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怀帝一听,便坐起身来说道:“他也有求我的时候?”
囚大自是笑了一声,道:“刑律司动了。”
怀帝点了点头,而后才说道:“怪不得。想他林山海是何人,而今却也因其子而丢下了老脸喽。话说昨日见那林崖,却是不知后来如何,怎么把自个儿给弄进去了?”
囚大说道:“小的已然的了消息,是因为同那周正于大樊楼动了手脚,故而被报了府衙,而今便在府衙大牢之中。”
怀帝闻言一愣,而后说道:“他敢同破剑仙门叫板?”
囚大也是不懂,故而也疑惑的说道:“这便不知道了。”
怀帝想了想,便说道:“你且宣他前来。”
囚大愣了一下,而后问道:“到兴福殿?”
怀帝并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囚大一时间揣测不到怀帝的用意,但是既然有了交代,便退了出去,朝着远处的宫人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回到屋内给怀帝梳洗穿戴了起来。
怀帝便如同人形木偶一样被囚大穿戴着,对于此他虽说极为的不习惯,但仍旧没有多说什么。他依然记得在小时候便是因为替宫人们说话,便遭来了父王的严厉呵斥!
“他们是就是服侍你的,若是你不用,那便是他们做的不好,做的不好,那便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而后便是几声惨叫,几具尸体,第一次让他认识到了,什么是帝王之威,什么是命如草芥!
“这么多年了,囚大,你有没有想过,不再为仆为奴?”
怀帝自是感叹的说了一句,囚大却是吓得忙跪在地上,而后说道:“囚大从未想过。”
怀帝说道:“起来!动不动就跪!你知道我见不得这些。”
囚大缓缓起身,而后便说道:“这伺候人也分高低贵贱,能伺候主子,是囚大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呢。”
怀帝却是叹了一声,说道:“朕从未想过帝位,却是被他们赶鸭子上架,当了这皇帝。当了皇帝本想着造福百姓,却是混到了而今这般地步,你说,朕若是当一个闲散的王爷,你是不是也能逍遥快活一些,不必每日被这么呼来喝去的。”
囚大却是说道:“陛下,您正值壮年,那些个老匹夫们,可熬不过您。”
“是啊,但,但朕就是不愿意看他们那一副嘴脸,他们自是熬不过我,但却如同蛀虫一般,把朕困于宫墙之内,说到底,还是他们赢了。朕,当真是连个蛀虫都不如啊。”
囚大却是说道:“陛下,慎言呐!”
怀帝看了看铜镜之中的自己,淡然笑了笑之后,便又说道:“昨日个听说郑贵妃坐了些清淡的吃食,因为朕偷偷溜出宫,错过了她的手艺,故而在暗香殿发脾气呢。待会你且传唤她过来,带上吃食,想来林将军已然等的急迫,却是不能让他饿着。”
囚大说道:“是。”
林山海一路跟随这带路的宫人兜兜转转的,总算是来到了兴福殿处,而后此刻他却是有些踌躇了,皇帝的居所,并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出入的,接待大臣自然有接待大臣的地方,但怀帝却是偏偏把他叫到了这里,想来这件事情,并非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了。
“左威武大将军林山海,拜见陛下!”
林山海在门外没有犹豫,刚忙便行礼。
怀帝在屋内笑了一声,而后便见房门打开之后,怀帝便从中走了出来,穿着并非是要上朝所穿的御用朝袍,而是颇为随意的便服。
“大将军快快起来,此处没有外人。你的事情朕已然知晓,且是不急。想来你心急如焚,此刻必然腹中饥饿,快且来尝尝郑贵妃的手艺。”
怀帝说着,便过去扶起林山海,而后拉着他的手来到了院落之中的亭台之下。
待二人坐下之后,怀帝看着满桌的吃食,不由得胃口大开。
但这可苦了林山海,皇帝在侧,岂能容他随意?
怀帝自是不多管他,若是当真招呼的紧,林山海怕是会想:这怀帝是不是要弄死我?
大臣与皇帝的接触,此刻已然是坏了规矩了。但所幸院落之中的人并不多,故此怀帝难免有些随意。但是林山海可不能随意,便也只能微微夹了几筷子给怀帝之后,便当起了小二的角色。
怀帝却是一个人吃的无趣,便说道:“囚大,你且把这道菜拿给林爱卿,这可并非是当季的蔬菜,难得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