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是在炕上说着悄悄话,可提到银子时,任崇岳也下意识看了看四周,一副怕别人听到的模样,同时还低声呵斥道“你小声点!”
见他惶恐不安,张氏翻了个白眼,“在家里你怕什么,深更半夜谁会听到!你这就叫什么做贼心虚,哼!”
任崇岳确实是有些心虚,没好气地道“总是小心些好,那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那就糟了。”
张氏道“银子是好,可也不是咱们的,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你拿出那笔银子看看,你说你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任崇岳冷哼道“谁说这不是咱们的银子,那就是我们的,老二给我们银子就是想让我们把小畜生养活大,现在小畜生养大了也快成人了,那银子自然就是我们的了。”
张氏却道“那可是一百两银子,这么多银子足够你养活十几个孩子了,你说这话就不觉得脸红吗?”
任崇岳没觉得脸红,还很理直气壮地道“那小畜生是寻常小孩子吗?那可是白虎星,我们养他也是冒着风险,一百两银子算是便宜了,行了,你也少说银子了,这话等小畜生没了以后再说。”
张氏却不算完,就问“那笔银子我就见过一次,这些年你到底把银子藏在哪里了?我问你多少次了,你老是不说,你不会是早就拿出银子去养小老婆了吧!说,是不是这样!今晚你得给我说明白了,别再拿瞎话打发我,银子究竟藏在哪里了?”
别看张氏很多事都顺从丈夫,可在有些事上又是极其强硬,发起威来也有几分母老虎的威势,在炕上一瞪眼就不依不饶起来,非要知道那笔银子的去处,是铁了心要让任崇岳如实招来,不然的话就要使出些非常手段来。
任崇岳本想糊弄过去,但看看老婆的架势就知道今晚是敷衍不过去了,只能道“行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那银子我是放在了……”说到这里他把嘴凑在了老婆耳边,用最低的声音说出了银子藏在了何处。
张氏听后,禁不住捶了任崇岳一拳,笑骂道“亏你想的出来,难怪我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你可真行。”
任崇岳得意洋洋地道“想不到吧,我找的地方万无一失,等小畜生没了,去了心事,我们就拿出银子在镇上置办一套房子,这样我们也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亲家。”
张氏道“那时候你就不怕大家说闲话了?”
任崇岳道“我们都在镇上生活了,还管村里人的闲话做什么,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去呗,哼,我都想好了,让文武做点小买卖,我们就在家里抱着孙子们舒舒服服过日子,咱们受了这么些年的苦,也该享享福了。”
张氏白了他一眼道“原来你是早就打算好了,你就不怕……算了,不说了,省得你生气。”
任崇岳没生气,文安已是怒不可遏,今晚听到的这些话总算是让他真正看清楚了自己的伯父,虽然他从来没觉得伯父是亲人,可也没想到这个伯父会对自己无情冷酷到这种地步,他不仅没把自己当做人看,还将自己亲生兄弟的临终嘱托当做了耳旁风,兄弟亲情在他这里屁都不算,也许他记住自己还曾有过个弟弟就是那笔藏起来的百两白银吧!
伯父,你真是个好兄长,好伯父!
暗暗说了这么一句,文安满腔的怒气怒火反而在瞬间消散了,刹那间后,他就已是心平气和,气定神闲,而任崇岳夫妻也停止了聊天,乘着天还没亮又继续睡觉了。
文安收回视线,随即行功完毕,坐在坑上沉思了良久,脸色不断变化着,知道了一个真相后他也需要时间来适应,当然他最想知道的还是自己什么时候会遭雷劈,那天到底是哪天?
要说文安不怕被雷劈那是假话,他心里多少有点害怕,毕竟伯父说的可是很肯定,也坚信自己会被雷劈,那个一行道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会说自己是白虎星,还说自己会被雷劈!
一行,一行,忽地,文安又想到了任独行,独行,一行,这两个称呼有些相似啊!
有此联想,文安先是一惊继而又想,也许只是巧合吧,大叔他总不会在十几年前就来这里吧!
白虎星,遭雷劈,原来我是要被雷劈死,哼!好,我就看看这雷要怎么劈死我!
若是文安没有修炼没有取到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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