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平平无奇的话语,听起来和刚才没有什么不同,但却令白羽涅愣了一下。
电话那一头在继续说着:“不管是之前大厦的事,还是之后偃偶师的事,都多亏了你的帮忙。”电话里传来咽唾沫的声音,显然对方很紧张。
“我不太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我还是很感激,所以——谢谢你!”
……
“嗯。”
沉默中,在白羽涅自己都没发现嘴角勾起的一瞬,她只是微微点头发出了一声回应。
挂掉电话,白羽涅的表情恢复正常,转头。
然后见看到身后的老人在看着自己,她皱眉:“你又要做什么?我不是说过……”
“那是你朋友吗?”但老人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白羽涅的神情却瞬间厌恶:“这跟你没有关系!”她的声音冷厉。
“也是这次杀了偃偶师的人吧。”老人恍若未见白羽涅的神情,只是低声说着:“按照规定,社保局总部会派专员前去调查询问,我已经以个人身份向社保局申请了。”
什么?一瞬间的错愕闪过,白羽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次我会充当这个专员。”
老人的话宛如一记重锤,让白羽涅的脸色瞬间阴沉。
她暴怒般走到老人面前,若不是顾及身份,她恐怕要拽起老人的衣领,“你又要做什么?挑选你新的受害者?”
“我说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老人浑然不觉白羽涅散发的暴戾,只是嘴角微动,宛若梦呓。
“这明显不合规。”白羽涅错身走过,对着身后的老人:“你不是社保局成员,根本没有资格,我会向上层委员提出异议!”她撂下话语,而后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各部门的协作本来就有不少,而且你也知道对我的申诉根本不会成功,不是吗?”
身后老人的话语传来,白羽涅脚步顿了顿,依旧径直离开。
只留下仍然站在走廊里的老人,轻声叹气。
。
。
齐愿挂掉电话,然后就看见一旁的顾昇正在用莫名的眼神打量着他,就好像突然发现自己家用旧的破夜壶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你看着我干嘛?”齐愿不解。
“没看出来啊!”顾昇啧啧称奇,依旧上下打量,“原来你是那种被动类型的吗?”
“就是那种看起来是猎物,但其实是猎人的那种。”他用手比划着,“看来你是早有计谋啊!”
“你又在说什么鬼话!”齐愿翻了个白眼。
然而顾昇根本不听他狡辩,“这样一来,就算是那个女人也应该能提点好感度吧。”他依旧说着怪话。
而齐愿决定不再理他。
扭头就准备走,“喂,礼物我就放在那边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他指着自己放在一旁的礼物。
然而顾昇看着那束刚刚从医院公园里偷摘的花,嘴角一阵抽搐。
“等会儿!”他急忙叫住齐愿,“有什么事啊,这么急,总不能是和哪家小姑娘约会去吧?”
他看着齐愿此刻的装束。
事实上齐愿从进门到现在,顾昇就一直想问,尽管手上缠着纱布,脚也一瘸一拐,但依旧依旧穿着一身西装。
齐愿低头看着自己的西装,这是他刚买的,因为不是定做,所以穿上去有些别扭,但考虑到之后的场合,这么穿还是必要的。
“老实交代,这么穿是不是去约会?”顾昇调笑着。
“不。”齐愿摇摇头,表情依旧。
“——是去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