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某一天她忽然不做了,他就万分不习惯。
刚才他忽然就失落了,如果有一天他回到家,她再也不会热情的迎上来给他一个拥抱,然后接过他的外套挂上,那会是什么样的?
晴柔迷迷糊糊的想,她什么时候忽视他了,她哪天不是把他当成上帝一样?然而,她本来就不够用的脑细胞,在他热情的攻势下,全都变成了浆糊。
意乱情迷时,晴柔身体里空虚极了,她的衣服已经被他脱了,像初生的婴孩一样躺在他身上,他爱怜地抚过她粉色的肌肤,然后落在了那团雪白的顶端,轻轻揉弄。
“哦”她喉间滚出一道羞人的呻吟,她连忙咬紧唇,意乱情迷地注视着身上不停点火的男人,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是负距离的,她中有他,他中有她。
池未煊低吼一声,脱掉身上的衣服,很快也如她赤/裸着,他重新吻住她的唇,双手打开她的腿分挂在他腰上,然后一手扯过枕头垫在她臀部,一手扶住自己,抵着她湿润的入口,一下就撞了进去。
“呃”晴柔似痛苦似欢愉的急喘了一声,下面被他胀得满满的,内壁不停收缩。
池未煊低低的笑,拍了拍她的屁/股“亲爱的,你夹得太紧了,放松一点。”
晴柔的脸像煮熟的虾子一般迅速红透了,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娇中带媚,竟让他把持不住,他双臂撑在她身侧,用力抽动了几十下。
整个卧室里充斥着激烈的撞击声和水声,晴柔受不住了,喘着粗气让他慢一点。几天没被疼过的身子敏感得不得了,池未煊爱得要命,他双手握住她的腴,迫她张得更开一些,埋入她体内的昂扬抽/动起来。
他低下头,不甚温柔的咬着她的唇,吞没她所有的抗议。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睛,她清澈的眸子里倒影着他的俊脸,那么清晰,那么让他感动。
晴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正欲闭上眼睛,唇上一痛,他低低道:“不准闭上眼睛,宝贝,看我是怎么爱你的,记住我是怎么爱你的。”
他伸手捻弄她胸前的绵软,下身一耸一耸的一进一出,闲庭散步一般,明明可以一下贯穿到底,他却偏偏不轻不重,让她**难耐。
她受不住,低声哭求“池未煊,我难受”
池未煊慢条斯理地看着她“哪里难受?”
“我不知道,就是很难受。”浑身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好痒好难受。
“你不我怎么帮你?告诉我,这里还是这里?”随着他的话音,他的大掌在她胸口处揉搓了一下,然后又伸向了两人结合处,她尖叫出声,浑身都绷得死死的。
池未煊愉悦的笑开了,又抚了抚那片芳草地,邪恶道:“这里么?”
晴柔长长的吸了口气,又长长的舒了口气,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尖叫出声。臭家伙,他是存心要折磨她吧。
“想要吗?想要我吗?”他啃着她的唇,心情极好。他爱死了她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样,这样的她比在超市外面的她乖巧多了,不会再让他为难。
晴柔低泣起来,拼命点头,她想,很想很想
“话,告诉我,想要我干什么?”池未煊恶劣道。
“求你,要我!”
“怎么要?”
