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默默地捏碎了一把面
晴柔又做了两大碗面条出来,白白胖胖的面条上盖着一个煎得金黄金黄的鸡蛋,洒了些香葱在上面,看起来十分可口。
池未煊接过去大口大口吃起来,那模样好像馋了三天没吃东西。晴柔看他吃得很香,心里十分满足。或许她能为他做的,就只有填饱他肚子这样的小事了。
“你怎么不吃?还是我看起来比较可口?你喜欢吃我??”池未煊一连三句问话,又成功的让晴柔红了一回脸。
“我喜欢吃白面。”言外之意,就是她不喜欢吃黑面,黑面
池未煊一头黑线,斥道:“快吃。吃完了我给你上药,睡了一觉,伤口还疼吗?有没有觉得什么哪里不舒服?”
晴柔摇头“还好。”
池未煊吃完面条,突然认真地看着苏晴柔,晴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放下筷子,玩笑道:“怎么了,还没吃饱,可是我不是面条,不能吃。”
“能吃。”池未煊忽然压低声线“苏晴柔,等你好了,就做我的女人吧。”
“什么?”晴柔整个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池未煊叹了一声,她听不懂他的叹息是什么意思,正困惑,却突然被一只手臂揽进怀里,属于池未煊身上独特的气息刹那间盈满口鼻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晴柔的心停止了跳动,但血液却如万马奔腾
“那个,我是伤员。”就在晴柔快要窒息而亡时,她终于找到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拒绝他无厘头的要求。
她知道,无论池未煊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在经过这样的大难之后他的细心照顾与呵护,她的防御值都是负数,她一定不会忍心拒绝他。
可是做他的女人,她心里仍旧惶恐不安。
他的薄唇压了下来,带着浓浓的烟味,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就在她要举起双手投降时,他又冷不丁的放开了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了碗筷进厨房去刷碗了。
晴柔浑身都要虚脱了,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她有种灭顶的慌乱感,她拒绝不了他,就算他此时要她,她都拒绝不了他。
可是池未煊,你刚才那一眼,究竟看到了谁?为什么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悲伤?
晴柔坐在椅子里失神地看着他,这个智商两百,做家务的指数却呈负值的男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轻易掳获了她的心。
乔家长廊上,他满含讥诮,却又温柔地半蹲在她面前给她擦药,自己从未被人如此珍视过,哪怕是小哥,也是她追逐他的脚步居多。
他身上总有一股魔力,让她无法抗拒,深陷其中。她以为今生都不会再爱,却轻易的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这是多么令人惆怅的事啊。
“在想什么?”池未煊刷碗的时候,身后一直有两道目光追随着他,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她在看他,看得那么专注。他洗完最后一个碗转过头来时,就看见她眼底的深情与迷茫。
他心念一动,今晚的他迫切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抱抱就好。
“没”晴柔看见眼前放大的俊脸,话还没出口,就感觉到自己被人腾空抱起,她惊呼一声,急忙搂住他的脖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房睡觉。”他答得理所当然暧昧不已,晴柔的心砰砰急速跳了起来。
“池未煊,我身上还有伤。”她怕了,她怕自己抵挡不了他的攻势,早早便投了降。她的心早已经沦陷,如果连身体都沉沦了,她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池未煊瞅了她一眼,看着她胸口露出一截狰狞的伤口,他眸色深重“想什么呢?”
晴柔的脸微微涨红,真不怪她每次都想偏了,谁让他每次的话都让人想入非非。
回到卧室,池未煊将她放在床上,起身去拿放在橱柜里的医药箱,边走边:“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我自己脱。”晴柔结巴了一下,在他在前赤身裸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想到自己什么也没穿的横陈在他面前,仍旧让她感觉到紧张口干舌燥。
她脱了外衣,手指去解衬衣扣子时,努力了好几次,才把第一颗解开。解开了第一颗,解第二颗就容易多了,她一颗一颗地解开,紧张地手心都冒了汗。
池未煊不曾回避,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脱。她后背上没伤,伤全部都在前面,胸口与小腹处,鞭痕错综复杂。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丑陋的伤痕,一瞬间就淡定了。阅女无数的他,一定见过很多曼妙多姿的胴体,自己这残破的身体,哪里难入得了他的眼?
