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场子”是个什么概念?历来,只听过砸场子,而且,以为那是,赌场,球场,跑马场。
拍卖行的场子要怎么砸?
——听上去就是个挑战极高的技术活。
说第二天就走难度实在太大,乾启当天晚上回去,不知跟宝珠怎么沟通的,第二天就打电话通知大家,再多缓两天,争取到了时间,让大家把公司的事情都安排一下。
当然,宝珠要去掀场子,听上去就很振奋人心,没人想缺席。
要说,这样一班人,凑在一起又能闹,又能玩儿,还能挣钱。偏偏各个还正派的不得了,想竞选十大杰出青年般……真是没天理到人神共愤。
容合拍卖行
很少在这个非正常的时候开股东会议。
并没有正式的上市,能够出席的,私交也都不错。
顾言看大家都到齐了,立刻说:“我今天召开这个股东大会,是有件事要通知一下大家。”他看了一圈,对着徐总说:“我要撤股!”
徐总一点不觉意外,几天前在安城两人不欢而散,做生意就是图个心里痛快,他们现在的阶段,还没到为了钱要受气的程度,几个人合股,有纷争很正常,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人事变动,对公司会有影响。
他说:“要退股可以,但是得过一阵!”
“过一阵?!”顾言觉得他还是没有看清楚形势,那天离开安城回来,他又详细调查了一下甄宝珠这一年出手的几件事,那是快,狠,准,令他简直汗毛孔都能炸起来,如立危楼之下,大厦将倾,这人还给自己说过一阵……
过一阵,自己陪着他倒大霉倒有可能。
顾言坚决的摇头,“手续可以后办,股份你们如何不要,我就转让给别人,但是今天,必须把这事办了。”
其余几位股东立时坐直了,大家互相看着,“出什么事了吗?小顾,为什么要这么急的退股?”
顾言笑了一下,看着徐总说:“没什么,我和徐总在理念上有冲突,不适宜继续合作而已。”
徐总当然不想他退股,大家合作这么久,拍卖行里多少事,他是股东可以牵制他,一但退股,那自己可要寝食难安了。
他意有所指地说:“年轻人,应该学的淡泊名利,你这么一言不合就要退股,会把自己的路堵死的!”
顾言说:“这和是否淡泊名利没关系吧。大家思路明显不同,勉强下去也没有意义。”他看向徐总,“何况,拍卖行其实一向是你一言堂,我一周来三天,也是处理点内部事务,真正重点的决策,方向,可都一直是你说了算。”
这话好奇怪,有些想洗干清自己的意思,几位股东越发奇怪,难道真的有什么事,他们不知道的。
能听懂这些话的,只有徐总,他总不至于笨蛋到把自己树敌的事情说出来,任何个人的行为,如果有可能影响到公司,说出来都会对自己不利,他当然不会给别人机会指摘自己的错处,但是顾言这话也有些威胁的意思,自己不放人,他大概会把这事说出来。
其实真的大家知道也没什么?但是……他说,“无论如何,今晚的酒会你得出席,就算要撤股,也得从长计议。”
顾言知道他不想打破现在公司的格局,毕竟已经合作了这么久,他不说出具体撤股的原因,也是考量,这样对自己更有利,如果说出真相,公司里谁背后没点关系,不出一天,他相信,一定会有别人也想撤股。
他们的拍行,就像是枚浑身都有引线的炸弹,随便不知什么地方点,就能爆炸。
加上甄宝珠也是业内人士,那可真是——根本猜不到她会从什么地方下手。何况,综合她以前的行为模式,那是更加难以捉摸。
顾言觉得其他不用考虑,只认准两点就行:那人从不吃亏,出手不拘一格。这样的人,找她的事,那真是吃饱了撑的。所以他是一天都不想多耽误。
但这些别的股东不明白,只觉得顾言今天格外不近人情。
徐总说:“公司周年庆的酒会,无论如何也应该出席过这个再说。”
“如今这样的庆典活动对我已经没有意义。”顾言面无表情地回到,“如果你们一定要,我晚上可以出席,但是退股的事情,今天必须说定。”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大家惊讶,徐总怒目看着他。
顾言说:“我言尽于此,如果你们不能接手我的股份,我等会就转让给别人。”
他左手坐的董事姓李,看他今天的样子,知道这是吃了秤砣,打圆场道:“和气生财,其实既然顾总真的不想再合作,我们也无谓勉强。”
好合好散,大家都是古玩圈的,这圈子才多大,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徐总看着顾言,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要强势,换成自己今天是他,也得强势。不然……如何能退股成功。
人情……人情
脸皮薄的,如何在生意场上生存。
顾言手上的股份并不是很多,当初集资,也是自己最没钱的时候,现在拍卖行做大,成为业内数一数二的大拍行,顾言退股,其实也是好事。
他一抬手说:“那既然这样,你的股份就转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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