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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行自小在国外长大,成年后直接回国继承家业,在他的带领下,傅氏银行的市值又翻了两翻,属于商界身价千亿的人中,最年轻的权贵。
但凡是在台洲生活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他。
但黎荆曼是川蜀一代的江城人,来台洲只是为了学业,平时对学业以外的事都没关注过,还真就不知道傅景行是谁,她甚至只知道傅千语家里有钱,并不知道傅氏银行就是他们家的。
因此在听闻自己所在的教学楼是傅景行捐献的后,微微吃了一惊的同时,在心里默默为眼前这个看起来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打上了“慈善家”三个字的标签。
傅景行被自家妹妹这种仿佛介绍土大款一样的形容气的眉心跳了两下,他心里恨她不懂事的同时,脸上却仍带着温和的笑,对着黎荆曼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你好,我是千语的哥哥,傅景行。”
黎荆曼没想到有钱人的打招呼方式竟然也是充满了外交礼仪,还需要握手。
她犹豫了下,露出个礼貌的恰到好处的笑容,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掌中,语气淡淡,客气而又疏离。
“傅先生你好,我是千语的朋友,黎荆曼。”
傅景行动了下手腕,握住她的小手,在心里喟叹了一声,真软,跟没有骨头似的。
眼睛,却定定地注视着黎荆曼,又问了一个问题,刻意地拖长了与她握手的时间:“黎荆曼……哪三个字?”
黎荆曼礼貌答:“巴黎的黎,荆棘的荆,曼妙的曼。”
“荆棘的荆,曼妙的曼。”傅景行低低重复了一句,浪漫多情的桃花眼,直直看向眼前的人,微微勾唇时,释放出三百伏特的电压:“好名字。”
黎荆曼淡淡颔首,抽回自己的手:“多谢傅先生夸赞。”
她一口一个疏离的傅先生,硬生生将两人之间叫出一道鸿沟般的距离。
傅景行遗憾地收回自己的手,心中仍在回味刚刚那乳脂一样绵软滑嫩的触感。
又觉得她对他的称呼听着别扭,淡淡看她一眼,目光落在旁边被两人互动看得目瞪口呆的傅千语身上,有了主意。
他轻笑着开口,有意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用这么客气,我比千语没大多少,你既然是千语的朋友,跟着她管我叫哥就行。”
傅千语不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被傅景行撞见,但确实是第一次见傅景行主动结识她的朋友,还主动跟黎荆曼握手……
要知道,就算是M国的外交官亲自来傅氏银行,傅景行这种有严重物理洁癖的人都是不可能跟人家产生肢体接触的。
傅千语在听到傅景行让黎荆曼换称呼时,更是惊异地瞪大了眼,像看到什么怪东西。
黎荆曼不知道傅景行这人以前的行事作风,只当他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兄长,从善如流,乖巧地点了点头,顺着傅景行的意思改了口:“傅哥。”
傅景行嘴角抽搐:“……”
他感觉自己生生被叫老了十岁,心中滋味无比抑郁。
同样是叫哥,怎么顾云浮那丫头喊的就是景行哥哥,到了黎荆曼这就成了傅哥,仿佛在叫什么中年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