池未煊看见她衣衫半解,将褪未褪,那种风情对一个荷尔蒙如此强烈的男人来,绝对算得上勾引。那晚,申世媛在他面前大跳钢管舞,他有反应没冲动。而今天,她仅仅是这样正常的**服,就撩拔得他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即将她扑倒。
他深吸了口气,忽然问:“你会跳舞吗?”
“会。”她的问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半靠在枕头上,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雪色的肌肤,乌黑的青丝,半褪的衣衫,无形中考验着男人的自制力。
池未煊吞咽了一下“会跳什么舞?”其实他想问,她会不会跳钢管舞?
“骑马舞,民族舞,还有”晴柔絮絮叨叨的着,幼教需要学很多东西,孩子的注意力不会长期专注,所以每节课都需要新的东西去引发他们的兴趣。为此她备课的时候,都会去学习新东西。
骑马舞,骑马,池未煊眼前突然浮现很不和谐的一幕,她长发披散,衣衫半褪,骑在他身上一上一下
“池未煊,你怎么流鼻血了?”晴柔着着,就被池未煊鼻子里流出来的殷红血迹给吓到了,她一声惊呼,也惊散了池未煊脑海里那些不和谐的画面。
“快把头垂下来。”晴柔在护理苏母时,也学习了一些医护常识,看他仰起头,知道流鼻血时仰起头,血液倒回去会流进嘴里或气管里,她连忙叫了一声。结果他还是倔强的仰起头来,她连忙跪在他面前,把他的头拉下来,用手指捏住他的鼻子,缓慢按压,着急道:“好端端的怎么流鼻血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不用。”池未煊尴尬得不得了,连忙换了个姿势,遮住身体的反应,一低头,又看见她胸前那两团白花花的丰盈在眼前晃动,他只觉得浑身热得都快要炸开了,他急忙仰起头,烦躁地低斥:“你离我远点儿。”
他嫌弃的模样深深的刺伤了她,晴柔默默缩了回去,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池未煊叹了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算了,上药吧。”眼前躺着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他不能亲不能碰,他心里有多焦躁可想而知。
直到上完药,晴柔都一声不吭,她默默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伤口凉幽幽的,她的心也凉幽幽的。
池未煊跑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才将浑身的欲火泄了下去。他擦着头发走出来,却发现房里根本没有人,他以为她去卫生间了,便拿吹风吹干头发,坐着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她回来。
他起身出来寻,去了楼下卫生间,门是徜开的,她并不在里面。他站在客厅里,紧皱眉头,人呢?跑哪里去了?
他在楼下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她,又转身上楼,推开客房门一间一间找。找到最后一间,才发现从里面反锁了,他拍了拍门“苏晴柔,开门。”
晴柔没想到他会寻来,心下微惊,踌躇道:“我我已经睡下了。”
“开门!”池未煊坚持。
“我睡这里就好。”晴柔执拗起来。
“不要让我第三次。”池未煊显然耐性全失,屋里不吭声了,半晌,晴柔听到锁心转动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池未煊已经开门进来。
屋外走廊上的壁灯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也不顾浑身是伤的她,将她一提一抱,扛在了肩头上。那模样就像入室强抢民女的**大盗,神气十足的走了出去。
“池未煊,你放开我。”晴柔怒,刚才叫她离他远点的是他,现在又这样苦苦纠缠的也是他,他到底想怎样?
“不放!”池未煊斩钉截铁的。
“既然讨厌我,又何必勉强自己来亲近我?池未煊,我会跟乔少桓离婚,达到你的目的。所以求你看在我这身上,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而弄的,放过我。”晴柔刚才躺在床上好好想了想这段时间的事。
池未煊恨乔家,所以他要让乔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与乔少桓的婚礼上,他只是出于要让乔家难堪,才会深情演绎一场抢婚戏码,目的就是让乔蛋洁与乔少桓痛苦。
她不知道他跟乔家有多深的仇恨,但是她不想成为他仇恨下的牺牲品。如果他不喜欢她,就不要再来招惹她。
池未煊气结,他没想到他在她心里居然这么不堪,他冷笑一声“对,你是我的战利品,即使讨厌,我也会将你禁锢在身边,我要让乔少桓看着他老婆是怎么被我玩弄的,这是乔家欠我的。”
池未煊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句气话在将来足以将她对他的感情摧毁得一干二净。
“你!”晴柔气得心都痛了。
池未煊将她摔在床上,毫不怜香惜玉地压上她的身,用近似残酷的语气:“苏晴柔,别妄想从我身边逃开,我要得到的东西,没人可以阻拦,包括你自己。”
完他扯开她的被子,将她抱在胸前。晴柔反应过来用力挣扎“池未煊,我不是东西,我是有思想有血肉的人,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你确实不是东西!”池未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晴柔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全都哽在了嗓子眼上,我了这么多,您老的关注点还真特别啊。
等晴柔反应过来时,身后已经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未能如愿。她叹了一声,没有再乱动。
为什么她总对他做不到铁石心肠?
