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呢?
小厮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公子好像也没说会有其他人过来啊?
他摇了摇头,跟上两人的步伐,在前面为两人引路。
待到后院的书房时,小厮上前敲了敲门。
紧闭的房门内传来一道声音:“何事?”
“公子,常姑娘到了!”
“让她进来吧。”
小厮不着痕迹地瞄了萧闻声一眼,对着岁安道:“常姑娘,我们公子的书房向来不许闲杂人等进入,您这边请,小二在外面候着,有事吩咐一声即可。”
“那我先进去了。”岁安对萧闻声说了一声后,便推门进去。
陆见舟听见声音,从一堆账本中缓缓抬起了头,“常姑娘倒真是守时。”
“做生意最讲究的不就是诚信二字。”
岁安将布包打开,“这衣服已经缝好了,陆公子可过一下眼?”
陆见舟起身走上前,拿起衣服看了看,“这上面基本看不出有缝补过的痕迹,你这位朋友手艺倒是不错!”
“陆公子满意便好,既然没有其他事情了,那我便先告辞了。”岁安说着转身便要走。
“慢着!”
陆见舟顿了顿,道:“常姑娘通晓药理,可否帮在下看看这张方子。”
岁安迟疑着道:“你怎知我通晓药理?”
“不管是你的胭脂还是玉容膏,若非是对药理有过了解之人,不可能研制出那样的方子,还有,那日你的朋友脚扭伤了,你望闻问切的手法,非医者不可。”
“陆公子倒真是观察入微。”
岁安接过他递过来的两张药方看了看,随后道:“这两张都是普通的滋补药方,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陆见舟沉吟着道:“可便是因为没有不妥之处,才更让人疑惑不解。”
“此话怎讲?”岁安道。
“实话实说,这两张方子是大夫为沈家家主所开,按照大夫的诊断,家主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常年劳累,伤及根本,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可药也吃了,家主至今并未恢复,相反症状却越来越严重了。”
陆见舟顿了顿,道:“这两张方子我也找过不少人看过,得出的结论都跟你说的一样,可无论是家主的饮食起居,还是日常所用,我都彻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何疑点。”
岁安思忖片刻,“你想让我去给沈家主看病?”
陆见舟点了点头,“正是,我想请常姑娘随我去一趟济州城。”
岁安心说,这沈家如今便是龙潭虎穴,自己就这样去了,到时候可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陆见舟循循善诱道:“若是你肯帮忙,在下定会重金答谢你。”
“陆公子,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我这医术实在是浅薄,怕是治不好沈家主的病。”
陆见舟悠悠道:“常姑娘,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这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莫不是连这点忙也不肯帮吧?”
很好,又是被拿捏的一天。
岁安道:“那我考虑看看吧!”
陆见舟见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便打算送岁安出去。
刚打开门,看到院子里负手而立的人后,眉头挑了挑,“萧闻声?”
萧闻声闻言,侧过头道:“别来无恙,陆商主。”
岁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