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二和张先,”季栾向老人抱拳施礼。
“萍水相逢,何必拘礼,”老人笑了笑,“只因前不久也有从苍玉城来的两人投宿此间,他们要到扶桑城送信,我方才知道此事。”
“不意寄宿贵庄,打扰老人清静,多多包涵,”张先对老人说。
“哈哈,我非主家,只比几位早来了些时日的过客而已。”
“怎么这镇子日夜都关门闭户、人迹全无?”刘铁二看向远处,就像透过石墙可以看到外面镇子的全貌似的。
“以前可不是这样,”老人告诉他们,“是最近因为黑齿国境内冰雪消融,眼瞅着春季来临,很多流浪在外的人陆续返回了老家,同时也混杂着浑水摸鱼的,他们给镇子造成了混乱。原本这也不是大问题,可前不久,涌来一伙黑衣强盗大肆搜刮劫掠,把小镇搞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虽然之后太子带领的军队经过,但太子如过眼云烟,很快就离开了,没受任何威胁的强盗依然横行街市,镇民们只好成天闭门不出,把所有路过的陌生人拒之门外。”老人突然住口,静听片刻,小声告诉他们院外的路上有动静。很快,从远处传来摩擦石板路的轻微的脚步声和两个人的细语,大抵是埋怨原来多繁华的泰扶口市如今竟如此萧条,连个客栈等落脚之处都没有之类。
“那些强盗?”刘崇问。
“他们不会晚上出来,”老人摇摇头,确认火堆的光不会照出安静得连棵针掉地上也能听见的屋子。
“嘘——”季栾示意,人声渐近。
“有声音,是马叫,” 一串脚步声向别处走去。
“哪里?”
“快来,这里真有马车,还有一匹马。”
“不,这不是马,看看它的毛色,这是吉良。”
“是他们吗?”
“没人在车厢里呢!可能寄宿在附近破落的房院。”
“也太大意了,都不看守车马,要被偷了怎么办?”
“说不定他们离得不远,我俩说话正被监视呢!”
“我们赶走马车,看看是否有人出来阻挠?”另一个笑着说。
“幸好发现了车马,要不咱俩就和他们走错过了。”
“我猜着其中一个是谁了,”季栾松了口气,心想他怎么会来。
“要不我们出去?”刘崇也点点头,还没等他们动身,外面的人已经朝老屋这面来,刘崇便跟着季栾走出房门。
老人漫不经心地听着屋外相见恨晚的对话,他完全放松了,悠然地取出烟袋在火上点燃,吸一口,吐出两个慢慢转动着向上飘浮的浑圆的烟圈,没有开门声,因为根本就没有门板,当他和翎公子看向说话的地方时,季栾他们四人已经在后面簇拥着新到的两人回到里面这间窄窄的过道。翎公子差点惊呼,老人则不紧不慢地站起离开凳子:“别来无恙。”
“你老人家倒是比以前康健!我却差点死几十回啦!”来人笑着回答老者,向翎公子点头示好。
他们陆续挤进屋内,围着火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