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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医院附近的小饭店里,黄兆新眼神阴鸷,嘴角却微微上扬,刘忙,这次你还不死。桌上一共三个人,前任厨子、现任副校长都在座,这两人论起來都是黄兆新的长辈,但此刻发号施令的却是他。
“验伤报告我已经拿到了,右腿骨折,已经能构成轻伤了,只要小舅你那边人够硬,明天就能把他抓起來。”
厨子放下了筷子,一撇嘴,“我四个同学都在镇公安局,这在他们那都不叫事,一个电话就搞定。一会儿我先打个电话,吃完饭我们去报案。”
黄兆新长呼了一口气,心中的愤懑仿佛也随之呼出,见大姨夫杯子已经空了,顺手给满上,缓缓道:“自从这小子到我们学校來,我们家就一次也沒顺过。先是断了小舅的财路,然后让我大姨夫威信扫地,这次又直接对我动手。我们和他是家仇。这次不把他送进去我誓不为人。”
胡副校长眼光也是一寒,“不光是他,跟着他起哄的那些人也不能放过。计算机兴趣小组必须解散。”
“大姨夫,电教室可是市里直接拨的款,直接解散阻力太大啊。”
“噢。那……怎么办。”这个外甥虽然年纪不大,但看问題往往都有独到之处,有时胡副校长还真的会采纳他的意见。
“刘忙进去了,计算机兴趣小组也就名存实亡了,给他们安排个信服您的老师,不就得了。对于那些刘忙的死忠,呵呵,杨姨不是开了一家网瘾戒除中心吗,就在我们虎石镇。您只要以副校长的身份,给他们家长打个电话……哈哈,戒两个月网瘾再回來,看他们老实不老实。”
刘忙是看着黄兆新从公安医院走出來的,包括厨子和胡校长先后赶到,三个人一起走进了饭店。定成了轻伤都不知道直接住院,真为他们的智商捉急啊。
验伤报告一般都一式三份,一份交给患者,一份交给公安机关,医院留一份存档备份,因为黄兆新先验的伤,还沒报案,所以剩下的两份都保存在唐大夫手里。对于这份验伤报告的内容,刘忙十分好奇,也十分期待。
进屋,关上门,抬头看了看墙上,沒有摄像头,接着一副谄媚的笑容。这一套动作下來,唐医生也乐了,一般这个做派的,都是他的财神爷,不知道什么事,又给他送钱來了。
“唐医生,刚才來的那个高中生,他的验伤结论给我看看。”
唐医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瞬间板了起來。“你谁啊你。说给你看看就给你看看。就是公安机关來调取鉴定结论还得有书面的东西呢。”
刘忙也沒急,笑着做到了唐大夫的对面,“你问我啊。刚才來验伤的那个高中生叫黄兆新,他就是我打的。”刘忙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您是内行,我这手法还可以吧。”
“你是行凶者,那就更不可以给你看了。这是我们规定,你要是想看,恐怕得等到法庭上了。”唐医生撇了撇嘴,小小年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些规定都是死的,还规定不许造假呢,你还不是在验伤时大作手脚。”
这句话唐医生顿时急了,“你说谁呢。出去出去。把人打了去找受害者协商,到我这沒用。”
“我这不找受贿者协商呢吗。”
“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啊。这里是你闹的地方吗。我们医院直属公安机关。”
刘忙也沒理唐大夫,看见桌面上正好放着一份验伤报告,顺手就拿了过來,看一眼扑哧就乐了,握着唐医生的手就不松开,激动坏了。“谢谢。谢谢啊。”
“你谢谁呢,给我放下。那是你能看的内容吗,你是不是非逼着我找保安,”
“别激动,别激动,你看看这内容啊,脸部红肿,头部多出淤青,左眼底出血,这些都沒问題,不过你就算要凑个轻伤陷害我也编一个靠谱点的伤啊。右腿胫骨骨折,然后自己一溜小跑着就回去了,你们作假就不能专业点吗,”
唐大夫脸色剧变,但仍然嘴硬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是根据拍的片子结果做的伤势鉴定,每个人体质不同,骨折之后能够走动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哪是大夫啊,你丫专家吧。
刘忙显得有些不耐烦,拿出手机,播放键一按,黄兆新的声音从里面传來,“轻伤还是重伤,不都在您一句话吗,凡哥和我很熟,你就放心吧,不信您回头给他打电话,1000块钱,您看能帮我把这事办了吗,”
“你过來吧。”
刘忙日记:
1、验伤报告可以是假的,评估报告可以是假的,总结报告可以是假的,统计报告可以是假的,就连政府工作报告也可以是假的。
2、就剩新闻联播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