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叔孙无忌说完一抹嘴,意犹未尽:“桓公穆就是个烂货,老子都懒的说他!”
这边“懒得说”,年轻士人们却个个说得口沫四溅,意态激昂。
北侧座席,谢弼、孔劭、丁夏等人丝毫没有关注那些年轻士人,就算他们说的全是五行论的东西,也不过是引人困倦而已。
他们都在等待襄公矩“自败”。
谢鲲坐在谢弼的副席上,着实是感到无聊。
觑着边上就是孔劭的副席,那里坐着一个圆滚滚的“肉球”,怀中抱剑,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打瞌睡的样子。
正是羊坛。
他的剑很不寻常,又厚又宽,尖端还打造成了弧形。
谢鲲无事,翘起尾指,朝着羊坛隔空一捅。
羊坛瞬时一抖,“醒”了过来。
“谢幼鱼?干啥!”
羊坛压着嗓子,很不开心睡觉被打搅。
谢鲲一笑:“谢某刚刚求得一字,今后你可以称我‘谢幼舆’。”
羊坛更恼火了,不就是“幼鱼”嘛,有啥区别:“你有病吧!”
谢鲲这才摇头晃脑,解释音同字不同。
说完,谢鲲问羊坛道:“羊德泉,不许你唱歌那位,善用什么兵刃?”
羊坛莫名其妙:“周兄何时不许我唱歌?你休再胡言!说起来,谢幼舆你往日不曾如此发癫,莫不是真的病了罢?”
谢鲲平素性子散淡,即便与任何人都彬彬有礼,却仍旧能够让人明确感觉到,谢鲲是拒绝与他们亲近的。
但今天的谢鲲,与以往格外不同!
谢鲲笑道:“非我认可之辈,岂能见我发癫?便如你旁边那位,呵呵!”
羊坛另一边就是为孔劭记录的孔氏子弟。
此刻谢鲲与羊坛玩闹说笑,那人竟丝毫没有察觉。
羊坛没好气道:“我倒无需你谢幼舆的认可。”
“你需不需要,与我何关!我认可你,与你何关!”
谢鲲说着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只追问着。
“废话少说,你的周兄善使什么兵刃?”
这是陈仲先前在车上问过的,当时谢鲲答不上来,如今闲着也是闲着,干脆问问。
羊坛道:“周兄什么兵刃都使得好!”
“最善使什么!”
“最?那……就该是刀了罢!”
两人说完,好一会儿。
羊坛忽然反应过来,他和谢鲲聊了这么久,可不仅仅是他另一边的孔氏子弟没有察觉!
前面,孔劭、谢弼,他们是没察觉,还是懒得理会自己两人呢?
羊坛越想越是心惊,骤然扭头。
“何事?”
谢鲲斜觑一眼,嘴角微勾。
羊坛咋看这表情咋恼火,恨不得把那臭显摆的家伙按在地上好好摩擦一顿:“谢幼舆你突破感应了?”
谢鲲微微一扬下巴:“然也。”
羊坛磨牙:“公甫伯父不曾知晓?”
谢鲲淡然道:“方才已然知晓了。”
羊坛羡慕了:“方才知晓?也就是说……你是自己突破的?如何突破的?”
谢鲲抬手指向对面,南侧座席尾端:“愚弟我得遇贵人,那便是了!”
羊坛立时注目过去,两眼放光!
贵人?
什么样的贵人能指点他人突破感应?
有这个本事的,无不是足以留名青史的大德!
如先师老子指点文始,孔子座下有七十二贤,檀德台扬子身前也有太玄十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