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是,朝廷为了防止商人通敌,所以禁止商人随意出关,如果没有朝廷批示的通行证,置办的货物根本出不了关门一步。”沈园解释说道:“况且就算你你拿到通行证,关外路途遥远,谁也不能保证能平安达到目的地,就算运气好达到目的地,但是外族人一般是不与陌生人交易的,有的时候可能还会杀人夺财,诸如此类的风险极多,谁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成功返回。”
说白了就是出关经商收益极高,可是其中的风险也极大,如果没有雄厚的实力,普通商人根本不愿意冒这个险,还是老实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虽然薄利可是能确保安全。
“关外皆是苦寒之地,烧酒的生意一定非常红火,真是可惜了。”张信叹气道。
“谁说不是,那个关外客商就是算准这点,这才买了几千斤烧酒,还预定好几个月后再来采购。”沈园赞成说道,显然也非常动心。
“其实这些酒未必定要运出关外,蓟州有数十万的守军,官兵哪有不喝酒的,只要往军营那么一送,根本不用叫卖生意就成了。”张信笑道。
“大人这话虽然有道理,可是军爷们未必会给钱啊。”这可是沈园的经验之谈,做生意怕的就是遇到粗暴蛮横无理的官兵,在繁华的之地还不用担心这个,但是关外之地路途遥远之极,皇帝的命令在那里未必管用。
“守军未必敢做得太过份,不然以后谁还会到那里做生意,况且军中能人不少,竭泽而渔的道理应该明白的,再说既然那个客商敢往那边运,肯定有自己门道的。”张信轻轻笑道,看来历朝历代的军人形象都不怎么好啊。
“听郑东家说,关外商人与守关将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没有守将的点头,就算你手执朝廷的通行证,未必可以出关经商。”沈园轻声说道,如果途中遇到匪徒还有护卫抵挡,可是遇到官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这可以理解,毕竟驻守边陲的将军们也不容易啊。”张信点头说道,想必边防将领走私的事情朝廷之内也清楚,可是为了安抚军心,所以才会非常有默契的决口不提罢了,如果不给他们一些好处,谁还愿意去苦寒之地任职啊,只求他们不要太过份就好,可惜事情往往是不随人意的,朝廷越是惯纵,边防越容易出事。
这话沈园可不敢接,张信身为官场评议时事那是很自然的事情,而自己却是商人,若是妄加评论,传扬出去肯定会招惹上麻烦,虽然知道张信会保密,可是小心谨慎是沈园为人处事的座右铭,所以只好微笑沉默不语。
“不知道郭侯爷与守关将军们的交情怎么样,如果能扯上关系,那就好办多了。”张信笑着说道:“毕竟纯粹经营贩酒也不是长远之策,自古以来每个大商人都是涉足几个行业的,你在湖广的时候也是如此,如今在京城之中总不能专门酿酒售酒吧,出关经商似乎是不错的选择,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吃这个苦而已。”
“如果大人能促成此事,我自然是愿意的。”想到其中的暴利,沈园怦然心动,而且经商本来就是一件辛苦之事,当初自己为了前途,连战火纷飞这样危险之地都敢闯,出关经商算得了什么。
“那好,我找个机会和郭侯爷谈谈,不过在此事还没有确定之前,你可别认定事情一切顺利,忙着置办货物却把合伙经营的事情给疏忽了。”张信笑道,自己只不过是理所当然认为郭勋可能与守关将领认识而已,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张信也不敢保证。
“大人放心,我自然明白的。”沈园回答道,心里却想着当自己前去关外经商时,谁留在京城为自己打理生意,顺子到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对经商不怎么了解,其他几个掌柜能力故然是有的,可是不知道他们能否独当一面,思来想去,沈园觉得烦恼起来,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今日的礼物显然送对了。
看到沈园的样子,张信就知道他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过张信也没有理会,就算出关经商的事情不成功,自己还有许多生财的想法,随意挑出一个告诉沈园,让他去经营管理即可,正当张信惬意的喝着清茶,心里想着自己那些生财之道时,书房外传来阵阵急促而有力敲门声。
