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之中额头上居然还冒着热汗,几杯之后居然当敢露出胸膛来散热,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当看到那人满面通红,以及身体上的那股热气腾腾,谁都明白他不是在做假。
大冷天有什么比能驱寒的东西更让人想拥有,经过无数的人大胆尝试之后,证明这酒确实非同一般,那家中富裕的百姓还有什么犹豫的,怎么能让隔壁家的那个混蛋在自己面前炫耀呢,自己也要买一瓶来尝尝。
其实不只是百姓而已,早对五粮液有所耳闻的权贵们,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纷纷吩咐仆役买几坛回来,喝过五粮夜之后再品尝其他黄酒,总是觉得不是滋味,一边是清澈透明的淳香佳酿,一边是浑浊沉淀的清淡黄酒,是人都会做出选择,特别是在宴请客人时,你居然拿不出几坛五粮液招待来客,这哪里还有面子,自然吩咐仆役再去多买十几坛,以放在家中库存,反正佳酿当然是越久越淳,也不怕说佳酿会变质。
想到这点也当然不会只是一个人,当权贵们都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各大酒楼中的五粮液销售一空,见到生意兴隆,酒楼的东家掌柜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做,连忙联系沈园,这次不是要帮代售了,而是想从来沈园那里进货,以赚取更多的利润,而沈园当然明白什么时候该放弃一部分利益,为了更好的打开销路,沈园自然愿意与京城里的酒楼合作。
当然,看到沈园的生意做得这么火暴,也有不少人开始打起主意来,如果自己能分上一杯羹,还那不是财源滚滚而来,如果能把作坊归于自己名下,那更加完美了,要对付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要摸清对方的底细,有能力的人,自然很快的把沈园身份的来龙去脉都调查清楚,看到资料之后,什么念头都烟消云散起来,而有些人还没有这个本事,当知道沈园不过是从湖广来的一个外地商人之后,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开始动起歪脑筋来。
实事证明,没有实力的人最后总是会吃亏的,听到沈园的汇报,张信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上礼物到陆松家作客半天,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当自己府邸前面总有锦衣卫路过徘徊的时候,只要不是白痴,都明白要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知情人的点拨下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备好礼物去找沈园协商起来。
经营的事情张信自然全部交给沈园负责,自己自然在家中坐享其成,专业的事情还是由交专人处理吧,自己还是不要给人家添乱为好,毕竟自己还在渡蜜月之中,虽然与几位好友离别有些伤感,但是如今府邸只有自己与绿绮,张信当然乐在其中,每日与妻子柔情蜜意的吟风弄月,把其他事情都抛诸脑后。
而此时朝廷上风波再起,与张璁等人商议过后,朱厚熜给内阁下一道诏书,其生父母兴献帝、后分别为兴献皇帝、兴国皇太后,再度引发朝廷百官的哗然,没有多久,大学士杨廷和、礼部尚书毛澄、吏部尚书乔宇、侍郎贾泳、给事中朱鸣阳等百余人上疏力争。
杨廷和认为,兴献王、妃加帝、后,与以前各朝各代相比,都已经是尊称已极,若加“皇”字,就是忘所后而重本生,任私恩而弃大义,乔宇也认为,若加“皇”字于本生之亲,则与正统溷而无别,揆之理则不合,验之人心则不安,非所以重宗庙、正名分。
而张璁等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上疏支持皇帝的主张,反正刚刚平静一阵的朝廷再次为崇礼之事争论不休起来,面对这样的情况,张信也没有办法,哪里自己说的再有道理,再怎么说明内耗之祸,恐怕也没有人理会自己,毕竟历朝历代无数的事实告诉张信,哪怕在面临亡国之祸时,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坚守“真理”的士大夫们还是希望证明自己是对的。
每天收到东厂蕃子送来的情报,都是皇帝与大臣们争论的内容,要不就是大臣们聚在一起商议该怎么应付眼前的情况,幸好无论君臣们怎么争辩,但是还没有影响京城百姓的生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与大官们在争吵什么,但是他们非常明智的闭口不谈这些事情。
而读书人却不一样了,知道皇帝与百官争论的内容后,赞成有之,反对有之,纷纷开始对回家翻阅古籍,希望能从中找到证明自己观点,而又能反驳对方评论的圣人之言,久而久之因为这场持续的辩论,也间接促成了研究历史先例,以及古代掌故和研究本朝历史的风气在民间形成。
