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粱看着高远的天空,心中满是悔恨,“偌大的天下,竟然无我容身之地。”
“公孙梁,你少时我祖父就救过你一命,过了二十几年,你居然没有忘记这件事,还愿意回来看望他。当时我就知道,你这个人还有些良心。但是现在,我告诉你,人生了病还有救的可能性,可一旦人头落地,就是神农在世也无用。如果你告诉我实情,或许我可以给你一条出路。”
公孙梁后知后觉,“倒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这不重要。我知道的东西可多了,给你说一辈子你也听不完。”
“东方奚,你比我还能吹牛。”
东方奚摇摇头,很是无奈。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只是我怎么不可以是这山外山,人外人。”
“傻小子,你少在我面前自以为是。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小心性命不保。我若是告诉你实话,你也吃不了兜着走。我是念在你是东方先生孙儿的份上,不想连累你,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追问。”
东方奚听了这话,眼底浮起笑意。公孙粱被绑在地上,像是案板上的鱼,见到东方奚提着剑靠近他,自然越发害怕。
“我告诉你,你不要逼我,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剑光一闪,东方奚哗哗两下就把绳子给切断了。
哑奴见了咿咿呀呀起来,两人双手比划着,意在说,这个小白脸把绳子给弄坏了,到时候院主会责骂他们。
公孙粱屏住呼吸,本以为自己已经人头落地了,结果睁了眼却看到东方奚还在他旁边转悠。
公孙粱见绳索断了,拔腿就跑,只是他跑了五十步,又给回来了。他看着东方奚一脸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公孙粱也是聪明人,这才反应过来,“你小子,你诈我呢?”
“其实我本来也只是猜测,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全部承认了。”
“我何时承认了?”
“第一,方才你对我说的故事感同身受,泪如雨下,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方才我讲故事时,你全身上下都呈现放松的姿态,完全不同于一开始被我绑起来奋力挣扎;第二,我解开了你,你第一反应却是逃跑,这更加说明,你是做贼心虚。”
公孙梁支支吾吾着,“你……这些都是你无端的猜测,什么放松的姿态,什么第一反应。”
东方奚把剑一踢,顺手一横,剑便横在了公孙粱脖颈上。
秦月娥在边上看着,眼睛里写满了崇拜。
“实际上,以我掌握到的信息,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你身上带着的是什么秘密。如果不是看在你这个人还有点良性的份上,我本来不打算提醒你。但是现在,我劝你最好赶紧脱了这身衣裳,找个人家藏身,此后数日你都不要出面。”
“东方奚,你少管教我。你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会认得几个字罢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带着什么秘密?”
东方奚本来想赶紧跑路,这个公孙粱是个大麻烦,但是听到他这么说,便贴近公孙粱,“你知道秦月娥是什么人吗?”
“秦氏公女啊。”
“放屁——人家岂止是秦氏公女那么简单,秦氏祖上世代贵族,那是王室宗亲。你以为王宫里太后那点事情,就只有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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