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专门存放文书和案卷的卷宗室,县尊批阅好的文书,一般都在这里进行封存,部分还要发往州府批阅的,另有地方放置。”
周鸣指着堆满了文书的屋子,对宁晏说道。
宁晏顿时一阵头大,看来,老朱这八贯钱,还真他娘的不好挣呀。
“那边也是吗?”
抬起头,宁晏指着另一间更大,堆得更满的屋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些不是!”
还好,还好!
“那些是还未处理过的文书和案卷……”
宁晏心中刚刚准备庆幸。
周鸣说道。
“……”
“咳咳……余杭县主簿一职,已经空缺了三年之久,一直无人接任,县尊又一直公务繁忙,堆积了一点陈年的公务而已,也是人之常情。”
察觉到宁晏脸色不对,周鸣讪讪的解释。
大佬们,这种情况,你得自己学会理解。
宁晏很能理解。
问题是,你管这一大间屋子,叫他么一点点。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宁晏心中哀嚎。
老朱,你还能再不靠谱一点吗。
现在宁晏充分相信,老朱上面有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
不然,还真的顶不住老朱这么坑的马仔。
面对宁晏的担心,周鸣却毫不在意的继续道。
“但你不用担心,都是些陈年旧账,无关紧要。你只要协助我,整理好今年的赋税名目,这才是重中之重。”
虽然老朱很惰政,可重点还是会抓的。
“周先生多指教。”
宁晏很有觉悟,自己刚来吗,先从小弟做起。
这样多好,钱没少拿,还不用担干系,有事周鸣在前面顶着。
“惭愧惭愧!”
周鸣打了个哈哈,笑道。
“我一辈子只能做个笔吏了,哪像宁公子,才华横溢,名满州府。日后登科及第,想来也不是难事。届时为官家治理一方州县,哪里还轮得到我来指点。”
漂亮话说完,周鸣给宁晏扔下一些文书和案卷让宁晏熟悉,自己就去忙了。
案卷记录的一桩邻里间爬墙私通这种狗屁倒灶的破事,被老朱稀里糊涂的就断了案,宁晏看了半天,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证物证都没有,就凭借着一些旁观者的供词,就定了罪!
这年头,还真他娘的别摊上什么事。
不然,冤死都没地方说理。
至于文书,就更加简单了,记录的是县衙之中,一些物资的进账和出入。
不看不知道,宁晏整个人都要裂开。
哪个混账,居然记得是流水账。
要是想在这种账本里做手脚,宁晏有不下几十种方法,而且保证对方根本察觉不出来。
三两下看完案卷和文书,宁晏就扔到一边,然后,很自觉的开始摸鱼。
摸鱼这种事情,非常奇怪,一旦你决定摸鱼的时候,很快就能找到同类。
比如,宁晏很快就发现了不少跟自己一样的人。
尤其是,发现在蹲在角落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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