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秦戟,你翁父县尉。”
景差知道,东方奚是和那秦月娥船都上了,可是没补票。现在的景差想着找个机会,好好想个法子让他知道自己的能耐,对自己恭顺点。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知纪大吏可有前去?”
“他粗鄙,我不请他。”
“可是纪大吏都未能去,我一个刀笔小吏怕是更加不合适。”
景差道,“无妨,我已经提前和杜县丞打过招呼了。”
“近日祖父在修建宅院,我想要早些回去。”
“你出身微寒,从来没见过大场面。如今大夫戟、县丞、县尉、我这个长吏一同要前去的宴会,我正好在众人面前引荐你。说来今日前去的两位之中,有两位是你的长辈,还有一位是你两人昔日的长辈。想来还是县丞府里的宴会比你家修宅建室重要的多。”
“长吏如此好言相劝,奚再无不去之理。”
“好。”
见他答应下来,景差又道,“去赴宴,务必要穿的得体。你不妨早些归家,若是能带你良人一起过来,到时候你们家人团聚也是妙事。”
东方奚笑笑。
“恭送长吏。”
等到景差走后,东方奚打开那个小匣子,里面却是空白的。
“这是要自己定案。”
东方奚起笔,写了七八行,最后结案为公孙粱、东方渔和上造伍衡、东方奚有过打斗,伍衡出手不慎打死了他,后来死在了监牢里,已埋。而东方渔则因为盗窃,在牢狱之中关押半年,上黥刑。
东方奚写完,情不自禁一笑。
随后他把东西呈给景差,景差看了之后也是吓了一跳。
“人已经死了?”
“死了。我亲手把他给埋了,就在城西河滩边上,那里有一个坑。长吏可以去瞧瞧。”
“东方渔?他是什么人?”
东方奚觉得景差在诈他,“这件事,恐怕景长吏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景差果然住口。安排这件事下来的人,地位可是咸阳亭长,官府里的人,他说过,叫他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东方奚负责。
他拿起大章,就在上面一盖。
东方奚又要走了备份的案牍,把东西当天抄完。
这下这件事情算是了了。
景差见到这件事被处理完了,他也不再追问。反倒是继续提醒他,让他今晚一定过来给大家唱歌。
东方奚知道他没安好心,但是他需要这个机会去正式面见秦月娥的族人。
因为爱情。
只是回到家去翻箱倒柜换衣服的东方奚,却被伍衡撞了个正着。
“嘿呦——”伍衡捋捋短须,“这是谁呀,把自己打扮的跟花孔雀似的。你这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我要去赴宴?”
“赴宴?”
“长吏景差要我今夜去赴宴。”
伍衡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县丞府上的吧?”
“正是啊。”
伍衡看了看前后左右,这前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别看了,他们都在后面忙活。”
“这件事未免太凑巧了。”
“怎么了?”
“你看这个。”景差递过来一封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