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我只是他们目标里的障眼法。”尉迟珏的话,让陆拂诗更加不理解。
“怎么你成了障眼法,不应该我才是吗?”不管是从哪个角度,他都不能是障眼法,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才能称得上。
“缅商的目标是跟你爹达成合作,不是和我。”尉迟珏起身走出亭子,“现在人人皆知我成了一个只有头衔的王爷,之前那些前赴后继攀附我关系的人,在知道圣旨上的内容后跑的比兔子都快。”
陆拂诗沉默了,她不知道她是否合适询问尉迟珏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去做那样的事情。
欺君之罪,还让人民人心惶惶的。
可她没有开口,跟着他的后面一起出了亭子。
“我们边走边说吧,自从不再去私塾上课之后,我们许久不曾一起缓步行走了。”陆拂诗说道。
说到从前,尉迟珏感觉自己像是陷入到一段美好的记忆中去了一般。
“那时候真的多亏了你,不然我可能难以活到今天。”尉迟珏道。
陆拂诗微微一笑,“我其实一直都很好奇,怎么你作为一个皇子,你的待遇还不如一个付上的富商的孩子。”这件事她从未弄明白过,即便母亲身份再卑微,作为皇帝的,对待自己的孩子,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提到这里,尉迟珏神色微变,陆拂诗余光注意到,她笑的甜甜地说:“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我也是听你说多亏了我,才偶然想到的。”
她从来不愿意让人为她感到为难。
尉迟珏抬起手括了括她的鼻头,和小时候那样子。
只是此时的他们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无忧且无虑能自由自在地享受的孩子了。
身上各自背负了属于自己的责任,不能再跟之前那样随意跟对方袒露心扉,哪怕是很想说,也只能忍住。
一旦说出来,不单只会让自己受伤,甚至会影响到对方。
尉迟珏像是谈论天气如何似得,将那些年的故事,告诉了陆拂诗。
两人迎着太阳的方向并肩而行,被阳光拉长的身影,倒影在两侧高耸云天的树木上。
“总的来说,其实当皇帝的子女也就是有个头衔而已,别的还不如当普通人的孩子,至少还能得到父母真正的爱。”
尉迟珏当年会那样,是因为他母亲的出身实在是太低了。
可以说是整个皇宫之中最低的一个。
一个辛者库的宫女得到皇帝的临幸,一次中还诞下皇嗣,这运气不是一般人有点。
后来她的确是当上了后妃,没有家族帮衬的后妃只是徒有虚名。靠着俸禄过日子,过得巴巴紧的。就算是再想要护着孩子,也无能为力。
陆拂诗有些明白尉迟珏做的那些事情了。
先帝固然离世多年,他的母亲也在尉迟承登基为帝后被封为太妃。尉迟承的母亲从皇后到太后,始终比尉迟珏母亲高一头。
尉迟承母亲是现代里说的高知分子,是丞相家里出的嫡女,不屑于对付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在丈夫死后则更加不屑了。
尉迟珏没有地位,他的母亲在后宫中顶着太妃的身份也是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顾,除了身边那些老人是专心照顾她的,别的个个势利眼,看钱办事的。
“那你是否想过接你母亲出宫住在你的宸王府,你自己照顾她?”陆拂诗问他。
北朝在尉迟承登基后改了规矩,孩子在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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