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地,路上行人皆瑟瑟发抖。白驹提起酒壶,饮了一口,叹息,面容带有遗憾之色,喃喃道:“唔……北漠的酒终究还是比不上洛印啊……”
一紫衣男子翻身上台,望向铁面:“铁面大人,不知修行之人能否参与今日之擂台战?”
旁边的官吏看向铁面,铁面略微点头:“可以,不过,对方也可以不接受挑战。不知阁下已到了什么境界了?”
紫衣男子略一颔首,双手合并略微作揖,“在下不才,去年才刚刚步入修行者行列,目前只是众生境界中期。”
铁面了然,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看你面貌,应该还不到而立之年。此时便能摆脱初修者而进入众生境界,实为不易,在大殷境内,已属天才。那公子,不知你这回是否要接受挑战呢?”
“呼,酒喝光了啊……”白驹放下酒壶,擦拭嘴角,这才望向那紫衣男子,“没办法,大殷是富足之地,人人都很有钱,醉梦阁的姑娘一夜便要耗去二三十两银子,更何况一坛较为上品的美酒都要一二十两,不多赢几场,没钱喝酒作乐啊!”
紫衣男子墨眉微蹙,胸中有些怒火。作为修行之人,他本是不屑于与平常人动手的,可看这白驹顷刻之间便将一大汉击败,这倒引得了他的兴趣。可没想到,他将这白驹视作对手,这白驹倒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决心,要给与此人一些教训。紫衣男子从衣中拿出两柄短刀,问道:“不知白驹公子,可敢与我动兵器。”
“依你。”白驹顺手拿起靠在落兵台旁的佩剑,“来吧。”
“劝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乃是寻刺大人的首徒韩夜!”语罢,韩夜还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目光所落之处,立着一个身着紫袄、面若冰霜的女子。铁面也早已注意到了人群中那个一身紫袄的女子,只是现在在办公,不方便过去寒暄。
“没人问你是谁。”白驹刷了刷手中的剑,语气中带有一丝催促。
“你……”韩夜彻底怒了,可正当他要冲上去给白驹一点教训时,他才注意到白驹的剑并未出鞘,有些疑惑,“你为何不拔剑?”
白驹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带着无奈,“哪来那么多废话啊?还打不打?你要知道,醉梦阁的姑娘可比你有趣多了!”
“你……居然把我和醉梦阁那淫秽之地的人作对比!好,也罢,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手下无情!”
韩夜向白驹冲刺而去,那气势好似带有雷霆之迅猛一般。白驹抬起剑身还在剑鞘中的剑,剑尖指着韩夜,不过,不显锋芒的剑看上去毫无威慑力与杀伤力。当韩夜距离白驹的剑尖不到一尺时,韩夜忽然消失,原处只留下了一个影子。白驹嘴角微扬,将剑一挥,只听“噗”地一声,剑鞘砸在了韩夜肚子上,将韩夜击出擂台。
韩夜倒在擂台之下,于地面上留下长长的痕迹。韩夜撑着短刀站起,双眼有些颤抖:“怎么可能……”
“喂,戴面具的,银子。”白驹催促道。
铁面从一旁的盒子中拿出十两银子,一拍,白驹从容接下。
“不行,我要再次挑战!”韩夜再一个翻身上了擂台。这人看上去也不过弱冠之年,甚至可能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轻易便将他击败了,语气还那么不屑,他何曾受过如此大辱!修炼至今,同龄之人他也就只输给过他师父寻刺,可那寻刺可是闻名天下的修行者,名副其实的天才,输给她不丢人。而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儿,有何本事,居然一击便把自己打下了擂台?刚才一定是自己大意了,自己可已然是众生境界中期了,除了天鹰十二骑那群怪物,同龄者中自己不应该输给任何人!韩夜大吼道:“我不知道你方才是如何将我击下擂台的,但是,我不服!你并没有真真正正击败我,只是靠着下擂台者输这一规则来取巧罢了!那算不得真本事!所以,我不服!”
白驹望向铁面,“那我再赢他一次,还有银子吗?”
“当然。”铁面说道。
“好。”白驹看向韩夜,“来吧,速战速决。”
“你看好了!”韩夜手中双刀交叉,以其为中心,周围飓风凝集,看上去隐隐有些紫气。
“哦——是神术!”擂台下有人惊叫道,更是有些非修行者在分析:“看来这人之前被击败确实是轻敌了!在这个年纪就能将修炼之仙气外化,我真不知道当今世上除了天鹰十二骑中的那几个年轻之人,还有谁能够做到!”
“哼哼!”听着台下之人的赞美,韩夜得意地看着白驹。“方才原本打算用‘影刺’直接打败你,既然被你看破,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修行者与凡人的差距!”
白驹却也不慌忙,看着这紫气,竟有些走神!未几,他才叹出一句话:“紫光啊,呵呵,真是好久不见了。”他看了一眼擂台之下的紫袄女子,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而那紫袄女子,竟有些脸红。
“紫光化雷!”韩夜一唤,天空之上浮现一个紫色圆阵。见此奇景,众人无不惊叹。电力聚集,竟化作一道紫雷从中劈下!
白驹一跃,这一跃,非闪避也,而是抬剑迎雷而去。“滋滋滋……”雷电在剑鞘上轰闪,却不退散。白驹将剑一挥,引雷劈下,目标直指韩夜!
“砰!”只听闻一声巨响,烟雾升起,韩夜受落雷之冲击倒飞往了台下。
紫袄女子纵身一跃,接下韩夜,然后脚尖在其身上一点,人落到了擂台上。紫袄女子举手作揖,“鄙人寻刺,代我徒儿谢公子不杀之恩。”
却说秦仲寒在岳父邬道成面前默写下《别君歌》,邬道成看了尤为惊叹,念道此诗不传于世真是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