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特意向我证明一般,曼达摆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虽说眼里还在隐隐约约放出威胁的光。
“所以呢?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戏弄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得失望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目标早就达成了。
“当然不只是这个,我会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啊,也对,那就好......不对!‘不只是’的意思是你其实有想过要来戏弄我?!”
“哦呀~~难道你现在才察觉到?那你已经被戏弄了哦。”
“唔......!哼,这种小把戏,我......我早就看出来了!”
“咦~~还在嘴硬。”
“我、我没有!你相信我啦!”
曼达一旦开始较真,就会说出幼稚气息十足的话来。
但今天还有正事,戏弄就到此为止吧。
“好了好了,总之,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在找你之前,已经全部都想好了。”
“......嗯?全部?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唔......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实行你的计划,我有我的安排。”
尽管这么说,曼达的语气听起来却并非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还在赌气啊......”
“反正我不管你了,你既然有不愿意告诉我的想法,那就不要来苛求我,我会自己破案的。”
“不是不愿意告诉你......”
“哼,无论你怎么求我我这次也不会帮你的。”
“这样啊,那好吧......”
我故作失望。
“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去求别的警官了。”
“别的......警官?”
“是哦,不是还剩二十天不到就会有更多的警官来帮我了吗?在那之前我就好好等待吧。”
最多二十天,关于无行者的警务就会少下来,那样警务局空闲的警官就多了。
“是、是哦......随便你啦!”
曼达刚刚才意识到这件事,但仍强行用不在意的语调回答。
“好好~~”
“......”
“......”
“......喂,你的计划是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曼达把憋红了的脸对着我——她妥协了。
“你不要误会了......我就只是听听而已,只是听一听!”
莫名其妙的傲娇发言又出现了。
“诶?放心,我会拜托别人的,不会再麻烦你哦。”
“唔......!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说你就给我说啦!”
好恶劣的态度。
“那我说了哦......”
我压低声音。
“带我去见贵族大人,就是领主曾在阁楼里见过的那位。”
“......贵族大人目前住在领主大人的伯爵府里,受到特殊保护,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啊......在伯爵府的话,不见倒也没关系......”
我果然多虑了。
更何况这个可能性应该是最低的。
我思索着,反复确认脑中的那个名单。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严密监视布拉德利、哈蒙斯和斯坦克。”
“他们......不都是阁楼的住客吗?”
“是,而且他们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害者。”
“什么?!”
曼达把手撑在桌子上,语气中有着不可抑制的激动。
“凶手会再次作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得出这个结论?”
当然不是我靠聪明才智得出的......我要是这么厉害早就找到凶手了。
事实上,我在收到曼达的笔记本的那一天,在整理思路期间突然有了灵感,与此同时,神性之目也给了我相关的提示:
【凶手再次向阁楼住客行凶的几率为100%】
这一信息与我当时灵光一现的想法竟有些许相似之处。
但是曼达并不知道我有神性之目这件事,而我也总不可能用“我感觉是这样的”来说服她。
“我们一开始办案的时候,下意识地认为‘凶手想杀的就是席慕尔’,并以此为出发点,去调查席慕尔的生前资料和人际关系的,对吧?”
想让曼达相信我的话,得靠现有逻辑一步步地和她讲解。
“好像是......啊!所以说......”
“没错,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凶手想杀的并不是席慕尔,只是以她的死来促成某种结果,以便于自己的下一次行凶’。”
“那为什么下一次行凶的对象也会是阁楼里的人呢?”
“从凶手杀害席慕尔小姐的过程中,不难看出凶手对阁楼的作息安排、内部构造有很清晰的了解,换个角度看,正是凶手想让我们这么认为,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将此暴露出来,最终使得阁楼在案发后迅速成为危险的场所。”
我现在说给曼达听的话,事先早已预先说了很多遍,姑且能在逻辑上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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