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冰室位处偏僻,但国宝力大无穷,动辄拔树推山,弄得地动山摇,别人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炎山派的人探头探脑,不到片刻,飞来几个身影,远远的便高声大喊:“崇华师叔,师父来信,请您速归!”
朱崇华被国宝追得恼火,偏偏火焰奈何不了此妖,拼力道他反而不如,若是退避又好似他技不如妖一般,正进退不得,此时听了这话,正中下怀,不由朝苏琬等人所在的位置射出一火矢,飞身脱离战场,丢下一句“要事在身,饶尔一命,且等着”的狠话,飞身离去。
城主府客房小院,朱崇华气冲冲的进来,揭杯倒了口茶水,发现水是冷的,顿时将茶壶一摔,连桌子也一把掀了,怒道:“好你个天重子,清云门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如此招待贵客!”
一人劝道:“你这是生的什么闲气?炎山派跟清云门已是死仇,还能让你有个屋檐遮蔽,不必餐风饮露是他怕了我们。来之前,掌门可吩咐过,这事乃弟子失手误伤,清辉真人运气不好而已,你这一挑衅,真显得我们炎山派仗势欺人了。”
朱崇华踹飞凳子,气呼呼的道:“我就是看不过清云门,明明没什么能耐,偏偏占着五行灵脉,上次修真大会若不是琼琚娘娘作保,他们早谪落十派,该我们炎山派上位!看看他们,两个金丹期的丫头小子,还有穿个甲衣不伦不类的,仗着有妖兽在旁,便摆一副十派弟子的倨傲样!早知如此,茗月仙子再怎么理论,也不该拿杏灵签请玉虚门的人来!看清辉真人没用了,他们还能怎样狂!”
旁人磨牙附和:“现在说这些已迟了,怪只怪那些弟子太大意,竟然让茗月仙子亲眼见了,虽然缥缈仙宫答应不再庇护清云门,但只要没除名,清云门便是修真十派之一,容不得外人欺负。”
朱崇华冷静下来,整了整衣襟,眼神狰狞,唇角却扬起微笑“不过是面子问题罢了,七派十家里有半数是附和我派,归元宗、五行宗也已经答应在下届修真大会推举我派,且让他们再得意几年。不或许连几年都不必了,清辉真人此次不死也废,九幽宫出来的无解之毒玉虚门出马也是徒劳,只可惜我那杏灵签,本准备将来为毓儿求一粒渡劫丹,浪费在此处着实可恨!”
旁人听的此话,哼哼道:“你有何好恨,虽舍了杏灵签,但你孩儿到底没事,只可怜我那小徒,包括掌门大弟子,万家小少爷,好不容易修到金丹期,为了个清辉真人,竟然齐齐废了!”
朱崇华一听,有了对比,心中大慰,笑道:“弟子没了再收便是,等往后我们入了修真十派,不用四处寻找,在山上坐等弟子来求拜,还怕没好的?说起来,可惜这次青方真人没出来,不然拼着得罪缥缈仙宫也要废了他,到时清云门不破也破,落霞山那大好地方,没有了护山大阵,可真是招人,我家毓儿瞧上了清云门的丫头,到时免不得要救她一救。”
炎山派的人着实胆大,城主府是清云门的外围组织,他们在别人的地盘,旁若无人的讨论如何算计此间主人的话!
说狂妄也好,说艺高人胆大也好,总之,在他们眼底,清云门的位置,于探囊取物一般,只是快慢问题。
不说炎山派在如何白日做梦,幻想将来的美妙生活,却说冰室之外,朱崇华败走,国宝没了对手,但体内依旧热血沸腾,静不下来,拍胸对月嚎叫,吼的人耳朵嗡鸣,足小半时辰才好。
苏琬揉揉耳朵,打定主意,下次再用‘勇冠千军’这种宠狂暴技能一定要把握时间长短,宁可多施放几次,也不要一次性施放最强,免得结束了,耳朵还要受到折磨。
“你们谁跟我解说一下,师娘不是说清云门是修真十派之一,地位崇高吗?刚刚那个猪什么的怎么敢这么放肆?”
这个问题,苏琬一定要弄清楚,清云门是她选定的靠山,要是靠山倒了,后果会很严重。
天重子、无崖子两人是外门弟子,不好对清云门说长论短,找借口退避。
“崇华真人跟灵兽这么一闹,外面定是谣言四起,在下出去看看,失礼了,几位慢吃。”
“琬小姐要的天心兰、离焰冰珠还没有消息,在下也失礼了。”
两人一走,把周围伺候的侍女也一同带走,桌前只剩苏琬三人,当然,爬到树上对月学狼嚎的国宝不算。
苏琬看看琅轩,再看看沉默了的琅嬛,问:“师兄,姐姐,不能说吗?”
默然片刻,琅轩道:“一百年前,清云门是四门之首,弟子足有一百七十三人,金丹期以上者过百,元婴期以上者二十有五,师祖玄真老仙为合体期高手,只是师祖于三十年前将清云门交给父亲,外出远游,十七年前,云梦大泽兽乱,门人弟子死伤惨重,只剩寥寥几人”
琅轩难得的说了好长一串,语气沉重,听的人心内闷闷。
琅嬛想起了从前,愤愤道:“反正我们清云门除了个名头,连七派十家里那些三流世家都比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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