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宁公子心里还是有娘子的。”
欢儿道。
不过,玉卿却不这么认为。
“他这是只愿跟我谈生意,也不愿跟我讲情意。”
想到宁晏冲自己伸手,要五十贯,把那两首诗词卖给她的场面,玉卿顿时羞恼的咬了咬嘴唇。
混账,真的要这么狠心!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又不是我自愿沦落风尘。
“哎,算了,这些钱,你就看着办吧。”
扭过头,玉卿幽幽道。
我现在已经是余杭县花魁了,不能太看重钱财,这样宁郎便会越发的看轻我。
嗯,我要的只是宁郎的人……
欢儿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娘子,这……您的意思是,给……给我……”
“嗯?”
玉卿头也不回点点头。
“欢儿,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这段时间,你一直为我操劳宁郎之事,这些,就当赏你了。”
“赏我……”
“怎么了!”
玉卿扭过头,看着欢儿一脸愕然的样子。
“你个笨丫头,不就是一点银钱吗,至于吗。日后在宁郎面前,可不能露出这样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
顺带,她还教训了欢儿一两句。
“虽然咱们是乐伎出身,但越是这样,越要洁身自好……”
说到这,或许是对自己过去养鱼行为的反思,玉卿细腻的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
但身为一个资深的海后,这种情绪只能存在片刻。
下一刻,玉卿娘子就回来了。
“可是……”
欢儿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然而,她才一开口,就被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让你拿就拿着!”
玉卿稍稍板着脸,故意露出嗔怒的神色。
“……那是一百贯呀!”
“不就是一百贯吗,让你拿你就拿……等等,你说多少……”
说顺嘴了的玉卿猛地发现不对劲,惊愕的抬起头,看向欢儿。
“一百贯!”
欢儿忐忑的伸出一根手指。
玉卿的眼神,瞬间缩了缩。
一百贯!
居然是一百贯这么多。
怎么可能!
身为余杭县的花魁娘子,她当初在州府献艺,得到各州府相公的夸赞,最后所得到的,也不过是五十贯的赏赐。
这五十贯,这还得分一半给玉香楼。
余杭县虽然是在江南繁华之地,但毕竟也是县城,遇到那种一掷千金的,有钱又任性的,概率还是低了点。
而这么些年,她的养鱼计划,也花费了不少。
加上平日里花魁的牌面维持,花销,她现在手头上也不过是三五百贯的钱。
然而,宁晏这短短的大半个月时间,就用香水生意,赚了一百贯!
他是怎么做到的。
简直不可思议……
不对!
账不是这么算的。
当初宁郎说香水作坊给我的份子是多少去了?
“欢儿,快,帮我把上回宁郎给我的契书拿出来。”
那份契书,上回玉卿根本没有仔细看。在她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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