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过来,下雨天打车也不方便,捎我一程吧!”
“……”傅宴书一阵无语,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车钥匙上,毫不犹豫的戳破,“下次撒谎,先把车钥匙藏好。”
顾之似刚发现,惊讶的张着嘴,也不心虚,“菠萝包没有菠萝,鱼香肉丝没有鱼,所以有车钥匙没有车就很正常。”
“……”傅宴书。
一堆歪理。
“你不载我也成,我就在这等雨停。”顾之坐回刚才的位置,抱着双臂一副可怜没人要的表情,“哎——这么冷的天,把我冻病了怎么办,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人照顾,病死了都没人知道。”
“……”傅宴书咬牙切齿道,“过来。”
嘴巴硬得很,身体却很诚实,连伞的方向都朝她这边倾斜。
看见傅宴书被雨打湿的肩膀,顾之好心提醒,“傅总,你衣服湿了。”
“……”多嘴!
从后视镜里看到顾之上来,何军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关了门,才问,“傅先生,去哪里?”
傅宴书看向顾之,“你去哪?”
“去公司。”
傅宴书眉头不经意的皱起,没想问,只是反应过来,话已经出口,“去公司做什么?”
顾之勾着唇,背往后靠了靠,懒洋洋的说,“托你的福!新能源项目市值翻了几番,公司的股东眼红,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弄死我。我呢,不喜麻烦,日后走了还得回来掐架又太烦,干脆现在就回去收拾了他们。”
“……”傅宴书沉默了几秒,示意何军把车开去顾家,随后表情很淡的说,“不用去了,我替你善后。”
闻言,顾之侧头看着傅宴书,嘴角挂着个意味深长的笑,“傅总以什么身份帮我?”
傅宴书没说话,像是被问住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雷鸣闪电,似有种永远都不会停的错觉。
顾之继续说,“过去我们是同学、朋友、情侣,再不济我后来也是你情妇,现在,傅总以什么身份帮我?”
“事是我惹出来的,我替你处理本就应该……”
“你不欠我的!”顾之打断他,脸上的笑意渐冷,“相反,我如今身价倍增,我还得感谢傅总硬喂我吃了这么大一块蛋糕。虽然手法有些粗鲁,不过确实吃得很撑。”
傅宴书不语,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
几天不见,嘴皮子倒越发厉害。
都会明嘲暗讽这套了。
“我过几天就要走了,傅总跟我也算一场相识,今日见过就算道别。他日遇见……啊~忘了!没有他日。”顾之一顿,又像想起什么,“也不对,分手又不是当仇人,我结婚,总归还能请傅总喝杯喜酒。”
“……”傅宴书。
这样都不留她吗?
“话说完了,我该下车了。”顾之拍了拍驾驶位的座椅,“大块头,停车。”
何军从后视镜看了傅宴书一眼,见他没反应,也不停。
顾之嗤笑,舔了下唇,也无所谓,“我跳车也行。”
眼看顾之要开车门,傅宴书脸色一变,攥着她的手臂把人拉了回来,厉声朝何军道,“停车!”
眼底藏着暴风雨欲来的怒火,傅宴书恶狠狠的瞪着顾之,手攥着她的力道也在加重,像在无声的谴责她的疯狂行为。
顾之脸上毫无惧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傅宴书的手,清澈的眼眸逐渐泛起了薄雾,语气冰冷疏离,“傅宴书,想要跟我撇清关系,就别管我!生,或死,都别管!”
开门的瞬间,豆大的雨水迅速飞溅进来,打在皮肤上,如针刺般,带着细微的疼。
顾之没接何军递过来的伞,下车融入了雨中,茂密的雨水很快将她的全身打湿。
路上行人匆匆,只有她一人缓慢前行,没有遮挡,也没有躲避,像没有感受到下雨一般。她单薄的身子在雨中渐行渐远,连背影都透着无法言喻的悲伤。