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虞宛宛表面寻医看病,实则逃去扬州的事情,凤霁捂得很严实,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但凡知道内情的人,都已经彻底封口,至于楚尧那边,他本就爱慕虞宛宛,不打算做伤害她的事情,所以也向凤霁保证过,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以至于,长公主出动所有关系,竟然都没有查到虞宛宛到底是去何处看病去了。
越是太过干净,查不到蛛丝马迹,长公主便越是心生怀疑。
她是聪明人,瞬间就联想到,虞宛宛不在京城那些日子,太子恰好也不在京城。
莫非,这半年,虞宛宛一直都跟太子在一起?
长公主立即交代下头的人,“给本宫查查,太子去年的行踪。”
太子是储君,他的去向多得是人关注,想追查起来,必定容易得太多。
只是,眼看着太子和虞宛宛的婚期都快到了,长公主这边还没有什么眉目。
魏盈雪哭哭嚷嚷,拉着长公主的袖子,“母亲,再过两日太子大婚,难道当真要我就这么看着他们成亲?”
长公主倒是不慌不忙,“欲速则不达,不必急于一时。”
长公主一向顾全大局,所看到的也都是权势利益。
魏盈雪却不同,她只知道,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下手,等虞宛宛嫁进东宫之后,再想动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魏盈雪看不过去长公主优柔寡断的模样,当即暗暗决定,母亲指望不上,也只有她亲自动手了。
回去之后,魏盈雪便询问金钗,“你上回说的那种药,可还能弄到么?”
金钗点头。
魏盈雪面无表情,眸底带着杀意,“我要让她成不了亲。”
太子妃的位置是她的,谁也别想和她争。
金钗应声,随后匆匆出门。
这几日,一箱又一箱的东西被抬进琼花阁,有虞宛宛大婚当日要用的喜服凤冠,金银嫁妆,也有外头那些人给她送的礼,小小的院子都已经快堆不下了,还借用了魏盈兰的地方。
大婚前一日,虞宛宛便要提前试穿太子妃的冕服凤冠,若是大小不合适之处,才有时间让人修改。
一身华服穿在美人身上,珠光璀璨,明艳动人,好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就连婵儿也是不禁心下啧啧惊叹,“姑娘真是太美了……”
以前只觉得虞宛宛生得妩媚,好似妖精一般勾人,今日这身衣裳穿上去,又添几分尊贵端庄,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难怪太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恐怕任由换了哪个男人,能娶到她,也是梦寐以求。
虞宛宛穿着这身衣裳,却觉得过于沉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匆匆试穿了一下,便脱了下来。
按理说,临近大喜之日,虞宛宛应该激动高兴才对,可一想到马上要进宫,却是唉声叹气,根本高兴不起来。
记得上回,即将嫁给齐风的时候,她的心情可不是这样的。
婵儿还曾几次劝说她,“姑娘嫁进东宫做了太子妃,今后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好日子,何必这么想不开呢?”
虞宛宛仔细一琢磨,好像婵儿说的也对。
她在这里悲天悯人,不如趁着凤霁还宠爱她的时候,好好享受几年作为太子妃奢靡富贵的生活?
这么一想,虞宛宛突然开始有点期待,今后每日山珍海味,锦罗绸缎的富贵日子了?
一直到大婚那天。
天刚蒙蒙亮,虞宛宛还睡得迷迷糊糊,便被下人拽了起来,梳妆打扮。
梳好发髻,戴上发冠,化好妆容,穿上喜服……忙活完了,天已大亮。
前来为虞宛宛送亲的,也只有老夫人、魏盈兰和魏忬。
老夫人这些日子,该说的话都已经给虞宛宛嘱咐好了,今日见她,除了热泪盈眶,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肯放开,便是久久沉吟不语。
魏盈兰虽然心里替虞宛宛高兴,可却也舍不得她,含着泪说道:“宛宛,等你进宫做了太子妃,我们便不能像以前那样时常见面了。”
毕竟那是宫里,魏盈兰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而且,到时候虞宛宛做了太子妃,魏盈兰见了她都是要恭敬行礼的,哪能还像以前那般随便?
虞宛宛轻笑,“待今后,我跟太子说说,让你可以随时进宫陪我。”
魏盈兰略微吃惊,太子是什么人,能听她的么?
魏盈兰也是后知后觉,直到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后,才猛然醒悟过来,虞宛宛以前所说的那个辜负了她的负心汉,该不会就是太子吧?
魏忬今日,会作为虞宛宛兄长的身份,前去给她送亲。
老夫人和魏盈兰都知道魏忬对虞宛宛的心意,还特意回避了一下,让他们单独说上几句话。
毕竟,过了今日,他们再说什么,可就要小心些了。
二人面面相觑,许久,魏忬才开口,提醒说道:“宛宛,前几日,我母亲一直在打听你去年离开京城前去寻医的详情,也不知有何目的……”
不知是长公主,魏忬也怀疑,虞宛宛离开京城,并不是去寻医,或许就是跟太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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