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琰和白念安有婚约,要是白念安有什么大错,宋家就能借此退婚。你知道的,我跟宋司琰关系很好,可白念安又不是什么好鸟,我自然不能让他俩结婚!”想到早上裴禹宁给她看的资料,她现在都还气得胸口疼。
“只是如此,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以后,会觉得我很有心机……”说到最后,顾之低着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大概就是不希望他看见自己有不好的一面。即便白念安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利用白念安的弱点去攻击她,她也算不上光明磊落。
见傅宴书不说话,顾之怕他不信,抓着他的手焦急道,“我保证这次说的都是真话,我真的是去见了私家侦探,他还是裴小贝的哥哥,你不信可以问裴小贝!”
说着顾之还掏出手机,要给裴小贝打电话,傅宴书按住她的手,“你不想宋司琰娶白念安,只是因为白念安这个人吗?”
顾之用力的点头,随后眼神黯淡下来,缓缓地说,“宋司琰就跟我哥一样,这么多年,每次我最难过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都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宋家欠了白家一条命,宋司琰要是揭破白念安的丑事,定然会落人口舌,我就不一样,我和白念安本就有仇,我做什么别人都不会觉得奇怪。”
“你已经得罪了白薇和陆遇,再加上一个白家,你有想过后果吗?”傅宴书冷眼瞪着顾之,心中突然就升起一把无名的火。
他用尽方式让顾之把关系撇清,结果顾之倒好,转头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她是嫌自己命硬,死不了是吗?
顾之一愣,这事,她确实没想过……不过现在也容不下她想这些事,宋司琰要是真的娶了白念安,那才真是恨错难返。
“白念安的事你别再查了。”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宋司琰娶白念安!”
傅宴书脸色看着很是吓人,顾之虽不懂他为何就生气了,不过面对宋司琰的婚事,她还是不能不管。
“宋司琰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傅宴书看着顾之,眼底难得流露出一丝的困惑,“你不惜赔上自己也要破坏这门婚事,到底是白念安有问题,还是你只是紧张宋司琰?”
顾之不解,她和宋司琰那么多年的感情,她紧张宋司琰不应该吗?
傅宴书又问,“你对宋司琰,就真的只有青梅竹马的情意吗?”
“……什么?”
没等顾之反应过来,傅宴书已经拉开门把她推了出去。
望着那道锁上的门,顾之也是一脸茫然,她好像什么都没做,怎么傅宴书就生气了?
那天被傅宴书赶出去以后,顾之就没再见过傅宴书,因为那家伙又去同安了。
不同于之前,这次傅宴书似乎真生气了,不管是她的微信还是电话,他通通不接,也不回复。
转眼就到了宋司琰订婚的那天,看着衣架上挂着的礼服,顾之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中。
礼服是她某天回来,在她房间阳台的落地窗前发现的,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送来的。
那天她虽说了不会去宋司琰的订婚典礼,可说到底,她也不可能真的不去。
叹了口气,顾之才打电话叫了化妆师过来,宋司琰送的礼服明艳大气,化妆师就给她化了个淡妆。
看着镜中的自己,顾之皱了下眉头。
乍看之下,她不想去观礼的,倒像……去结婚的?
顾之和顾易一起出席,两人到的时候,会场里已经站满了人。
白家跟宋家的联姻,A市里几乎有些脸面的人都来了。不过顾之却发现,来的人几乎都是白家相熟的人,至于宋家……好像就只有宋司琰的父母和他们家的几个亲戚。
人群中,宋司琰就像那颗最耀眼的星星,顾之总能一眼就看到他。
宋司琰也是,几乎是顾之出现的那一秒,他就看见了她。
他朝顾之走过来,脸上是今日笑得最真诚的一个笑容。围着顾之转了一圈后,他才满意的点头,“我眼光真好,就知道你穿这套礼服很合适。”
他选给顾之的是一条纯白色的半袖鱼尾长裙,裙摆的位置点缀着无数的珍珠和碎钻,随着顾之的走动,在灯光的照映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顾之干笑了两声,不满的挑眉,“怎么就是你眼光好?分明是我漂亮,才能把衣服穿得好看。”
“是是是,今晚全场最漂亮的就是你。”
听着那一点真诚都没有的赞美,顾之撇了撇嘴,低头看着身上的礼服又说,“宋司琰,不得不说,你送这礼服……我都感觉自己像来抢婚的。”
宋司琰的视线落在了顾之脖子上的小白兔项链上,眼底带着抹难以言喻的忧伤,淡淡的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套礼服……才是你十八岁生日时我送你的礼物。”
顾之一听,眉头紧皱,指着脖子上的项链疑惑的问,“什么意思?这个是替代品?”
当年宋司琰可是提都没有提过礼服的事,怎么就成她的生日礼物了?
宋司琰没有回答,看着顾之的眼神突然就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就在顾之想要追问清楚的时候,宋司琰的母亲就过来把人叫走了,顾之那一肚子的疑问也只好放回肚子里。
仪式开始,白念安挽着宋司琰的手臂上台,男俊女俏,纯看容貌的话,倒是真的养眼。
上台阶时,白念安不小心踩空了一级,差点摔倒,幸好宋司琰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
白念安似有些意外,抬眸看向宋司琰,幽幽的暗讽道,“没想到你偶尔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
宋司琰嗤笑,眼底的冷意毫不掩饰,压低声音道,“不过是怕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得太难看,连带我也跟着丢人罢了。”
“你!”白念安恼怒,看着台下人头汹涌的会场,又硬生生的把气咽了下去,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话几乎是从牙缝里透出去,“宋司琰,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我都是要对一辈子的,我不好,你能有什么好处?”
宋司琰紧紧的皱着眉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