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东西都背下来了。”
众人都在旁边瞧好戏,唯恐东方奚能安安生生在这个活阎王手下多做些时日。
景云解释道,“他确实有这样的才能。一部《德道经》,他看了几遍,就会背诵了。”
纪竹正听了,有些惊讶的看着这小子,“那我现在考考你。”
纪竹正拿起东方奚看完的,随便就抽了几条去问他。
“壬寅年|壬寅月|葵丑日,当日发生了一起什么案件?”
“贼死案。”
“那杀害他人的凶器是什么?”
“类斧。”
纪竹正心里咯噔一下,大多人都能记住的是凶器名称,他却能记得这么精准,类斧。
“那伤在哪里?”
“头左上角一所(处),头背一所(处),袤各四寸,广各一寸。”
“这不是原话吗?”纪竹正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随后便瞪大曈昽看着东方奚,这小子脑子这么好,以后必定能成为大人物。
不对,这应该只是个意外。
纪竹正不死心,又挑了好几处案例去问东方奚,没想到东方奚都能做到倒背如流。
这下,纪竹正被吓到了。
但是这样就去斥责他,太过于理不合,纪竹正只能咬牙切齿道:“你,你很好!”
纪竹正看着东方奚,莫名汗颜,而且东方奚这样惊人的记忆力,让他感到震惊。他抹了抹他额头上的汗滴,强做镇定,脸上拧出笑容:“好样的,东方奚,你以后好好干。我一定支持你。”
“多谢大吏嘉勉,以后奚一定更加努力。”
“还努力?”
纪竹正愕然,他再努力,别人还有饭吃吗?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不对,你好好努力。我走了。”
“恭送大吏。”
纪竹正脸色由红转白,出门时还在门口险些绊倒。
古代进入官府的门槛,可比现在高多了。
有人来时威风八面,看着诚心要找茬,走的时候,却惶惶不安,犹如丧家之犬。
其他刀笔吏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他分外可笑。
反倒是,东方奚这小子,今日出尽风头,教他们一众年长的同僚不知道如何和他相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只是东方奚却在纳闷,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他为什么主动过来找自己的茬。
平日里自己做小工时,景差就对他多有照顾,这个大狱里,人人都给他些面子,这件事纪竹正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如今他做了刀笔吏,为什么纪竹正却摆明了过来找他的麻烦。
还有刚才,纪竹正挑了那么多问题,为什么独独略过记载他功绩的那几笔案子。以他这种张扬的个性,一定到处宣扬他的功绩,但是他却没有。
东方奚看着这份备书,心中不由得烦闷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他和诸位同僚吃了几口饭,就又回来。
路上他忽然看到自己昔日工作的地方——大院里的耳室。东方奚忽的很想去看看黑旗,那条狼狗是他的好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