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被窝里撑开一条缝,隐约的看见那女孩踢啦着拖鞋向门口走去,她刚要伸手开门,那门却像是受了莫名的重力一般猛得一下向屋内打开,女孩躲闪不及被重重的拍到在地,连句惨叫声都没有。
这时女鬼从床沿上了站了起来向那倒地的女孩走去,猎人打到猎物那般兴奋,我从被窝缝里看得分明,女鬼虽然站了起来,却无法从她身上白纱裙下看见她的腿,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飘,刚飘两下她定住了,我有些搞不清她要做什么,我正诧异的看着她的背影呢!她的脸突然来了个180度转弯,说是迟,那时快,‘嗖’的一声,她身子未动,头颅却向我飞来,我当时就尿湿了床单,肠子不是肠子,胃不是胃的,撑着被窝缝的手指像是僵硬了,怎么也放不下来,她恶狠狠的盯着我,淅沥的鲜血顺着她的长发一直往下流,我躺在被窝里仍能听见血液掉落在地上的滴答声,那恐怖的声音声声沁入我的骨髓,我打量着眼前的鬼头,隐约能看出婷婷的模样,可,可,无论怎么看也看不清她的五官到底长在了那里,眼,耳朵,鼻子……全找不到但也不能说没有,这根本就不算是张脸,不禁让人联想她是不是在臭水沟里泡付囊了呢。
“老爷,你在哪呢”我心里不停的召唤师父,你老在不出现,我今天就要含恨西去了。
我想挪动身子,甚至想闭一下眼睛,全他妈失灵了,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由于我的双眼不听使唤没有了眨动,时间久了就模糊了。
鬼,冤鬼,或是厉鬼,从不会给你留下思考遗嘱和安排后事的时间,甚至不留给你恐惧的时间,我的鼻子先是闻到一股恶腥味,随后就能感受到有东西向我脖子里缠绕开来,带着粘稠状的液体越缠越紧,那定是女鬼流着鲜血的长发,出于求生的本能我不停的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我越是反抗她越是如毒蛇般缠绕,说得难听点,如果我不反抗还能死得慢点,绝望中,我心里暗笑,二蛋啊,二蛋,你终于为你的愚蠢与无知买单了,这世间哪有坐享其成的好事呢,你以为靠近了大柱子邵兴泽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自欺欺人,既然不能反抗了,我索性眼一闭把脖子一横,你个骚娘们,你看着办吧,要杀要刮由你,就是**哥哥也认了,反正你也早已不是我的婷婷姐了,而是那该死的厉鬼。
谁知老子已经做好了将死的准备,却峰回路转了……
我闭着眼睛仍能看到一股透着碧蓝光芒的东西从我头上炸开,然后四处飞溅,我睁开眼看见那鬼头被弹到地上滚出老远老远,我终于能得喘一口气,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那鬼头和那半截身子迅速的拼凑在了一起,她双手捂着脸,躲避着刚才炸开的东西发出的蓝光,她像是跪在地上求饶,一副很怕死的样子。
我本以为是师父出现了,却,听见,床上“二蛋哥,你没事吧”原来是小翠用我交给她的木屑救了我。
小翠虽然救了我,却暴露了自己,女鬼求饶一会见这蓝光也伤不着自己,她便丧心病狂的向小翠扑去。
我大叫一声不好,小翠一单纯的女儿身,从没沾染过阴煞之气,不像我去了趟死孩子岗没死掉,也算是这些脏东西有了抗体了,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可小翠就不一样了,不行,我要救下小翠。
小翠尖叫几声后便失去了声音,黑暗中我扔能看见她疯狂的撕咬小翠,怎么办!我从床上一下蹿到门口,都说鬼最见不得光,我伸手去摸开关想要打开灯光,一下,两下……开关反复被摁了好些下,一点反应也没有,灯一下都没亮,妈了个逼的,我一拳头砸下去,心里不停的骂,要你有他妈什么用,关键时候连亮一下都不亮。
我看着任由女鬼撕咬的小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朝开关上狠狠的补上一拳,只听,‘嗞……啪,灯泡居然奇迹般的亮了起来,整个屋子瞬间通明透亮,没曾想灯光对女鬼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她虽然放开了小翠,但她长手一挥,灯泡瞬间炸掉,而且飞出朵朵冥花,暗黑中女鬼回过头及其煞白的脸上两只透着幽绿光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阴森的笑了起来,像是在骂我,你这傻二蛋。
她像是对我起了兴趣,在当时我也只能用异性相吸来解释了,我看着她慢慢的从小翠的身上爬起来,我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想过去看看小翠怎么样了,你丫的畜生我和你拼了,我抡起床下的脸盆像女鬼扑去,我让你丫的在祸害人,我拼劲全力对着女鬼一顿暴打,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脸盆几次从她身子穿过都伤不了她,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她根本不受重力,当我刚想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想把盆子砸向她的头的时候,她一巴掌挥来直接把我打翻在地,然后直接扑到我身上给我来了个观音坐莲。
‘我本不想伤你俩,你俩为何这般害我’这诡异的声音再次从我心里传出,我躺在地上连打几个冷战,说真的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你说这叫干的什么事呢。
“美女,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俩,一个被你打昏,还不知道能不能醒来,一我被你打成重伤,说残了也不一定,明明是你在害我们……你说你有什么冤屈不能好好说吗,动不动就要打人”
“她死了正好来陪我,而你我也正想送你一程呢,哈哈……你们都去死吧!”
我这才知道后悔了,尼玛,能和鬼讲什么道理呢,我刚才的话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激怒提醒了她,她那看不清五官到底长在那里的惨白的脸上挤出了笑意,看得我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光恶心还不要紧,她还给我玩点刺激的,她挥出她那长着长长的尖黑指甲的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连掐带疼得我连一点**声都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