当然,礼争的坏处更加多,朱厚熜与大臣们忙着争辩,在朝政上当然没有再多花心思,只是匆匆忙忙的草率把政事处理完,然后就掏出奏折,开始与皇帝抗争起来,虽然明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流血事件在所难免,但是不想惹朱厚熜生气的张信只能保持沉默,其实明哲保身在这个情况下只能是贬义词,只不过张信不愿意承认罢了。
“相公,你在想些什么?”绿绮皱眉问道,素丽淡雅的小脸上露出忧虑之色,虽然张信近些天总是眉开眼笑的,脸上总是充满灿烂的笑容,但是凭着敏锐的直觉,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张信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沉重的心事。
“我在想,将来我们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才好。”张信笑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也不能让绿绮为自己担心,这是张信坚信的原则。
“哪里有这么快啊。”虽然已经习惯张信不时的调戏,但绿绮还是忍不住为这话羞红起来,佳人娇嗔妩媚的风情让张信与之授魂,正当张信怦然心动准备再继续与绿绮进一步交流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丫环敲门之声。
“大人,客厅内有位宫里的公公求见。”俏丽的小丫环低头清声说道,可是眼眸却悄悄的看着绿绮,注意到绿绮小脸上的晕红之后,心里却窃喜起来,待会出去又有话题可以与其他姐妹说了,不过让她奇怪的事,怎么绿绮夫人身上的衣裳居然穿戴得这么整齐。
“既然是从宫里来的,可能是皇上有事召见,相公快些去迎接吧。”还好没有被丫环看到,绿绮努力想摆脱羞意,可是从小手上传来的异样让她根本无法保镇静。
“那好吧,我去去就回。”张信恋恋不舍的松开绿绮柔嫩滑腻的纤细小手,心里也认同绿绮的说法,在宫里在这个时候来人,想必是为崇礼的事情吧。
“奴婢参见大人。”来到客厅之后张信才发现,从宫里来之人却是鲍忠,自从张信辞去内帑的职务之后,内帑就交给鲍忠接管,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内帑处理事情啊,怎么跑到自己家来的,更让张信感到困惑的是,怎么没有听说鲍忠已经被调到司礼监工作了。
“鲍公公,好久不见了,怎么高升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啊。”张信微笑道,怎么说司礼监也是二十四衙门之首,从内帑调到那里,说是高升也不为过。
“大人说笑了,承蒙大人提携,让奴婢接管内帑房,尽心尽力还来不及,哪里敢言高升啊。”鲍忠谦卑笑道,有些不明白张信的意思。
“那你不在内帑中好好的办事,怎么有空前来传旨啊,我还以为你已经调到司礼监任职了呢。”张信笑道,要知道宫里的太监想出皇城,要比大臣们进宫难许多,如果没有通行令的话,根本走不出皇宫半步。
“奴婢不是来传旨的。”鲍忠有些尴尬道。
“不是传旨,那鲍公公前来所为何事啊。”张信感到莫明其妙,虽然说自己曾经是他的上司,但是两人的交情还没有好到没事登门拜访的地步,如果是黄锦来了还可以理解。
“奴婢今日前来是有求于大人,还请大人予以援手。”鲍忠四顾之后,没有发现什么闲杂人员,扑的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悲切的说道。
“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这个情景让张信十分惊诧,连忙把鲍忠扶起,但是却没有答应什么,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张信可不敢胡乱应承,在张信的再三劝慰之后,鲍忠这才抹哭勉强起身。
“到底有什么事情啊,你不说我怎么帮忙啊。”说句实在话,看着鲍忠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的模样,张信心里真是恶寒之极,但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总不能撒手不管吧,况且要是让府里的仆役看到这暮,又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谣言了。
“大人,你可要救救奴婢啊。”鲍忠哀求道,这件事情对自己来说非同小可,若是让皇上知道后生气了,那自己这辈子的前途都没有了。
“你再不说我真的不管了。”张信不悦道,有什么话还不快说,吞吞吐吐的让人恼火,如果待会说的是什么鸡毛蒜皮的琐事,那休要怪自己翻脸不认人啦。
“大人息怒,请听奴婢细细道来。”看到张信要生气,鲍忠哪里还敢拖延,连忙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张信说明了,其实这事说开了也非常简单,只不过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江南征收的金花银贡赋减少近半而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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