“”“怎么要?”他额上的汗滴落下来,滴在她雪白的娇躯上,绽放出一朵艳丽的水花,他隐忍着,准备厚积薄发。
“填满我”
池未煊扬唇一笑,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臂弯,又将她往前抱了些,让她上半身能够清楚地看见他是怎么占有她的“苏晴柔,记住,只有我能这么爱你。”
他要在她身上烙下烙印,她是他的,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
他话音刚落,便长驱直入,撞到了最深的那个点上,她全身一颤,一股陌生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刺激着她所有感官。
她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弓着身子贴上他结实的小腹,想要他给予更多。
他笑得十分开心,低下头舌头在她唇上舔了一圈,而下身抽出来又迅速重重一击撞进去,险些把她撞飞出去。
如果不是他双手握住她的腰,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撞飞出去,因为她的魂魄早已经被她撞得飞散开来,再也凝聚不成形,直到那股窒息秀的快/感再度降临,她才像活过来一般
不知道他在她体内冲刺了多久,她的身子已经软得像摊泥,没有丝毫力气来迎合他,而他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
她的头向后仰着,背已经抵在床头,再也无处可退,被他占着的地方涌起酥酥麻麻的**。
他握住她饱满的胸,轻笑道:“好像又长大了些。”
晴柔脸红耳赤,伸手去捂他的嘴,他又是一记重重的挺入,她惊喘一声,手软软的垂下来,再没力气举起来,笑吧笑吧
汗水自他额头滑过他的侧脸凝聚在他坚毅的下颚处,又在他突发的猛烈一击后落下来,滴在她的胸口,她的大腿,与他们交合的地方
她软软地倒在床上,再没有力气,最后被他强行拽着手臂坐起来,两人紧密相接的地方分开来,短暂的空虚让她心头隐隐感觉失落,紧接着他就托起她的身子,想让她坐在他怒张的分身上。
这样的姿势大胆得让她羞得想躲,她摇着头,想要从他身上爬下来,可他不让,一双手铁钳一样提着她的腰往他腿间一沉。体内空虚的那处又被他的粗大占满,她的**被一点一点撑开到极致。
她逷制不住地喊叫出声,他在她身下笑“宝贝,小声点,虽然这房子很隔音,但是难保不会让你弟弟听见”
晴柔连忙闭上嘴,怨嗔地瞪他,他邪肆一笑,捧着她的臀部上上下下,来配合他耸动的动作,虽然力度不大,但每一下都连根没入,粗壮的昂扬在她体内肆无忌憧地一下又一下埋得更深。
终于她连叫都叫不出来,冲撞中引发的强烈快/感让她的身子敏感地一经碰触就止不住的抽搐,连含着他欲望的内壁也跟着摸着命收缩起来。
他额头上全是晶莹的汗珠,蜂涌而至的**淹没了他,他用力耸动了十几下,忽然停了下来。他咬牙忍住欲出口的闷哼,重新把她推倒,然后屈起她两条腿搭在自己的臂弯上,双手绕过她的腿捧住她的腰,加大力度没完没了的一阵迅猛撞击,终于在脑海里掠过一道白光之际,下身死死抵住她狠狠收缩的内壁射了出来,攀至前所未有过的高潮巅峰。
晴柔声音都哑了,整个人如一摊烂泥一样躺在他身下,内里还在收缩着,身体也在轻微的抽搐着。
他压在她身上,许久之后,她终于从高潮的韵味中回过神来,她推了推他的肩,扭了扭“池未煊,你出去,好难受。”
然而,本已释放过的炽铁,却在她身体里悄然茁壮成长,晴柔惊得瞪圆了眼睛“你”池未煊邪肆一笑,状似闲聊一般扳着指头算“我来算算我们几晚没做了,按照一晚两次,还有三次没做”
晴柔吓晕了过去。
再不晕,她明天就别想下床了。池未煊到底不忍心再折腾她,打来温热水替她擦拭了身体,随意裹了一浴袍,端着饭菜优哉悠哉的下楼。
楼下苏东宁戴着耳罩,楼上的声音太响亮了,他听得脸红心跳,只好听些清心咒什么的净化心灵。姐夫也太威猛了,姐姐那细腰,他正担心会被他折断。
听了一半,他就看到某只吃饱喝足悠闲的步下楼来,他摘了耳罩“姐夫,我姐睡了?”其实他很想他姐是不是被他给弄晕了。
“睡了,去给我热饭。”池未煊将托盘塞进他怀里,苏东宁立即屁颠屁颠的去热饭了,顺便还帮他把肉片汤热好,看着汤里那嫩嫩的肉片,他看了看门外,心想姐夫刚才已经吃饱了,现在再吃肉恐怕会腻,然后他拿来筷子,将肉全吃掉了,然后看到菜上面几块油滋滋的红烧肉,他咽了咽口水,他偷吃两块,姐夫应该不知道吧。
他将热好的饭菜端出去,放在池未煊面前。某人现在心情好,也不计较他偷吃,不过“东宁,嘴角还粘了一粒肉”
苏东宁脸一红,连忙抬手去抹,结果哪里有肉“姐夫,你骗人。”
“下次要偷吃,记得把嘴巴擦干净。”池未煊完,见苏东宁局促地端起茶杯喝水,他端着托盘离他远了些,才慢悠悠道:“我刚才下楼前已经吐了口水了”
“噗”“咳咳咳”苏东宁一口水喷了出去,水呛进了喉管,他咳得翻天覆地。他气得直哆嗦,伸也手指指着池未煊“你你你卑鄙!”
池未煊大笑起来。
苏东宁气愤的冲进卫生间去漱口了,他漱口了好几遍,心里还是觉得恶心。臭姐夫,太卑鄙了。
吃完饭,池未煊转身上楼,他知道晴柔刚才装晕,只是不舍得再折腾她,才由着她装,此时她的呼吸很平稳,真的已经睡着了。池未煊爬上床,将她拥进怀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儿子,终于舍得给你妈打电话了?”
