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觉得好玩,不仅画人,还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那些东西一“活”,她还能在画中世界好好生活吗?
退一万步,就算他不会做这些,可她又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现在这么一丢丢大,任何东西对她来说都有危险,在没有确定大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之前,她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和他正面对上。
叶问问以前无意间点开一个视频,结果视频里的人居然在虐杀仓鼠,而且那个人长的还斯斯文文的,看起来根本不像变态。
仓鼠那么可爱都有人痛下杀手。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到这些,她脑袋里乱嗡嗡的,全是她被各种残忍对待的画面。
越是脑补,越是怕的不行,叶问问抱紧自己,借此给自己一些力量。
就在她被自己的脑补吓的瑟瑟发抖时,轻轻的一声“啪”,眼前黑了下来。
那一瞬间,叶问问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喜欢黑暗过,瞬间活了过来。
过了会儿,她听到有细微的鼾声响起,打鼾是不是代表大佬睡熟了?
叶问问穿上裙子,足足等了几分钟,才从抽纸盒后面走出来。她的翅膀还没有干,暂时飞不了,便走到边缘处,去看季禾苋。
借着月光打量,果然又睡着了。
把她吓个半死后,躺上床睡的可真香,还打呼!
这画面太拉仇恨了。
叶问问气呼呼的捏起小拳头,朝季禾苋脸的方向用力挥了挥。
发泄完心中的后怕,她哒哒哒的跑回抽纸盒,想再撕点纸巾擦翅膀,这样翅膀能快点干,然后她发现――
纸巾盒太高了,爬不上去。
真是连一个抽纸盒都欺负她,早知道她之前该多撕一点。
耷拉着翅膀的叶问问只好在柜面上来回转悠,转着转着,她的脚步忽然止住,目光瞄向了床。
被子和被单都是布做的,用布擦翅膀和头发上的水,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那么宽阔无边的被子,她在上面多滚几圈,难不成还不能擦干头发和翅膀?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
叶问问抖着翅膀,喜滋滋的跑过去,好在床头柜与床之间的高度不太高,不至于让她感受一下蹦极的感觉。
瞅准方向,她一个冲刺扑过去,结果蹦下去的时候,平躺的季禾苋忽然往她这个方向翻了个身,害的叶问问差点整个人怼到他脸上去。
成功着陆,大佬仍然发出均匀的鼻息,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发现大佬的鼻孔好大。
叶问问甩甩头,决定远离大佬的脸,这脸离她太近,让她压力倍生。
她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往前跑,浑然没察觉身后的人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