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可曾沾染人命?”烟雨沉声问道,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院落内很是安静,针落可闻。
众人屏息。
三位姑娘恨不得这东西手上多沾染一些人命!
“没有没有,断断没有!”
小璐抽出“赤霄柳叶”,轻如柳叶、通体赤红的四字长剑抵在曹长江的胸口。
“你撒谎!六年前,那对榨油铺子的夫妇如今去了哪里?为何会下落不明?她家铺子为何会着火?”
说着,削铁如泥的剑尖无意间刺入了血肉。
曹长江只觉得胸口微微一凉,身体又颤抖起来。
“小女侠饶命,那对夫妇并不是我所杀,是这府上的大汉所杀!”
烟雨斜了一眼,“你与他有勾结?”
曹长江用手指轻轻捏住长剑,将刺入皮肤内的剑锋从身体上拔出来,捂住伤口。
疼痛随之传来。
他忍住火辣辣的剑伤,咽了口唾沫。
“那日,我本是想去讨些钱财,怎料让人不给,当时我也刚刚上任,若不立些威风,日后怎么在城内立足,于是便求大汉将他们二人解决了,得手的钱财我们对半分。”
秦三万接着问道,“事后,城外送葬的二十多人,也是你指挥他杀的?”
曹长江慌忙睁大眼,眼神里仿佛在保护着自身清白,想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大侠,我不过去区区城尉,若让大汉杀了那与我没有多大仇恨的二十四人,那请他出手的费用定然超过百两。杀了这些人,与小人来说,讨不到半个铜板,我怎会干这等赔本买卖?”
小林问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曹长江跪在地上,弓着腰,伸出一个手指头,朝头顶上指了指。
烟雨轻轻说道:“你是说,是知县?”
曹长江狠狠点头。
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几位小兄弟,你就放过我吧,小的真的没有杀人!”
心里的恐惧让他喊破了喉咙。
四人低头沉思。
他们身后的一个年轻姑娘突然拿起小林的长剑,不太重,慢了一拍,只好双手握住。
快速跑去,朝着那东西的头颅,用力劈下。
曹长江也看到了,此时腿上已经没了力气,站不起身,想要催动体内真气,只要稍稍催动,烟雨的真气就会逼近心脏,稍有不慎就会立即死亡。
慌忙之下,只好本能地抬手挡住。
这可是锋利无比的四字长剑。
虽然这姑娘的力气没有小林的力气大,可也能将这东西从上到下,一分为二!
“姑娘不可!”
烟雨体内真气暴涌,天地水气在曹长江头上凝结成一块坚冰。
长剑劈在其上,突然斜斜劈在那东西的右肩。
正好砍在关节处。
将整条右臂,齐齐割下!
秦三万上前,一把挡住那姑娘。
“姑娘莫要担心,这人我们自会秉公处置,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需从他嘴里撬出些有用消息,此时还不能取他性命。”
姑娘挣扎的很,一心想要砍了那东西的头颅。
“别管我,让我砍死他!”
秦三万将只好将姑娘死死抱住,走去一旁。
将剑从姑娘手里夺下,递给小林。
曹长江看着自己的断臂,自己急促呼吸着。
烟雨叹了口气,将他斩断右臂之处,用坚冰覆盖,又在穴位之上点了两下,也不至于失血过多而死。
烟雨道:“我今日去了县衙,知县办案甚是守法明理、助人好施,城里人都说知县是个好人,为何如今知县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这等嘴脸?”
“他?好个屁!平日里那一副清高姿态都是装出来的。”
“六年前,我让大汉解决了榨油坊一对夫妇,次日他们一家几十个人便来城里县衙大闹,常老狗查不到是谁纵火,也寻不到人,他们一家闹得更厉害了,恨不得把这些事弄的全齐国的人都知道。”
“常老狗也急的团团转。”
“然后呢?”
“然后,与我交好的那个大汉,自己深夜去找来常老狗,说自己有办法除去那些杂乱声音,它也趁机敲诈了常老狗一笔巨款。”
“你是说,知县买通大汉,杀了那二十四人?”
“正是,正是,小的真的没有杀人呐!”
秦三万走过来,“这知县就因为查不明白案件,就将前来报案的人全部斩杀!如此不明事理,不辨黑白,怎配做个官,怎配做个人!”
“小雨,不如我去将那狗贼捉来如何?”
烟雨点点头。
秦三万闪身消失。
三位姑娘和阿婶都倒吸一口凉气,在自己认知里,知县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好官。
三年前闹旱灾,百姓颗粒无收,知县在齐王还未下达开启粮仓的指令时候,就赈济灾民,而且压低粮价,没让那些贪图钱利的商贾赚取一丝一毫的暴利。
平日里,知县审案时候,公案公办。“正大光明”之下,没有冤枉一人。
这么好的知县,手上怎会有这么多人命?
细思极恐。
不过一会儿,龟大婶带来了一身狼狈的常知县。
秦三万跳下来,将常知县扔到众人面前。
常知县不是修士,只是寻常人。
单是看了龟大婶一眼,就被吓破了胆,六神无主。
起初,秦三万绑他时候,他还据理抗争,直到看见院中的人都被打晕,自己心里这才软了下来,变为恳求,想用钱财买下自己性命,而后一只巨大乌龟从天而降,落在自己面前,双目对视,自己瞬间尿了裤子,变成了惊吓哀求的模样。
“那二十四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他竭力嘶吼恳求,想要让众人饶自己一命。
“虽不是你杀,可也是你指使大汉前去屠戮,若非你欺上瞒下,任意妄为,这二十四人又怎会失去性命!”
“这不怪我!都怪他们自己!”
常知县涕泪横流,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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