池未煊,如果你只是利用我,又何必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好萃了毒,会让我渐渐上瘾?假如有一天你腻了,我该怎么活下去?
身后呼吸声渐渐均匀,晴柔转过身去面向他。灯光下,他的脸褪去了刚毅,多了几分稚气,像个不设防的孩子。
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食指抚上他饱满的额头,英气的眉峰,高挺的鼻梁,然后落在了他菲薄的唇上,人们都,唇薄的男人绝情,池未煊,你是这样的男人吗?
翌日。
池未煊一觉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好久没有睡这么好的觉了。以前,不管他再疲累,不靠药物,他都睡不着。
遇见苏晴柔的第一夜,他整夜奋战,天快亮时,他才搂着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她沉沉睡去,以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
自从妈妈的财产被骗,他们沦落边境后,他就整夜整夜睡不着。直到后来,他亲眼看着妹妹为了救他,被那个黑道头子强奸,他就只能靠药物才可以勉强睡上两三个小时。
后来,他成了老大,四周随时充满了危险,他不敢依赖药物睡觉,只能强迫自己睡上一个小时。而遇到苏晴柔后,他的失眠症仿佛得到了改善,他可以不用借助任何药物,就能好好睡一觉。
他伸手往旁边一探,想要跟她温存一会儿,探手过去,却触手冰凉。他陡然惊醒,撑身坐起来。看着身旁空无一人,他心一紧,连忙跳下床来,匆匆出了门。
楼下,食物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厨房里传来锅铲相碰的清脆声。池未煊全身放松下来,他慢慢踱下楼,走到厨房门前,看着在里面忙碌的小女人,她穿着他的衣服,看起来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滑稽。他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柔情满溢。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耳边冷不丁响起一道略含沙哑的男声,晴柔僵了一下,然后放柔身体“六点多,大概是最近睡得太多的缘故,醒得早。”
其实她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她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知道池未煊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否则她受伤的时候,他不会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她。如果他真的如他所是利用她,那么他大可以将她扔给特护,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她不想逃避,不想让自己再次错失幸福的机会。
她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心情便豁然开朗。无论今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她努力了争取了,就不会再留有遗憾。
“哦。”她没有抵触自己的拥抱,这着实让池未煊感到诧异,昨夜她还像个浑身长了刺的刺猥,不将彼此扎伤就誓不罢休的。不过,她的乖巧甚得他心“你去买菜了?”
他记得家里什么也没有,可是她现在却在炒木耳肉片。
“嗯,不过我没钱,我就在你钱包里拿了两张,零钱我给你放回去了,一共花了”她喋喋不休,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他在她腰间乱动的手所扰。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他抱坐在琉璃台上,她惊呼:“我的菜。”
却见他伸手关了炉火,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她又抗议“你还没刷牙”
她的抗议声被他尽数吞没在嘴里,此刻,他只想好好吻她。
唇齿间全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晴柔被迫承受他的掠夺,慢慢的,她也开始回应起来。比上一次她的回吻,这一次她进步了很多,知道怎么在他嘴里掀起惊涛骇浪。
池未煊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炸开来,他的手急切地探入她衣内,握住她胸前的浑圆,然后他惊讶的发现,她里面什么也没穿,他稍稍推离她“你就穿成这样去买菜?”
晴柔的脸不自觉就红了,然后他的手又探进了宽大的裤子里,他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你就这样真空出门?该死的。”
“我现在天气冷了,穿厚一点没人看得见,再,我身上有伤,穿那啥会勒着伤口”其实她是没衣服可穿,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的
“你下次再敢穿成这样出门,我就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不许出门。”池未煊狂躁的吼完,将她重新摁在胸前,充满怒意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