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处一处烂尾楼里,手脚被捆住,面前坐着一个人,在他旁边站着两个长相凶狠的大汉,有个身材矮一点,脸上有包扎的痕迹。
衣服上传来潮湿感,脸上还有水渍,便知道是被冷水给泼醒了,浑身冻得发抖。
双方隔着一堆篝火,火烧很旺,火焰蹿得老高了,柴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看到陆文这张熟悉的脸,张照雄面如死灰,眼中却透着深深的恨意。
“没想到你又逃过一劫了!”张照雄恨恨地说道。
陆文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那几个枪手不出意外已经挂了。
“你有的,我们也有!”陆文笑着说道。
那几个留在段鹏身边的人,手里用红布包裹的东西,自然是枪。
原本交战的双方人马四散开来,他们隔着马路对射,互有死伤,又开着面包车对撞。
不过,最后还是段鹏这边车子多,把人给撞没了,获得了胜利。
张照雄左右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三哥张照山的身影,反倒旁边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青年,身上伤痕累累,嘴里发出求饶的话语,心顿时沉了下来。
“放心,张照山送到医院治疗了,人死不了!”陆文吸了口烟,吐着烟雾说道。
“你有这么好心?”张照雄冷哼道。
“好歹是前三舅,我怎么会让他死呢?死了便宜他,他得在牢里踩缝纫机,你知道我是开制衣厂的,以后肯定跟监狱有合作的机会,嘿嘿………”陆文笑眯眯地说道。
张照雄盯着陆文手里的烟,似乎是烟瘾犯了。
陆文看出他所想,让在一旁的疯狗给他点上一支烟。
“坐牢?我们可没犯法,怕你的愿望会落空了!”张照雄叼着烟,笑着说道。
“告诉你个好消息,张照发和张照仁还有你几个侄儿,召集人马要干票大的,全部给一锅端了!”陆文笑着说道:“你现在可是成了丧家之犬呢!”
“什么?”张照雄张大了嘴,烟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一次上天没有眷顾他们张家,没有像十八年前对战平乡镇地头蛇一样,让他们搏的一线生机。
“听说你们张家被一锅端了,有不少当地居民连夜买鞭炮烧,跟过年一样,那叫一个热闹啊,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能让他们这样庆祝,啧啧……”陆文嘲讽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底层穷人想要跨越阶级,不都是我们这样?除非脑子有问题才会循规蹈矩活着!”张照雄反驳道,“你敢说你就干净了吗?”
“我可不像你们,我从来没做天怒人怨的事情!”陆文摊了摊手说道。
张照雄看着站在陆文身旁的疯狗两人,仰头哈哈大笑,转而目光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没有?可心里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路有什么不同?”
“不一样,我会长命百岁,你呢,埋哪里都不知道!”陆文摇了摇头,“张家就你脑子最好使,可惜啊……”
张家四兄弟中张照雄是军师,擅长背后谋划,心狠手辣,提出以黑养商,拉拢腐化,带领着张家独霸一方。
没有张照雄的话,张家只能在村里横,也发展不到现在的势力。
“成王败寇!废话少说,给我个痛快吧!”张照雄说着闭上了双眼。
当陆文走出烂尾楼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大笑,随即又归于了平静,再无任何的声音,风中夹杂了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