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门四处一看,只见这水阁之中摆设极是讲究,杯盏摆设无不精妙绝伦,便是龙逍自小见惯了珍贵之物,此时也不禁叹为观止。
色调寡淡,一看便是男子所住的屋子,旁边还有一个拱形门,以纱帘遮了看不清楚。
杨云城扶着寂灭进屋,将寂灭放在外屋备着的榻上,见他脸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墙角窗边放满了花架子,上面是颜色各异、种类繁多的鲜花,开得甚是茂盛,颇有些春意盎然之意。
正中的墙壁上挂了四幅画,燕子飞过去细看,只见这四幅画画的都是山水风景,四幅画中仅有黑红两种颜色,便将画中之物表现的淋漓尽致,栩栩如生。
挨个看去,只见第一幅上画着一座城池,城池中开满了火红的梅花,极是美艳。城中的人来来往往,满脸喜色,生活的十分快乐。这画左下角以厚重而大气的字体写着一行短句,“风尘未尽,凡人负我,世世代代必将这血债讨回!”
燕子飞瞧着奇怪:“这是什么意思,谁负了这作画之人了?”
小竹子见她发呆,也想过来看看,突然身边一阵风过,小竹子已被一人带出了屋外,他们猛然晃过神来,忙冲了出去。
只见小竹子被一男子挟持住了,动惮不得,似被点了穴道,燕子飞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一会儿让我们进来,一会儿又神出鬼没的抓人,放了她!”
只见龙逍瞬间眼神变的狠戾异常,面色漆黑,燕子飞知龙逍已然动了真怒,若是动起手来,恐怕对方这人讨不得好去,别最后闹僵了,神医也不给寂灭看病就坏了。
只见那男子脸色苍白,花白头发,竟是个少年白头,身量又瘦又高,和云中青站在一起倒正好是一双筷子,燕子飞这般想。
五官虽端正,却是流里流气,对着他们哈哈一笑,浑不在意:“冰虫儿,刚才是哪个不要命的毁了你的琴?”
小竹子被他勒的出不来声,杨云城上前道:“是我,你放了她。”
男子伸手摸了摸小竹子的脸蛋,道:“那么好的琴,毁了真是可惜,你们不如把这小美人赔给我,要不然,就别想出灵鸢谷。”
小竹子挣扎了两下竟挣扎不出来,手上脉门被他紧紧捏着,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在她最心爱的男人面前,却被另一个男人以这样的方式搂着。这对于自小被奉为圣女的她来说,实在太过侮辱,小竹子的大眼睛里噙满泪水,随着她的动作,一颗颗落了下来。
“放下,你的手。”龙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的声音很平缓,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哦?你是说,这样?”男子显然没听出来什么意思,笑嘻嘻的又摸了小竹子另一边脸蛋。
燕子飞摇头叹气,从她认识龙逍起,只要是招惹龙逍的,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手起刀落。
男子惨叫一声退后几步,瞪着落在地上的断手,再看断腕处血流如注,惊恐不已,嘶声叫道:“我的手,我的手,你敢砍我的手,我要你的命!”
龙逍将小竹子抱在怀里,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将她交给燕子飞,提着刀走到他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的人毛骨悚然:“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我……我……”男子被他邪魅的样貌加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吓的连连退后。
这时又听到那声音传来:“没规矩的东西,拿着你的手,去石室里等我。”
男子怨恨而不甘的瞧了龙逍好几眼,才壮着胆子窜到前面捡起自己的手,忙不迭的走了。
“听他声音,像是之前在河对岸唱歌的男子。”小竹子好歹也是圣女,此时缓过神说道,燕子飞点点头,接着和她交换了个眼神,似乎在说,小竹子,大师兄为了你动怒了,可见你在他心里多重要,开心吧?
小竹子抿嘴一笑,倾国倾城,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朝龙逍看了一眼。
杨云城道:“龙哥的刀法令在下大开眼界。”
谢阑道:“多宝楼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使用的人不同,威力也是不同的。”
燕子飞脸也跟着红了,哎,武功练不好也不是她的错啊?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群人都是各大门派的顶尖高手,自己就是再怎么刻苦也难以超越,只能默默的在这个队伍里当个拖油瓶。
龙逍摆摆手:“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也别整日兄弟长、道长短了,怎么方便怎么称呼吧?啊,云城,谢阑?”
几人点头应了,燕子飞心底突然涌起一阵惆怅,若是此时黄倾在就好了,大家肯定会就着他的外号取笑一番。她心里挂念黄倾,那是将他当做了兄弟,当做最好的朋友,如今,他又在哪呢?
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站在阁楼边上等着,就看见远远走过来一个身形佝偻,皱皱巴巴的小老头来,手里拎着许多看似沉重的物件。那老头已经败了顶,只有些稀松的白发挂在脑袋一圈。
只见他慢悠悠走过来,背着手将燕子飞等人挨个看了一遍,便又耷拉下眼皮往阁楼走去。
几人方才听那人的声音,厚重干脆,听上去也就三四十岁的模样,这老头看上去都七八十了,不像是那声音的主人,杨云城不愧是第二侠肝义胆,见状上前扶着老者,道:“老爷爷,您要去哪啊?我帮您拿吧?”
老者点点头,将手里东西交给他,杨云城手刚拿稳,整个身子便险些偏到地上去,手上东西黑乎乎的,竟有百斤之重。
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想着这老者怎么这么有力气。
老者微笑点点头,道:“方才给那小子接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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