池未煊心情愉悦,声音里也染了一抹笑,他看了看怀里的人儿“妈妈,再过半个月,我就回英国去看您。”
“好好好,听你的声音,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昨天伯爵还跟我,世媛已经20岁了,要把你们两人的婚事办了。”池母道。
池未煊蹙了蹙眉头,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苏晴柔“世媛回去没跟您们什么吗?”
“没有啊,只想快点办婚礼,怎么了?”池母听出不对劲来,她知道儿子心里装着舒雅,很难接受别的女人。但是舒雅已经离开十年了,很多东西都变了。
人不该一直活在过去,应该要想想未来。
池未煊浓眉深锁,申世媛不是回去就要提解除婚约的事,她怎么出尔反尔?“没什么,妈妈,婚事您别操心了,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挂了。”
“儿子,妈妈一直劝你,要惜取眼前人,世媛是个好孩子,她虽然在西方长大,但是非常孝顺,这次回来,还专程去了泽湖给我买了藕粉,我记得我只跟她过一次,她就记在心里,这样的好孩子已经不多了”池母又开始劝起他来,他已经30几岁了,该从过去走出来了。
“妈妈,我很困,就这样,挂了。”池未煊切断电话,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惜取眼前人,这个浅显的道理他何尝不懂?
他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睡不着。他怕吵醒苏晴柔,索性坐起来,披上浴袍,转身下楼去了。推开书房的门,他抬步走进去。
他坐在皮椅里,看着紧闭的抽屉,他拿来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来。
他缓缓摩挲着照片,照片已经发黄了,照片上的少男少女,笑得那么阳光,仿佛已经是上世纪的事。他沉沉一叹,将照片放回去,他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如果不是这股执念支撑着他,或许他早就死在了那场帮派老大易主的动荡里。
他付出了那么多代价,就是想要知道一个真相,得到一个答案,从而解脱出来。
可是舒雅,为什么你避不见面,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池未煊愁肠百结,烟灰缸里烟蒂越积越多,最后书房里都变得雾蒙蒙的了。
苏东宁突然推门进来,被里面的烟雾熏得直咳嗽“姐夫,你怎么抽这么多烟?刚才我从门前过,还以为里面着火了。”
池未煊透过烟雾看着他“没事,你去睡吧。”
苏东宁反而走进来,合上门“姐夫,你有心事?不如,我们来一场男人与男人的谈话吧。”
“男人?”池未煊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道“等你毛长齐了再。”
“姐夫,你太打击人了,要不要我现在脱给你看,我毛早长齐了。”苏东宁作势要脱裤子。
池未煊被他打败了,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服了你了,你想谈什么?”
苏东宁住在这里这么久,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姐姐在姐夫面前,永远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所以他要帮姐姐几句话。
苏东宁搬来一张椅子,在池未煊面前坐下,一本正经道:“谈我姐。”
他的直白令池未煊讶异,或许没爹的孩子,从小就很敏感,他住在这里,一定也感觉到了些什么,他亦一本正经道:“请。”
池未煊对他的尊重,让他感动了一把,他至少不会觉得他是毛孩子胡闹“姐夫,你爱我姐吗?”
一天内,两姐弟同时问了他这个问题,难道是他给的安全感不够?“你觉得呢?”
“姐夫,其实那天姐姐用吉他给你弹唱相思风雨中时,我在场,我知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那个人在你心里无可取代,我想问你,在你心里,给我姐留下了一席之地吗?”苏东宁严肃的看着他。
池未煊眸色深远“东宁,我爱她,但是在我心里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责任与道义。”
“也就是,你对你心里头装着的那个女人是责任与道义,对我姐是爱情?姐夫,你可想过,责任与道义可以换另一种方式去履行,但是爱情,却只有一种方式可以对待。我姐很爱你,并且爱得很卑微,她几乎失去了自我。我每次看见她发呆,我就难过,我就会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也在难过。你不会知道,我姐幼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曾发过誓,要让她幸福。姐夫,如果你给不起她要的幸福,就请放她走。”苏东宁坚定地看着池未煊,要他给一个承诺。
池未煊闭上眼睛,他脸上掠过痛苦与挣扎,许久,他睁开眼睛,看着苏东宁,郑重道:“东宁,如果有一天,我再也给不起她要的幸福,我会放她走。”
苏东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去睡觉了。而池未煊,却坐在书房里,一夜无眠到天亮。
他们谁也不知道,在他们进行这场男人与男人的对话时,苏晴柔正赤脚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