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岁安提着灯笼,根据纸条所写来到城南一处废宅中。
大门已被贴上封条,唯有一道后门可入,进去之后里面杂草丛生足有一人高,四处残旧不堪,可见已很久未曾有人来过。
岁安拨开芒草,走到一处后院中,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帽子的人背对着她站在院中。
听到她的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将兜帽揭下,露出沈霜引的脸。
“你约我来这究竟想做什么?”
“妹妹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请姐姐借我点钱周转一二。”
“多少?”
“五万两!”
岁安淡笑,“不借!”
沈霜引也不气恼,缓缓道:“我知道一下子让姐姐拿这么多钱出来肯定是有些为难,妹妹已经想好了一个主意,只要姐姐将印鉴借我一用,等妹妹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定将印鉴原封不动奉还!”
岁安冷笑一声:“你私放印子钱本就是大罪,你以为拆了东墙补西墙便万无一失了吗,若是闹出了人命,不仅是你,就连整个白家都会受牵连!”
沈霜引惊愣道:“你怎么知道这事?”
“你都能收买我府里的丫鬟,难道我就不能在你身边安插眼线了?”
自从嫁妆钱被婆母骗走替白同书的兄长还债之后,沈霜引在白家没少闹,白夫人自知理亏,怕事情传到外面去不好看,便将主持中馈的事情交给了沈霜引。
沈霜引握着掌家钥匙,一番清算下来,这掌家的事情还不如不接得好,不过想到她在白家的地位比其他妯娌要高一些,她也就勉强接下来。
后来她在元宁郡主的怂恿下接触了放印子钱,初尝到甜头后,她便食髓知味,大着胆子将府里的钱都拿出来放印子钱。
谁知钱迟迟未能收回来,放月银的时间已经拖延过了十日,那些妯娌已经差人问了好几遍,沈霜引怕东窗事发,便找元宁郡主帮忙。
但元宁郡主并未一口应下,而是让她想办法探听岁安之前身份之事,并以此事要挟于她,沈霜引便只好照做。
可谁知今日生辰宴设下的局被岁安给破了,元宁郡主翻脸不认账,将她赶出了府,她走投无路之下,便让沈府的丫鬟将家主的印鉴偷出来想要抵押换钱。
她答应了白夫人三日内定会将月银发放给大家,若是还不能筹到钱这事恐怕便再也瞒不住了。
“姐姐,我知今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若是我放印子钱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不仅我公公,还有同书的官职只怕都不保,我求求你,你就帮帮我这一回吧!”
沈霜引跪在岁安面前,说得声泪俱下,但岁安却丝毫未被感动。
从前她在沈家之时,沈霜引搞些小动作也不过是些无伤大雅之事,她并未跟她多计较,可今日沈霜引联合外人对付她,这事的性质便不同了。
“此事是你咎由自取,我不追究你陷害我之事已是顾念你我同族之情,日后沈家与你再无瓜葛!”
岁安说完,转身要走,沈霜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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