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很快,整个洛阳城就传遍了“赵忠被打,张让上位”的消息。
“水!给我倒杯水。”
第二天中午,赵忠醒来。
发现头疼欲裂,屁股上的棍伤如同火烧一样。
但是他喊了几声都没有答应。
他睁开眼睛,朝着外面看去。
原本热闹的府邸一个人影都没有。
东西散乱一地,珍贵的花瓶、瓷杯等碎裂洒满了地板。
地板的砖头被一块块撬起。
甚至连庭院中稍微珍贵的花草都被拔走。
整个赵府好似被洗劫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赵忠咬着牙,咆哮出声。
过了好一会,才有三个老奴颤颤巍巍从门房中钻出。
手里拿着一罐热汤。
“先喝点热姜汤吧。”老奴端到了他的面前。
赵忠灌下热汤,精神才恢复了一些。
他连忙追问:“府上发生什么事了?遭贼了?”
“也差不多……”三个老奴七嘴八舌将昨晚的事情一说。
“半夜的时候,一开始是十几仆人背着行囊就走了。”
“然后有上百仆人抢了府上值钱的东西,连夜逃了。”
“五更天的时候,张让的管家带着兵马过来,将府邸上的东西搬得一空。”
“剩下的仆人看到这模样,直接将府邸上剩下稍微值钱的东西,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这赵府,除了主人和我们三个,并没有其他人了……”
赵忠听到这里,双目赤红如血,呼呼直喘气。
赵府平日里面宾客踩破门槛,仆人有六千人。
一晚上就变得破败不堪!
赵忠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张让!我必杀汝!”
……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面。
皇帝在获得张让的秘术后,欢喜得不行。
整天沉迷于后宫中,夜夜笙歌。
完全不理朝政!
朝廷所有的奏折批文,都是张让过手。
即便是有皇甫嵩、张温、朱儁,想方设法绕过张让,将廷议递交给刘宏。
想劝他处理国事,远离阉党。
但是刘宏转头就交给张让处理了。
很快,
皇甫嵩、张温等被弹压,调离到闲职上。
皇帝的“妈妈”赵忠被打。
“爸爸”张让实际执掌朝政。
这下好了,
那些原本围在十常侍身边巴结的官员。
他们转头带着从泉水巷买了的高档水晶,前去拜会张让了。
张府门庭若市,车马不断。
朝堂内外,皆听张让好号令。
张让如日中天!
好像他才是大汉的皇帝一样!
“没有想到雄性激素给了他这么大的自信啊!”
作为幕后黑手,糜竺也是有些意外。
张让竟然如此凶猛!
磕了药的他,按着其他十常侍摩擦。
原计划的蚌鹤相争,糜家得利。
变成了张让的单方面吊打。
“这可不利于利益最大化!”
“既然那就主动出击,再割一波韭菜吧!”
“王越,你带着这个【飞升丹】去找赵忠。”
“赵忠??”
王越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不是已经失去恩宠了吗?”
“找他没用啊。”
“失去了才会珍惜来之不易。”糜竺微微一笑。
将一张纸条递给了王越。
“你自己登门拜访就行。”
“见到他之后,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糜竺对王越交代了一番。
王越听后,目瞪口呆。
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主公料事如神!”
然后他兴冲冲地拿着纸条,身形一闪,朝赵忠府上赶去。
当王越来到赵忠府邸面前,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里破败不堪。
地上全是树叶,屋顶还有乌鸦在呱呱乱叫。
“只不过是过了两个月,这里就变得跟废墟一样了??”
王越摇了摇头,穿过歪斜的大门走入里面。
“你是何人?”
“又是过来嘲笑咱家的吗?”
赵忠此时披头散发,坐在大厅之内。
身上脏污,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漱了。
当他看到王越走进来的时候,厉声大喝,如同恶鬼一样。
王越毫不在意:“我是来帮你重回巅峰的!”
但是赵忠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动心。
似乎是已经死心。
“张让那个秘法是来自我们糜家。”
唰!
赵忠听到这话,好似青蛙一样,瞬间扑了过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激动得双目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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