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的,历史老师比较温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但她万万没想到季禾苋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看到来电显示,叶问问那叫个心虚,季含书把脑袋歪过来,看清屏幕后怪叫一声:“小叔这会儿打电话过来啥意思?你跟他说了?”
叶问问摇头。
季含书松了口气,眼珠一转:“别接,小叔精明得很,你一看就不擅长说谎,你要是接通了,他保准能听出不对劲来。”
叶问问看了他一眼,接通电话。
季含书:“……”
电话接通的瞬间,听到小家伙的声音时,季禾苋眼中笑意顿生:“是不是很意外我现在打电话?”
“是呀,我偷偷到洗手间接的。”
“紧张吗?”他故意逗她。
叶问问哭笑不得,走到角落,小声道:“有点。”
季禾苋失笑,他并没多说,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而今听到了,便掐着时间结束这通电话:“乖,快上课了,去吧。”
挂断电话,叶问问长舒了口气:她居然真的瞒过了季禾苋!
季含书朝她竖起大拇指。
叶问问告诫季含书以后不要去打架,不然她就把这些事全部告诉季家人。
季含书那叫个悔不当初,本以为和小婶婶建立起革命友谊,哪想居然成了他称霸一方的碍脚石,偏偏还必须得遵循。
气得他好几天没理会叶问问。
叶问问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半个月后,五月底,叶问问晚自习放学,跨上熟悉的车,发现宗越居然戴了帽子,她一时好奇:“哥,你今天怎么……”
他抬起头。她的话戛然而止。
帽子下面的那张脸根本不是宗越,而是季禾苋!
叶问问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看,没变,真的是季禾苋。
她被巨大的惊喜砸晕,反而显得慢了好几拍,傻乎乎地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根本没接到任何季禾苋回来的消息。
狭小的空间内,响起男人低磁悦耳的声音:“再不回来,有人又逃课跑出去打架,那该如何是好。”
叶问问:“……”
叶问问:“…………”
“你都知道了?”叶问问在想,要不要现在变小卖个萌?
不等她实施,季禾苋已经启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区,叶问问以为他生气了,有些惴惴不安,试图解释,刚开口就被季禾苋打断:“不要说话。”
叶问问只好闭上嘴。
车子刚停好,腰上一松,安全带被季禾苋解开,暗影笼罩,炙热的温度从唇上碾压袭来。
熟悉的味道。
叶问问紧紧抓住季禾苋腰上的衣服,给予生涩又甜蜜的回应。
他深深地吻着她,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缺失补够,以至于叶问问几乎喘不过气,只能跟着他的节奏,任由他汲取。
良久,季禾苋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气息交融,片刻后,他的唇移向耳边,声音暗哑:“这是利息。”
叶问问仍旧没出息的红了满脸,要不是有座椅挡着,怕是已经滑倒在地。
过了会儿,季禾苋说:“问问,高考结束后,我们订婚吧。”
叶问问晕乎乎的脑子一机灵,顿时清醒几分,脱口而出:“为什么是订婚?”
季禾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车内昏暗的光线中,只有彼此:“难道你想直接结婚?”
“我……我年龄好像不够。”
“所以,先订婚。”他爱怜的在她鼻尖轻吻,“等你大学毕业,再结婚。”
叶问问重点偏了:“……那你还得再等四年。”
低低的笑声响起,叶问问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地震动,他说:“看来你比我还着急,如此……我放心了。”
叶问问羞得抬不起头来。
她哪是着急,她明明是心疼他,明明……
一抬头便对上他含笑打趣的目光,叶问问脸烧得慌,摇身一变,化成小小的花精灵。
季禾苋:“……”
他眉梢一挑,也不让叶问问变回来,而是托起她,将她放进衬衣里面。
“抓好。”他松开手,叶问问慌忙抓住衬衣,季禾苋不理会她,自顾下车。
叶问问置身在季禾苋的衬衣里,前面是衬衣,身后是季禾苋散发着热量的身体,随着他的走动,不受控制地触摸到他的皮肤,想飞出去,偏偏他坏心的将领口系紧。
她要么待在原地,要么从衣扣之间的缝隙挤出去,无论哪一样,都会碰到季禾苋的身体。
明明……又不是没有见过。
“有人。”季禾苋说。
这下叶问问只好老老实实待在衬衣里,直到进屋,她才恢复正常体型。
她面色酡红,反观季禾苋,嘴角上扬,眼中含笑,似乎春风得意。
叶问问看着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还在季禾苋的“威胁”下,将上次逃课打架一事,一五一十不漏丝毫细节的全部告诉了他。
季含书,对不住了。
――在学校寝室的季含书重重打了个喷嚏:“妈的,谁骂我?!”
季禾苋回来后,宗越主动退出小区,将空间让给二人,而让叶问问有些疑惑的是――除了季禾苋回来那天晚上要的“利息”外,一直到六月七号高考,季禾苋表现的都特别规矩。
关于她逃课打架一事,不知道季禾苋是不是找了季含书,后者有一天找到叶问问,非常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垂着头,揉着屁股走了。
高考两天,最后一门考完,交完卷子冲出学校,在众多车流中,叶问问一眼认出季禾苋的车。
他一直等着。
她知道。
季禾苋带她回了别墅。
他取出卷好的画递给她:“打开。”
叶问问依言打开,画中已有了变化,那片空白的地方,多了一套令人炫目的凤冠霞帔,静静伫立在那片空白区域,等待主人将它取下。
“问问,我说过,等你考完,我们先订婚。”他站在她身后,“虽然只是订婚,不过……趁你考试的这两天,我画了套婚服,你要不要试试?”
最后一句,他附在她耳边说的。
“要!”斩钉截铁。
季禾苋笑了。
如果时光倒流,他希望回到她的儿时,早点认识她、保护她。
如果早知道她会成为他笔下创造出来的花精灵,他一定私心的将花精灵画大一点。
如此,便不是订婚,而是结婚。
低头,他吻住了她。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