“进来。”张信皱眉叫道,知道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仆役不会这么急切敲门的,可是在这个时候有能什么事情啊?张信感到困惑起来。
“大人如果没有其他吩咐,那我就先告辞了。”沈园识趣的站起行礼道。
张信点头,起身将沈园送出书房之外,相约以后再聊,然后吩咐旁边的仆役代自己送客人出府,接着当然是询问刚才敲门的仆役有什么事情。
“大人,费学士前来拜访,小的已经将学士大人请入客厅。”仆役回答道,声音却带着几分兴奋喜悦之色,还好自己机灵,没有让费学士在门外等候。
“做的不错。”当仆役听到张信夸赞的声音时,他已经走到走廊的尽头,且不说费宏是什么身份,就凭往日的恩情,张信也不敢怠慢,当然是赶快前去接待啊。
“见过费学士。”走到客厅见到费宏之后,张信也不说什么有失远迎的废话,而是直接拜倒行礼,因为他不想用什么虚情假意的客套话招呼费宏。
“快快起来,你都已经是朝廷官员了,怎么能行如此大礼。”费宏连忙搀扶说道,脸上却泛起一丝笑意。
“如果不是当年费学士的教诲,就没有今日的我,况且学生给先生行礼,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何不可的。”礼毕之后,张信这才起身笑道。
“你是莫兄的得意门生,老夫可不敢抢夺,不然莫兄会上京寻老夫理论的。”费宏微笑说道,心里也羡慕老朋友的运气,却丝毫没有提起教诲的事情。
“我却希望莫夫子进京,好让我尽弟子之事。”张信笑道,不知道莫夫子现在怎么样了,收到自己转送给他的礼物没有。
“老夫可不愿意让人指着鼻子骂。”费宏玩笑道,眼睛露出欣慰之意,位高不忘本,这个品德是值得称道的,玩笑几句后,张信扶着费宏坐下,亲自奉上清茶。
“本来想明日前去给费先生拜年的,没有想到先生会亲自上门,真是让我惭愧啊。”张信说道,身为子弟之辈,却劳长辈前来拜访,若是给莫夫子知道,肯定会被训斥的。
“家里实在是太热闹了,老夫不怎么习惯,所以你想到你这里来躲避一会。”费宏解释说道,心里也有几分羡慕张信府中的清冷,不像自己府上那么喧嚣吵杂,不过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府中的热闹呢。
“那费兄就有得忙了。”张信笑道,以费宏的身份地步,前去拜年的自然不在少数,而身为主人的费宏却不见踪影,可以想象费懋中现在的模样,肯定忙得焦头烂额,因为能前去费府拜望之人,身份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年轻人多锻炼一下也是件好事。”费宏轻笑说道,连这点小场面都应付不来,以后怎么面对复杂多变的朝廷政事啊。
“费先生的话总是有道理的。”人家怎么教育儿子张信可管不着,只是现在张可以肯定费宏是有事情找自己的,可是由于客厅之中人多眼杂,所以不方便述说而已,与人方便一直是张信的美德,现在当然也不例外,微笑之后说道:“听说费先生精通古玩字画,最近我搜集了几幅唐朝名人字画,却不知其中真伪,还请费先生帮忙鉴赏。”
“那老夫可要仔细观摩了。”费宏含笑点头应承下来,对张信的识趣非常满意。
“费先生,这边请。”张信客气说道,然后在前来引起路来,书房永远是最适合谈些机密的事情,而且张信真的拿出几幅郭勋赠予的字画出来给费宏鉴赏,也不算是虚言。
“这确实是张旭的真迹无疑,子诚你可要好好收藏啊。”费宏养气功夫十足,也不着急谈事情,而是仔细认真的观摩字画,等可以判断真伪之后,这才下结论说道。
“若是费先生喜欢,尽管拿去把玩。”身家渐丰之后,张信也难得豪气起来,连这么珍贵的文物都能拿出手,当然,如果不是真心诚意的话,张信也不会这样做的。
“君子不夺人所爱,况且礼物太重,老夫也不敢拿啊。”费宏轻笑摇头,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几幅字画,知道费宏不是在假意推脱,张信也没有再坚持,而且轻快仔细的将字画妥善收好。
“许久没有聆听费先生的教诲,却不知道先生今日可有赠言?”张信拱手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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