,同衍这一抓,是特意想给上清派、灵宝派一个下马威,所以出手极重。任居长与许宗朝大惊,想不到,任道重根本不是同衍的对手,而同衍出手之快,就连二人也是不及。
见任道重受伤,任居长刚想去看,但一想到这是公众场合,连忙抑住身形,许宗朝急忙一纵,跃到任道重身旁,一摸任道重右肋,便知任道重右肋肋骨己断,许宗朝大惊失色,同衍这一抓,便将任道重的肋骨抓断,这内功,何等强劲。
而许宗朝这一纵,也是上清派踏云步法中之精华,身形之飘逸与灵动,也引起同衍的注意,心里也暗暗一赞。
同衍向任道重说道:“是否还可以再战?”
任道重强忍着想要站起来,但疼痛令他难以起身,许宗朝也知道,任道重不是同衍的对手。便道:“大师武功精湛,道重输了。”
同衍道:“承让。”然后向程开山道:“请场主安排下一场比试。”
程开山道:“大师要不休息会,稍会再比试如何?”
同衍道:“不必,刚才就当热身而已。”
任居长见同衍出手之快,劲道之强,方知自己小看同衍了,但话己说出来了,也只好硬着头皮了。任居长本想通过任道重来探一下这同衍的武功路数,可仅出一招,便伤了任道重,根本看不出同衍的武功路数。
任居长正思虑间,程开山向他道:“任真人,现在比试还是?”
同衍刚比了一场,不用休息,直接向任居长挑战,任居长见同衍如此狂妄,心里有气,便道:“好,待贫道来领教一下少林寺功夫。”
同衍面对任居长,也不敢大意,两人施礼毕,便相对峙着,谁也没先出手。都使劲地盯着对方,看谁在气势上会输下去,又似乎在努力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之处。良久,两人都没出手,台下的人顿时起哄起来,而此时,同衍也忍不住了,又使出少林寺的虎鹤双形拳来。
任居长早有准备,使出灵宝派的风雷掌相迎。程开山曾经见过陆显德使出的风雷掌,如今风雷掌在任居长手里使出来,竟有如两种拳法,截然不同,任居长的每一掌,都有如带着风雷一般,气势惊人,刚猛异常,令人不敢正面相迎。
而同衍的虎鹤双形拳,既有虎之劲与形,又有鹤之姿与意,只见同衍双手时而拳、忽而掌,有时一指指来,有如剑锋般刺来,有时明明是拳打来,拳到半途却又迅疾化为抓,当你待要化解,却又化为钩,变化万千,却又变化难测。
同衍身形挺拔端正,步法却是落地生根一般,下盘极稳,出拳如风,防守却是密不透风。
别人只见二人拳来脚往,难分伯仲,而任居长越打越心惊,风雷掌也是刚猛的路子,可是同衍的抓、钩,好像一把利刃,要把自己的手掌割开一般。同时,风雷掌正如盛情的盛家拳,消耗的体力很大。
二人战到二十余招,只见同衍拳风一变,顿和任居长的风雷掌一般,打出刚猛的路子来。其实,同衍何尝也不是有点心惊,他的抓、钩势碰着任居长的掌时,好像是尖刃碰到钢板上,硬碰的话,只会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