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到安陆来?”兴王问道。
费宏心中一动,面不改色道:“老夫因被罢官,心中苦闷,便宜想出门走走,拜访些老朋友,聊以自慰。”
“费学士所言有不实之处,莫是信不过孤王。”兴王笑道:“明明是家中被盗贼袭击,出门避祸来了,为何以谎言欺瞒孤王。”
“王爷消息好灵通啊。”费宏始终保持表情道:“王爷如此关心老夫家中之事,真是让老夫感激涕零。”
“行了,你们不要再兜圈子了,再这样扯下去,何年何月才说到正事啊。”莫学正听不下去了,明明就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非要转一大圈子,直是烦人,听了莫学正的话,兴王与费宏脸上一红,相视一笑。
这时费宏也有些明悟了,兴王可能是为这事找自己的,不由说道:“王爷找老夫可是因为宁王之事而来?”
“不错,是为宁王准备谋反一事。”兴王决定把事情摆到明面上,不然总是扯来扯去,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进入正题,等下还要商量对策呢。
“王爷何出此言,宁王肃有贤名,何以污蔑其谋反呢?”费宏有些吃惊,虽然猜测兴王准备说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试探兴王一下。
“费学士,孤王诚心诚意向你讨教对策,为何如此装糊涂?”兴王不悦道:“宁王不久前曾派人游说于孤王,想让孤王与之共举大事,被孤王拒绝了,而宁王也再三加害学士,学士深受其害,孤王这才前来与学士商讨。”
“居然有这等事,为何王爷不上报给朝廷知晓?”费宏急切问道,顾不上演戏了。
“孤王没有证据,只能将这事情传信来梁储学士,但是孤现在还没有听到朝廷有何动静,听费学士来到被宁王迫害至此地,孤王才找上门来求教的。”兴王无奈道。
“哼,都怪钱宁这小人蒙蔽圣听,把消息隐瞒不报,不然以锦衣卫的势力,早就得知宁王之野心勃勃了。”费宏决口不提正德皇帝的昏庸无道。
“正是如此,早有御史向皇上进谏宁王有谋逆之事,可惜皇上受钱宁等奸佞之蒙骗,不信忠良之言,奸臣实在是可恶。”兴王愤恨道。
“宁王在南昌胡作非为,宁王府中几个太监曾向朝廷密报其不法之事,可惜被他连同钱宁伪造诏书,命令将这几个太监逮到锦衣卫狱,加以责打并予放逐,最后还杀人灭口,如此胆大包天之行为,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费宏咬牙切齿道。
“如此惊骇之事,难道就无人向皇上进谏吗?”莫学正惊奇叫道,对于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莫学正坚决给予鄙视。
“朝中御史虽给皇上进言,可惜皇上宠信钱宁,不信御史之言,为之奈何。”费宏神情黯然,语气相当无奈说道,张信在一旁鄙视,连皇帝都只信人家也不信你们这些朝廷大臣,可见君臣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什么程度了,自己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还整天怨天尤人,真是不可救药啊。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想办法让皇上知道宁王的阴谋,不然等他一起事,后果就非常严重了。”兴王担忧说道。
“那如王爷所说,事情到了这地步,应当如何?”费宏很无奈,自己就是因为宁王才被罢官的,现在皇帝已经不信任自己了,连同朝廷上下的大臣一起向皇帝进言,皇帝不信也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君臣之的关系这么僵硬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