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偷不抢不伤人,顶多关个十天半个月的。”
“从来没想过渡口镇的劳工们能这么团结,你说,咱们下狱以后,他们能挺住么?”
“能!”
另一边,京郊路口茶舍。
扶风行和秦梵音在聊天。
秦梵音问:“你之后什么打算?”
扶风行:“渡口镇肯定有妖怪要除,我再找找,除了三五个的,我就往西去,再找个镇子除妖。你呢?”
“我一个孤女,没有去处。这两天跟你盯了两个游医,下一步不知道去哪了?”
“你叫我声大哥的话,我愿意带着你。”
“还大哥,跟着你,那得我是小姐,你是家丁才行。”
这时候,一个丧队抬棺撒纸钱经过,那为首的不是范小姐吗?扶风行赶紧拉了末尾的一个仆人问,“你家老爷不是好了么?怎么又发丧了呢?”
“哎,我家老爷本来都大好了,在院子里晒太阳,被突然窜出来的野猫吓了一下,瞬间倒地死了,怕是张神医说的那神药不能经了情绪起伏。万般都是命,半点儿不由人。”
扶风行等队伍走了,拧眉对秦梵音:“原来我看过张神医施针的风灵、泉池等穴位,全是麻痹神经的穴位,不应该有什么治疗的效果,顶多是镇痛。这下子范举人突然死了,我觉得更不对了。”
“那怎么办?”
“咱们去追那个张神医,亲眼看看《疑难杂症论》上怎么写的。”
扶风行带着秦梵音往桥堡镇追,逢着难走的山和河,扶风行背着秦梵音三跳两跳的过了。到桥堡镇一打听,确实有个王员外,但王员外家中皆康健,无人问医。再到桥堡镇街市问询,都说见过什么白发道人摆摊,也没听说有什么神医来。
秦梵音已经确信这个张神医有问题了:“这桥堡镇王员外怕是个幌子,这么说的话,张神医就应该不在桥堡镇。”
扶风行仗着脚程快,带着秦梵音开始在周围的城镇打探是否有号称神医的往来,均无所获。
秦梵音说:“你若是个庸医,刚害了命,会继续出诊还是躲风头?”
扶风行反应过来了,他一跺脚,气馁到:“那天大地大,怎么找?对了,你不是有仙法么,能不能用上,你倒是露一手啊。”
秦梵音脸通红:“我的仙法,呃,没什么用。”
扶风行:“你还是对我不放心?”
秦梵音当然不想解释自己真的无能,她岔开话题:“虽然他肯定不出摊行医了,但他突然得了这大笔的银子,你想想你是他会怎么办?”
扶风行:“这个我在行,挥霍。”他突然醒悟:“那我们去最好的酒楼、赌坊、妓馆找!”
他们又开始遍历周围镇子的风流销银窝,各处奢靡的布置、巧思的取乐方法、佳酿珍馐、丝竹霓裳、妙俏的姑娘和花钱如流水的公子,直教秦梵音又开了眼,认识了人间的种种。直找了十日,遍寻不到,不得放弃。
“那张神医肯定是个妖,这次遇着没杀了,真是我除妖史上的败笔。”
秦梵音被逗乐了:“妖都狡诈,何况还刻意隐藏。凭你能找到几个?”
扶风行说:“你知道干我这个行当的,恨不能一双能看穿妖身的眼睛!”
秦梵音被戳中了隐痛,她似是回应,其实是辩解:“就算有这样的本事,也没什么用!”
“那就算有个妖册,记录全了他们会些什么妖法也好认些!”
秦梵音又被戳到,她暗自将神识缩回驱体,翻那《鉴妖册》,还是空白,她赌气的说:“没有这样的册子!”
“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秦梵音多日远离渡口镇,惦记萧雨歇安好。央着扶风行带她连飞带走的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